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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8 字 202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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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海眯眼瞧她,笑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你一試便知。」

徐三氣急,眼眶幾乎泛紅,顫聲道:「你,你派來潘亥,氣死了我阿母,還給玉藻下了蠱。你還殺了潘亥,絕了玉藻的後路。你殺了中貴人,還給我下蠱,趁我被你所惑,要了我的身子。甚么同生共死蠱,我終有一日,要親手殺了你!」

周文海很是無辜,挑眉道:「潘亥確實是我所派,只是他氣死你娘,還給那小奴下蠱,這些與我何干?又不是我讓他干的。你既然認識我那大理師父,那小奴該是能活下來的,可他倒好,自尋死路,與我何干?」

他稍稍一頓,又沉聲道:「那閹人嘛,是我殺的。我若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我也是為了自保。而你呢,你從不曾中過我的幻術,亦不曾為我所惑,分明是你騙去了我的身子,怎么反過來還污我清白呢?」

他這人,向來是奸狡詭譎。徐三懶得與他爭辯,斜了他兩眼,冷聲說道:「行。你要想和我斗,那我就和你斗一輩子。」

周文海斜睨著她,嗤了一聲,沉沉說道:「小東西,你好好想想,當年是誰,砍了我養的獒犬,殺了我的得力徒兒,還將我藏在佛經中的秘法揭穿?那可是十幾年前,我可還沒招惹過你。」

他此言一出,徐□□而理虧了。她欲言又止,終是無可爭辯,干脆背過身去,用被子將頭蒙住。可她才一蒙上,周文海便將被子扯去。如此反復數回,徐三惱了,回頭正要報復,周文海卻驟然俯身,吻了上來。

糾纏許久過後,二人各自作了妥協。

幼主是個痴兒,宋氏血脈已斷,這大宋江山,遲早要落入徐三手中。周文海蟄伏多年,為的不過是報仇雪恨,至於日後如何治國,他實在無心於此。更何況,他如今娶妻得女,仇女症早已痊愈,不知不覺之中,早已轉了性子,不復往日陰戾。

徐三與他約法三章,第一,絕不准他插手政事;第二,待到女兒長成,他絕不可將他那些邪門歪道教給女兒,若非要找人傳下去,那就自己去找個徒兒;第三,若無她准允,不許在徐府及宮中施展邪術,更不准濫殺無辜,為非作歹。

周文海聞言,一一應下,思索片刻,又勾唇輕道:「小東西也得答應我第一,不許紅杏出牆,從前的我不計較,但往後,你只能有我一個;第二,過往恩怨,不許再提;第三,小阿囡須得隨我的姓。你已有了個姓徐的傻兒子了,分我一個,又有何妨?」

徐三無奈,只得答應下來,暗地里卻又派人,試著尋找那大理巫醫。只可惜她尋了幾年,都毫無所獲。而周文海呢,這幾年,倒是意外地安分。

他擅長醫術,便開了醫館;他擅長易容,便賣起了脂粉;如此一來,沒過幾個月,便賺得盆滿缽滿,還將徐三的那些鋪子,都打理得很是紅火。

而在小女兒長樂面前,他也跟換了個人似的,對女兒分外寵溺,甘心為其當牛做馬。某夜徐三回府,掀帳一看,便見周文海彎身跪在榻上,長樂騎跨在他結實的背上,含糊不清地喊著「駕」,騎大馬騎得咯咯直樂。

他的蠱術,雖不曾傳人,可他的幻術與鎖夢術,卻都傳給了裴秀。只是這老東西,妒心極重,就連裴秀的醋都吃。二人雖是父子,亦是師徒,可這關系,實在有些微妙,堪稱亦敵亦友。

周文海的醋勁兒,京都府上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某日徐三與同僚,去了酒樓議事,席間同僚召來小倌兒,陪侍左右,徐三連連推卻,孑然獨坐。可饒是如此,仍然招來了府中的那妖孽。

周文海妒火中燒,不動聲色,入座席中。他來了沒多久,房中便生出許多毒蛇惡蟲,嚇得眾人鬼哭狼嚎,四處奔逃,更有甚者,當即從二樓推窗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