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句,有的時候還配插圖,亂七八糟的,可能只有吳笑慈自己才看得懂。
他繼續往後翻
「你還在整理這個案子的線索?」
「對啊。」
吳笑慈指指本子上的內容,「你看這些,是每個人的時間線,比如說宋春生的時間線,按照你剛才說的填上和陳曉峰見面的時間後,中間還有兩個小時暫時是無人可以證明的。」
「這應該是警察做的工作吧。」白朗合上本子。
「這不是現在沒警察嗎,而且也確實閑著沒什么事干。」她撇撇嘴,把本子回書包里,「明天我再到處去問問,看看事發那天有沒有人見過趙望根。」
她摘下眼鏡,看向男人,「我可是給你報備過行程了啊,別瞎擔心了。」
「沒擔心。」
像是在刻意否認什么,男人甩出三個字。
吳笑慈笑而不語,拾好自己的東西回到房間。
和范依依聊了一下午也很累,她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本來還想在腦子里整一整這幾天發生的事,沒想到一沾枕頭困倦感便涌了上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早上六點。
關掉鬧鍾,吳笑慈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做起來,靠在床頭醒神。
旁邊半張床是空的。
錢教授走得這么早嗎?
她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還未大亮的天,伸了個懶腰。
不對。
她突然意識到什么,轉頭看了自己房間一圈錢甯的行李箱原封不動地放在原地,桌上的東西和地上也和昨天晚上她睡下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難道她一晚上都沒回來嗎?
想到這里,吳笑慈拉開門走出去,走到白朗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大概敲了兩三遍,才聽見里面好像傳來一聲不太清晰地回應,緊接著是拖鞋踩在地上的「啪嗒」聲,緊接著門被人從里面拉開。
穿著短褲t恤,男人一臉不情願地靠在門框上。
「什么事?」
他低頭看手表,嗓音有些低啞,「才六點,你平時都醒這么早的嗎?」
吳笑慈踮起腳,越過男人的肩膀朝屋里看床上此刻一個人都沒有。
「錢教授昨天晚上好像沒回來。」她問男人,「朱天陽回來了嗎?」
白朗閉著眼搖了搖頭:「沒有。」
吳笑慈看他的樣子,眨了眨眼:「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倆徹夜未歸,可能出事了啊。」
男人微微睜開眼,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小姑娘,他們兩個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替他們擔心他們的安全。」
「這不是昨天晚上指著我的腦袋罵我不注意安全的你了是吧。」吳笑慈也學著他的樣子抱著手臂。
一男一女一大早不睡覺,而是在房間門口對峙。
半晌,男人「嗤」了一聲。
「你是我帶來的,和他們能一樣嗎?」他轉身走進房間,「算我怕了你了,等我十分鍾,我和你一起去找宋春生,她這點兒應該起了。」
吳笑慈體貼地幫他掩上房門,轉身回到房間里拿了自己的隨身背包出來里面是相機錄音筆和她的大本子,這是她出門必帶的東西。
兩個人到了宋春生家門口,敲了敲門,里面果然立刻就有人來開門。
沒想到開門的是胡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