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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沖向天外天還成功的時候我也非常驚訝。畢竟宇宙宏觀一直是屬於少數人的景色,遠非大眾所能矚目的,但是那個世界卻將此視之如常。」

太子長琴心頭滋味復雜難明,目光在下方交戰的人們身上一錯不錯。

季閑仍在說:「等我又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時才發現自己驚訝早了,相信嗎?那個世界的凡人更進一步,他們發展出了名為『星級大海』的社會體系,人們在各個星球之中建立國家,同心協力將他們的武器對准宇宙深處的威脅,同時還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不斷擴展著疆域,探索著奧秘,最後……最後他們會發展成什么模樣就連我也不可預測。」

季閑:「長琴,這就是凡人的力量,多么奇妙。」

「你對我說這個是有什么含義嗎?」太子長琴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季閑,事到如今,你又想和我說什么?逃避?顧左右言它?還是……」還是……

季閑不等他把話說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那真是相當無可奈何,最起碼太子長琴完全沒想到會從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以至於愣了一愣,這也給了季閑說話的機會。

他說:「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不會滿足現狀,也不會執著於現在擁有的。太子長琴,你最恐懼的未知卻是我最為期待的食量,渴望見識更多的奇妙景象這是我的原動力。」

不然他一界之主和天道同等地位的尊主君王,又為何非要自討苦吃的委屈自己往身上施加無數封印?

不去破壞另一個世界的規則嗎?笑話,弱肉強食這才是天定法則,若那個世界弱小,毀在「強者」手中本就是既定命運。

可有能力制定天命的強者願意為此束縛自己,這就另有意義了。

原因對季閑而言,不過兩個字。

不甘。

這兩個字可以理解成不甘心只做一位界主,也可以理解成他不甘心只是現在這種程度,哪怕他在其他人眼中早已是只可遠觀的高度但他還猶未滿足。

說實話,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如此強烈勃發的進取心。

甚至或許會覺得可怕也不一定。

因為界主的地位和天道幾乎相差無二,已經是「種族個體」在大道之下可能達到最高地位,當年被記載被書寫的道祖鴻鈞不外如是,就連季閑其他六位同僚雖然沒有多少表示,但他們也是滿足自己現在的地位的。

然而季閑不滿足,不甘心,不願意。

這就變成一個恐怖的執念。

他難道還想化身大道嗎?

那可是大道啊!

然而季閑還是不是。

他的目標沒有盡頭,大道?哦,那只是一個目標,他不會因為跨越一個目標就心滿意足,頂多是高興一下,繼續開始。

一如他一盤棋布了萬年,最終盤之時,他逆天改命,成了治下百姓無比尊崇的君王,而非那個記載之中的暴君。

天命在一開始就告訴他,說他適合當一位真正的武者,而非心思復雜的王者。

但他偏偏不信邪,去當了王,還成功了。

如何能不自豪?

但是自豪之後也就過了。

萌生出的「恐怖」,才是令其余六位界主畏懼的敬天始境之主。

也是季閑此時口中所說的那個自己,在今日之前,他沒有和任何人好好聊起過這類話題,因為得到的無一例外是不理解,以及懼怕。

唯一反應不同的則是樓樂姬,她的女兒,所以他待她是不通的,哪怕那其實是個悲劇。

季閑彎起眸子,卻偏偏有種愁緒縈繞眉頭,連笑意看起來也十分勉強。

「誰都留不下我。」

世界。

親緣。

大道。

即使是終途也無法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