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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之後(肉H文) 冰紈 11334 字 2021-02-22

☆、part171祖宗靈前

南宮北翊立時明白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那些棺材里躺著的又是什么人。

他本來對天門並無感情,對天門死去的人,包括他曾幫谷雲起埋葬的谷雁回夫婦,也毫無觸動。然而谷雲起的這幾句話,卻叫他心里無比地難受起來。他甚至無法對谷雲起說出「你不必如此」這樣寬慰的話語,唯有聽從他的意願,依舊摟著他的肩膀,將他的雙腳放回地上。

谷雲起哪里有力氣自己行動,別說站著,就是坐,也要倚著東西才成。

所以他若跪下來,那便是五體投地式的跪伏了。南宮北翊又怎么忍心見他做出那般卑微的姿態,哪怕面對著的是他天門的這么多位前輩。

他從背後穿過谷雲起的兩腋將他攬著,扶著他蹣跚地走向棺材之前。

谷雲起想要自己動作,然而用盡了力氣,也只能雙足垂地地被他抱著前行。他臉色更為苦澀黯然,甚至像被愧疚的陰霾吞噬了本就不多的生機,額角眼眶現出幾絲青紫陰影。

「我與你一道跪拜,他們在天有靈,知道這一切並非你的錯,當然不會怪責於你。」

南宮北翊這倒是懂得了承擔責任。他們走到那些棺材最前面,正中央,谷雲起雙腿軟軟地跪下來,南宮北翊果然也跟他一起跪了下去,並道:「天門各位前輩英靈明鑒,雲起並無任何不是,若有怪罪,都著落到我南宮北翊身上便是。」說罷看了谷雲起一眼,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雙眼陡然明亮了許多,柔聲問道,「要磕頭么?」

谷雲起低垂著頭,此處光線暗微,更看不清他的臉色,只依稀聽他從鼻息間呼出一個輕微的「嗯」字,南宮北翊赫然歡喜起來,一手扶著他肩膀,一手扶著他腰,小心地令他彎下腰去,額頭輕觸地面。

與此同時,南宮北翊竟仍與他一道,同樣地額頭抵上地面,磕了個不輕不重的響頭。

叩首三次,南宮北翊雙手將谷雲起攙扶起來,容色愈加溫柔地看著他。谷雲起若是還神著,自然便會發覺他神情興奮地有些古怪。然而此時渾渾噩噩的,卻沒有察覺任何不妥。

他仍是垂著頭,若沒有南宮北翊扶著,整個身子就要趴下。南宮北翊讓他對面立著,自己略微彎腰低頭,將自己額頭親昵地貼在他額頭上,耳語地道:「雲起,我們這般在先祖靈前磕頭,可也算是拜過堂了吧?」

谷雲起聽在耳里,應該是如被針刺,但他反應比之前遲鈍了不知多少倍,竟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南宮北翊雖說了這種「好頭」的話,其實也怕他生氣否定,又將他緊抱起來,自己干笑地道:「這當然是我的希望,待得雲起身體好了,我們再來真真正正做一回夫妻,好不好?」

谷雲起呼吸聲沉重,面龐頸項不覺冒出許多汗來,肌膚溫度高得異常。他似乎是無暇來理會南宮北翊這些不好笑的玩笑話,沉寂了一會兒,顫聲道:「我……求你……一件事。」

南宮北翊忙道:「你要什么,我都答應。」

谷雲起道:「出去後……幫我……把大哥大嫂的遺體……安置此處……」

南宮北翊一怔道:「這是當然,我先也說過,要為他們遷葬到合適地方。」他感到懷里軀體變得火熱,極想在那瘦腰軟肉上輕薄兩把,終究還是按捺了下去。

谷雲起仿佛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喘了口氣,道:「多謝。」

南宮北翊不自在地道:「你我之間何用這么客氣,況且這也是我本分該做之事。」

谷雲起聲音止住了顫抖,低低地道:「讓我……去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兒。」

南宮北翊本來想說,那硬石之上,又哪有自己懷抱來得舒適?然而他要順著谷雲起,便也不多說這些令他神的話,走過去小心將他放在他所指的岩石上。

谷雲起半身仰在那岩壁上,才能夠勉強坐穩。南宮北翊放下他時,還是不由得多了句嘴,道:「卻別休息得太久,我們趁早出去,治好了身體,不是更好?」

谷雲起閉著雙目,看來有些暈眩,呼吸艱澀,連嘴唇都有些兒發紫。南宮北翊見著心疼,有心捉著他嘴唇為他度一口真氣進去,此刻卻真是不太敢做出這樣張狂的舉動,得反惹谷雲起的厭憎。他靠著谷雲起坐下,默默地輕撫著他的脊背,為他紓緩疲態,一面不由左右張望地細打量起周圍的情狀來。

