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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說話了!天!

可那是什么話,黑口黑臉?還不是她害的?

郭宰更加不痛快了,硬綁綁道:「有嗎!」

「嘖嘖,」程心譏笑:「聽聽這口吻,一條村的人得罪你了是不是?」

郭宰張張唇,再鼓起腮幫,欲言又止。

程心煩他了,「得了,男人老狗,能不能不要婆婆媽媽?」

郭宰愣住,受觸動了。見四下無人,便提起勁問:「你為什么不……」

不回信!不回信!

差點脫口的厲聲質問險險地住勢頭,改為溫和道:「你到我的信嗎?」

至於突然改口的原因,郭宰也說不清。

姑且歸咎為直覺吧。

程心面無表情:「什么信?」

郭宰啞了。

這意思是,她沒到信?所以是信寄丟了?她不是存心不回?

大腦迅速分析,先是驚訝再是暗喜。

天啊,幸虧剛才沒有直接質問,不然這誤會多傷感情!

「什么信?」

程心好聲好氣追問。

先前的不快、賭氣全煙消雲散,郭宰訕笑著把寄信的事簡述了一遍。

「哦,」程心平靜道:「或者還未寄到。我聽講有些信寄個好幾年才到的。」

郭宰倒抽口氣,「好幾年??」

「嗯,各種各樣的原因,平郵信嘛,又不是快遞。再等等吧。」她說,並保證:「到我會回信的,又沒有什么難度。」

郭宰樂瘋了,「好好,我等你回信!」

遠處小喊他,他生龍活虎地應著奔過去。

相比在粥店時的強顏歡笑,他復活了。程心想,也是該回信了。

她早就到他的信。

十天前在錦中。

程心從生活委員手中接過信後,直直拿眼神死釘對方。

生活委員連忙擺手,急著自辯:「不關我事!我從信架上拿出來時已經這樣子了。估計是郵差弄的,我跟你可是無仇無怨啊。」

想想也是。

程心回利刃般的眼神,心窩隱隱作痛地撫平信封。

這可憐的信被揉得不成樣子,甚至踩過,封面可見明顯的腳印。

無陰公,哪位郵差這樣作賤大妹小妹的信?

勢不兩立!

一腔怒怨剛要使出來,就頓覺不妥。

不對啊,她昨天才寄出去信,怎么今天就有回信了?

迷。

程心端起撫不平的信封詳看,發現寄信人一欄填的是「郭宰」。

……

那家伙無端端給她寫什么信?

更迷。

程心快手快腳拆開信封,展開皺巴巴的信紙,看到一地皺巴巴的繁體

老婆仔,

你在游泳池生的事,你不肯,程程意也不肯,我惟有自己猜。

你是不是那天被人欺了?我猜吧?

你那天很不心,看著都要哭了,一打人的威都有。

家出走都敢的你,搞成那,是受了很大委屈吧。

欺你的人太分太可了!我不原的!!

我有些後悔有唱你想聽的《美少女士》,下次我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