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可是喉嚨突然一松，缺氧使他腳下一軟，跌坐在地。大量的新鮮空氣如泉水灌入一般，陸瀚飛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他狼狽地看著秦煥。

秦煥低著頭，他沉聲道：「解釋。」

陸瀚飛覺得秦煥瘋了，但他不能在男主角正面臨黑化的情況下揍對方一頓，更不能惡言相向，他平復呼吸後，道：「薛盈穎被人下了葯，我只給她披上了衣服，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她。」

秦煥側過頭，地上只有一件帶血的外套，衣衫不整的薛盈穎早蜷縮成一團躲在沙發上了，半點不像被人做了什么。

「辛明……」秦煥終於回過神，之前黑得發亮，飽含戾氣的眼睛也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秦煥立刻蹲了下去，他伸手撫上陸瀚飛的胸口，幫他順氣，臉上滿是擔憂與討好。

系統提示：黑化值降到60，進入安全范圍。

陸瀚飛的手握成拳，終於把秦煥拖了回來，可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秦煥像是有無數張臉，一會兒溫柔，一會兒讓人捉摸不定，一會兒又暴戾得讓人望而卻步。

他扶著牆慢慢起身，背脊上火辣辣得疼，他擺了擺手，「沒事。」太丟人了，他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人過。

辛家的保鏢都聚了過來，辛父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得看著里面發生的事。

陸瀚飛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也懶得管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他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你流血了？辛明，對不起，剛才有把你弄痛了嗎？」

秦煥的聲音跟隨在身後，陸瀚飛沒有理會他，與辛父擦肩而過時，辛成復冷冷道：「窩囊廢。」

陸瀚飛強忍著沒有擰斷辛成復的脖子。

他抬起頭，忍住傷口撕裂般的痛，挺直背脊地走出店門，從眾人視線一消失，陸瀚飛佝僂了身軀，皺起眉，難耐地低吟了一聲。

街上偶有出租車路過，他招手叫停一輛，正欲坐進去，身後的人把他給拉住了。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來找你的時候，你爸爸說你在辦好事，讓我不要打擾你，你讓我怎么想？薛盈穎被人下了葯，你只喜歡女人。你不能被別人碰，你只能是我的。」秦煥扳正陸瀚飛的身體，急於解釋。

陸瀚飛疲憊得嘆了口氣，把秦煥抓住自己的手推下，「我接受你的解釋，今天就到這里，我很累了，讓我回去吧。」

秦煥的嘴角彎了起來，如釋重負地笑了，又憐惜道：「去我家吧，我給你上葯。」

陸瀚飛搖了搖頭，他道：「秦煥，你不覺得自己這樣不正常嗎？我不屬於任何人，我是獨立的個體，我們沒有建立任何關系，今天事，你沒有立場指責我。」

秦煥的笑容僵住，「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陸瀚飛道：「那讓我走吧，分開一陣子，你冷靜一下。」

秦煥臉色聚變，他深吸一口氣，道：「你這樣能回到哪里？你家嗎？」他突然冷笑問了一句：「還是你想去找尤杜拉。」

陸瀚飛厭倦了秦煥天馬行空的猜測，他直接道：「我還有其他朋友。」他打算去瞿浩那里借住幾晚。

「果然，我只是你眾多『朋友』的一個。你哪里都不准去，只能跟我走。」秦煥扼住陸瀚飛的手腕，那力道和掐陸瀚飛脖子時不相上下，他沉著眸光。

陸瀚飛才發現，他第一次接近秦煥時，出現在對方身上的清秀、干凈的氣息早已盪然無存，只剩下眼前這個喜怒無常，霸道不講理的秦煥。

「秦煥你變了，放了開我，這樣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陸瀚飛不由自主防備起來，秦煥的眼神讓他仿佛看到一只失去理性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