他並不算很是通機關設置,但進入過兩個寶藏,也很有經驗了。谷雲起一時無法開口,他便先自己察看一番,也好早作准備。

谷雲起沒有休息多久。他盡量平常地呼吸了幾口,卻改變不了喉嚨鼻孔的脆弱,那呼吸沒能調整過來,兀自急促凌亂。他也只略作嘗試,便即放棄,氣短聲促地道:「機關……左起第三……空棺……推後」

南宮北翊急忙回過頭應道:「左起第三推後。」

谷雲起聲音中夾雜著絲絲的氣流聲,顯得愈加喑啞,不停頓地繼續道:「第七……右移……第二排正中……壓沈……三排兩端……左右移開……」

他說得這樣急,自然是這些行動必須要快,最好在限定時間內完成。南宮北翊不斷點頭記憶確認,谷雲起話語雖斷斷續續,說話的意思卻始終連貫,果真一口氣將這處機關布置都說完才停下,那整個人已是累得氣也出不出來,縮在岩壁下幾乎就閉過氣去。

南宮北翊邊聽也邊為他擔憂,完時終於松了口氣,道:「我都記著了,這就開門,送你出去找甘為霖看診。」說罷略一遲疑,終於俯下身覆上他的嘴唇,親吻下去,並以舌頭撥開他的唇瓣,為他度入一口真氣的同時,帶著點撩撥意味小小地舔一下他上顎,又迅捷地回了舌頭。

谷雲起有氣無力地掀開眼蓋瞟了他一眼,眼里神色晦澀難明,南宮北翊瞧著卻意外地有些振奮,柔聲道:「你等等。」站起身來,身形一動便縱至左起第三具棺材前,手掌發力一推,那具棺材吱嘎聲中向後移開,他已又彈起身來,落到第七口棺材的左旁。

谷雲起垂首坐卧石上,目光早不在他的身上,雙目輕合,一雙手攤放身側,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漸漸地平靜下來。

剛還顯示出些用力跡象的肩膀,終於是徹底放松地垂了下去,不再動彈。

☆、part172人已遠去

南宮北翊一共打開了九處機關。

每一次移動那些棺材,都需千鈞之力,仿佛是連動著一小座山頭般大小的機關。因此他這一連串動作下來,雖說內力深厚,卻也累得氣喘,停下手來不得不先歇息一刻。而石室周圍轟隆隆一陣響動,但見棺材後的半面石壁陡然顯出縫隙,猶如被快刀切開的厚重豆腐,又正被從石壁里猛力抽動一般緩緩向內陷進去,露出一條格外寬闊平整的道路來。

南宮北翊見狀,放下心頭大石,回頭看一眼谷雲起,見他睡得恁熟,連這樣大的動靜也驚不得他,更不由滿心憐愛,只又往那堂皇的通道里瞟了一眼,打消先行區查探一番的念頭,即從棺材陣中翻身倒掠回去,落在谷雲起身旁。

只是一到谷雲起旁邊,他急切的動作便又是一頓,變得輕手輕腳地,悄悄在他面前半跪下來,雙手分別股上他的手背,欣喜地道:「雲起,門已開了,我們這便出去。」

谷雲起沒有回他,他手掌上移,握住那瘦骨嶙峋的雙肩,歡喜且帶著笑地道:「這下總不比再提心吊膽,隔不多時,你也能輕松得多了。」谷雲起本來沒有力氣,他一面說,一面握著他肩膀想將他抱起來,然而才將他身軀輕往懷中一撥,那副身軀便是一晃,崩塌的山石般倒向他懷中。他反應自然迅速,手腕稍一用力,便將他穩在遠處,然而谷雲起的整個軀體已然完全沒了自主之力,只憑著他雙手扶持,才能夠勉強「坐」在那里,甚至隨著他手上力道的不一左搖右晃,搖搖欲墜。

