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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算了,不說這個,本來就不是科學的世界,我為什么要跟你討論這些!」

「……」宮譯感覺自己似乎被鄙視了,偏又不知道對方究竟鄙視他哪一點。好在他不是會刨根問底的性子,比起這個,他更在乎剛剛想起的那些片段。

「剛剛……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聞言莫西南眉頭微微一揚,他知道宮譯作為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自然不會一直處於失憶狀態,會想起來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會如此快。

盯著對方茫然的神色看了看,莫西南才道:「想起什么了?」

「我們在你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看到了小時候的你。」這句話宮譯說的很肯定,即便小孩子的長相與成年人有差距,但是他剛剛看到了眼前之人從小到大諸多片段,讓他十分確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秋聲。

他很早之前就感覺到眼前這人必定與自己有所關聯,此時再度蘇醒的記憶片段無疑證實了這一點,這讓他越發堅定了要與對方同行的念頭。

沒有失去過記憶的人是無法理解失憶之人那種無根浮萍般的焦躁感的。即便宮譯向來心性堅韌,想起不知遺忘在何處的過去仍會覺得心口空茫的可怕。這也是為何當他發覺「秋聲」與他有關聯後,願意主動現身與之交往的主要原因即便「秋聲」不知出於什么原因不肯承認與他相識。

宮譯是個十分正直的人,作為青崖山的大師兄時,素來公正嚴明,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勉強他人。如今即使失憶,其品行並未改變,自然也不可能逼迫莫西南說出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心中因為此事早已焦躁難安,此時開口提及此事,未嘗沒有試探的念頭:他想看看,相交這么多天後,這人是否仍舊會對他的身份諱莫如深。

莫西南的確是想繼續隱瞞一段時間的。

他此行作為宿梁狄的引路人,原本的目的只不過是想看看這人的笑話,順便對方若有生命危險,就搭把手什么的。失憶這種事情,遠不到威脅對方生命安全的地步,他大可以繼續隱瞞下去做個旁觀者。

然而當他對上宮譯的視線時,心頭忽然微微一動:那雙泛著隱忍又期待光芒的眸子,他仿佛曾在哪里見到過。

那種急切地想要什么,卻又不肯表露出來,重重壓抑在心底的情緒,表面觀之不如何,一旦接觸,卻仿佛要被其內里蘊含的熱量燙傷。

莫西南不自覺避開了對方的視線,面對如此認真的目光,他原本存著的那點看好戲的壞心眼,不知怎地便消散殆盡。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到嘴邊的話語瞬間消散,兩人對視一眼,宮譯身影一晃便躲在了床幔後面,跟著敲門聲響起,門外有人恭敬道:

「大人,小的給您送茶水和點心,您看?」

莫西南道:「門沒鎖。」

門外之人應了一聲,推門進來,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桌面上,快手快腳地拿出茶水點心擺盤,擺好後向著屏風後的莫西南行了個禮:「茶水和點心小的給您放在這兒了,可需要小人伺候您用膳?」

「不必了。」

那小廝點頭道:「那小人就先下去了。小人就在門外園中候著,大人您若有什么吩咐,盡管叫小的前來伺候便是!」

「嗯。」

待那小廝離開後,宮譯才又重新走出來。他心中有些扼腕,方才眼前的青年態度明顯有所軟化,或許下一刻就會告訴他他的身世。然而被這小廝一打擾,剛剛的氣氛消失殆盡,如今這種情況下,莫西南是否還會說出口,就是未知之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