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 2)

字都還沒說,這算命的竟然就算出來了?

「天師算得的確准!」趙孟笑了一聲道,「已經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是個姑娘還是個小子。」

「從先生的字來,『趙』字取以右,『孟』字取以上,應該是個女孩。」

少年人面色波瀾不驚,他將那寫著「孟」的宣紙放下了,又道,「只不過,尊夫人的身體不好,此胎為第一胎,又是求了多年,來之不易,接下來的時間,先生還是要好好照顧她們母女才是。」

聽到這里,趙孟才終於相信了面前的少年似乎的確在算命方面有兩把刷子。他把臉上的輕蔑之情了起來,微微坐直了道:「天師說的是、說的是!這的確是我們結婚快十年才有的第一個孩子。不知道天師還看出什么來了?」

少年人微微一笑:「先生最近事業順利、家庭美滿,看來是因為解決了什么煩惱已久的大事,整個人的運勢都呈現著吉兆。只不過……」

趙孟忙探過身子問道:「不過什么?」

少年指了指他寫的「孟」,因為一筆拖得長了些,那孟字下面的「皿」瞧起來竟有點像個「血」字:「只不過,先生印堂紅中泛著黑氣,身上隱隱約約的,像是還有未還干凈的血債,若是不謹慎,後期怕是有牢獄之災。」

趙孟心里一驚,回想這幾日的種種,整張臉頓時變了顏色。他雙手驀然抓住了算命攤字的兩側,急道:「天、天師!那我該怎么辦?」

少年人沉吟一聲,臉上似乎有些遲疑的神色。

趙孟見狀,立刻從外套里拿出一小匝空白支票,掏了筆在上面「刷刷刷」地寫了一串數字,然後將支票撕下來遞了過去:「天師,錢不是問題,只求你幫我度過這一難關!」

少年人看都不看那支票一眼,他皺了皺眉頭,道:「也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趙孟道:「這是什么意思?」

少年人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債主已經故去,想要還債,便須得去她墳前好好祭拜。點一盞長明燈在她墳頭連跪三日,只要燈火不滅,這債便算還了。」

趙孟臉色慘白道:「可、可她幾月前死於非命,我並不知道她葬在哪里,這可怎么辦?」

少年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趙孟被這一眼看的心驚肉跳,只覺得自己的秘密似乎都要藏不住時,只聽那頭思索了一會兒道:「那你身邊能找到她的曾用過的東西么?」

趙孟忙道:「這個或許還能找到一點!」

少年便點了點頭:「那就在屋子里用這些東西立一個衣冠冢,在家供上七日。每到子夜陰氣最重時,你要為她點三炷香。這段時間,無論你看見什么、聽見什么,也千萬別回頭。七日之後,那些衣物找塊風水好的地方埋了,這債也就算還了。」

趙孟面有難色:「這……」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只要連續供上七日,當真就能消災解厄了?」

少年道:「七日便足夠了,只是這七日,你必須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靈位前,說出自己的罪過,誠心誠意尋求她的原諒。若有一絲懈怠」說著,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又拿出一疊咒符遞了過來,「將這些符貼在家中,可保你不受亡人侵襲。」

趙孟大喜,趕緊雙手將符接過了,小心翼翼地將符放進皮夾中,又立刻開了張支票放在了算命攤上,口中直道:「謝謝天師,若是天師此法又用,七日後我再來,必有重謝!」

少年沖他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目送著趙孟的車飛馳著開遠了。

賀九重從陰影處走出來,他倚著牆壁垂著眼看了一眼趙孟走後,立刻回所有不食人間煙火模樣、正美滋滋地攤的葉長生,開口問道:「你給他的那些符是哪兒來的?」

葉長生正樂顛顛地捧著兩張五位數的支票觀賞,聽著趙孟的話,頭也不回地道:「網上郵購的,十塊錢一百張,還能包郵哦親!」

賀九重聽得似懂非懂,但是也能明白那些符的效果大概也就如同廢紙:「你讓女鬼進了趙孟的家,還讓他為她立牌位供奉七日鞏固她的陰氣,你就不怕謝月會殺了他?」

葉長生聽到這兒,微微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眉心里帶出一絲涼薄:「要是謝月真的殺了他,那他趙孟也是該要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