他心中一震,忽然不敢貼近谷雲起的面孔胸膛,不敢緊握他的血肉肌膚,眼前竟而一片模糊,顫聲道:「雲起,醒醒!」

谷雲起沒有醒。

南宮北翊一時不知自己要怎樣去思考,他雙手里掌握著那具軀殼,腦海里卻一片空白,有那么一會兒的工夫竟只會顫抖和恐懼。他從沒想到自己會脆弱到這個地步,那方才力舉千鈞尚且有力的雙手,此刻卻是那么的無力。他抓住的只有那副軀體,卻如何抓得住谷雲起那溘然沉寂的魂靈?他可以將谷雲起緊緊抱在懷中,卻怎么……才能阻止那軀體中已然流逝過半的生命的溫度?

體溫!

他悚然一驚,意識到掌中那肉體竟真的正在變涼,而他手心的溫度那般高,卻透不過那薄薄的皮膚脂肉,令谷雲起重新溫暖起來。

「雲起!」

他惶恐得什么也顧不得了,急忙直起身來,將谷雲起整個摟在懷中,只是那卻不夠。谷雲起那么順從地由他擺弄著肢體,然而這順從中卻透出令人無比心寒的漠然。他的臉頰,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此刻都為南宮北翊以自己身軀緊貼著,南宮北翊更倒伏那岩石之上,雙臂絞纏著他的脖頸脊背,與他四腿交疊,只為讓他多一些暖意,他卻一徑地寒涼下去,再不感受這人對他的好與壞,善與惡。

南宮北翊手掌按在他的背心,將真氣源源不絕地往他體內輸送著,那些真氣卻只被勉強儲進他背心穴道,找不著經絡途徑,便又源源不斷地泄漏出來,毫無用途。

南宮北翊慌得額角臉上黃豆大汗珠顆顆冒起,不斷道:「雲起,雲起!」谷雲起不回答,面色晦暗而寧靜,他怕極了那種靜,又恐懼著呼喚沒有回應,索性又貼近他嘴唇,親吻那徹底失去溫度的雙唇,深入到他緊閉的口中去尋求那殘余的暖意,企圖撩動他內里不知是否存在的一絲生氣。

真氣輸入背心,外溢而出。

度入口中,他卻再也不會吐納接受,仍從鼻腔一絲絲泄漏。

南宮北翊束手無策。

他仍不遺余力地往谷雲起體內送入自己能給他的所有溫暖,谷雲起亦仍像以前那樣,固執得不肯接納。他既是心痛得戰栗,又是陡起的怨恨──只是跟以前不同,他怨恨的同時,卻是眼中流淚,心頭滴血。

哭著乞求谷雲起的諒解,他或許就會聽話了吧,不再抗拒自己的好意了吧?

難受得心口緊縮,喉頭發腥……雲起……雲起你也曾這般……難過……么……

他試圖咽下那些激涌上來的陌生而熟悉的液體,它們卻是一次又一次地沖擊上喉頭,咽喉處一片咸腥苦澀,讓他開始連吞咽也覺得困難。

熱淚一離開眼眶,便變得冰冷,滴滴答答一氣地亂落在谷雲起臉上,他卻再也不見這人對他這副狼狽相的無情譏誚與冷嘲。

他剛剛還在怨恨這個人為何不聽自己的一番好意,以致竟終於丟掉了這寶貴的生命,此刻才意識到,他是連他的不可愛,乃至頑固到可恨的全部一切都失去了。

什么也不再在這具冰冷的軀體中被承載,什么也消散殆盡。

然而這副身軀……

南宮北翊心中滲透徹骨的寒意,他又要發抖,卻強自咬牙忍住,仍徒勞無功地拼命將自身擁有的真氣溫暖往他體內送去。明知道是浪,他卻不敢停手,不想停手。如果不放棄對谷雲起的救治,他的心里多少要好受一些,總還存著那么一點微末的希望。

兩人身周真氣充盈,卻只是毫無作為地消散在空氣中。

南宮北翊令自己的心臟麻木,腦海空盪,拒絕去想一具已死的肉體絕無可能再活過來的事實,只是無益地浪著自己的內力。

然而他內力在強橫深厚,卻也有耗盡之時。更何況在來此的路上,他已在那些機關布置上耗了許多力。

他呼吸漸漸粗重渾濁,姿勢維持得吃力。

臉孔通紅,一雙眼球瞪得幾乎凸出來,縷縷血絲圍拱的瞳仁里,谷雲起晦暗的臉色只有更蠟黃難看,僵若木石。

他已用盡了他此刻能施展出的一切力量,然而那具軀體的變化卻是毫不容情的一點點僵硬,一點點失去鮮活與溫順。嘴唇不再柔軟,肢體硬若泥塑,心臟……全無動靜……

怎么會,怎么會,怎么會?

就在一個多時辰前,他還曾與自己一道在棺前磕頭,在此處四目相對,那呵著活的熱氣的低聲耳語,令南宮北翊現在也耳孔發燒,仿佛仍被那微弱的氣息撩撥著。

明明已經說好了,出去就找到那甘為霖調理身體,還他一個公正,給他最好的未來……

雲起,谷雲起,你怎么……怎么這樣狠心,竟甘心舍棄自己的命?……

為什么不活下來……活下來,哪怕以對自己的仇恨作動力,哪怕以報復自己為目的?

只要你活著……

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只要你活著……

☆、part173笑貌不再

這個需要提前說明一下

這一章會有南宮爹喪心病狂j屍的情節,不適應的同學可以跳過這幾章,等回復正常再看。

他的真氣終於完全耗盡,連自己也沒有力氣再維持身軀緊貼的姿勢,雙手雙腿不由自主地松開。他仍勉強積攢著力氣,勾著谷雲起的身軀,執拗地將自己與他捆綁在一起。

頭顱無法高昂,便低垂下來;無法吻上他的嘴唇,便貼近他的喉結,鎖骨,吮著那略微有些發涼的肌膚,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浮現出嫣紅花瓣似的痕跡,卻是泛白的印記。他茫然中並不知曉自己要做什么,但吮舐著那熟悉的肌體,恍惚間便覺谷雲起對此該有反應。是欲拒還迎的羞澀呻吟,急促喘息,還有那毫不反抗任人魚肉的順從姿態,他耳中幾乎立即就出現了這些奇妙的聲響,而懷中的谷雲起也正展現出那樣乖巧的姿勢。

「雲起,雲起……」

不再拒絕我了吧,你明明喜歡我……

他體內的氣力一點點地增長,卻於他的神智沒有任何補益。他只將那慢慢恢復的力氣谷雲起身上,抱他,戲耍他,玩弄他,谷雲起的一動不動令他無法避地沉溺其中,開始不滿足於只是隔靴搔癢,終於從將手伸進他衣服內變作扯開他的衣衫,將他放倒在那岩石上,壓在他身上一路從胸膛腹部吻到那兩腿之間。

谷雲起果然不曾抗拒,南宮北翊已忘了原因,甚至在衣物滑動的聲中時而聽見那人輕聲的喘息,一如從前一般。他深深地埋下頭顱,捧著那沈甸甸的兩顆囊袋與軟軟地蜷縮成一小團的那物,溫柔地送入口中含弄。

他以前卻還沒有與谷雲起做過這般親密的事,頂多與他相擁著親吻撫摸,而若是摸到這樣關鍵的地方,谷雲起便會有些害怕地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下去。

也因此,南宮北翊竟有些不知道他被這樣對待,會是什么樣的神情反應,又會發出怎樣的聲音。但當他將那軟軟的物體都引頸吞入口中,以舌頭輕舔撥弄,頭頂先是一靜,緊跟著便是受驚的抽氣聲與被逗弄得快哭出來卻強自忍耐的呻吟,就如同……如同那次在玄冰宮那滿布淫具的密室中,猛然被自己撲倒時一樣,驚訝、難為情,卻又有著無法抵抗快感的甜蜜喜悅。

雲起,舒服么?

他啜吸著那物,並輪流將兩粒小球含入口中,侍弄得格外細致周到。他原是個極為自我的人,向來只慣享受他人的服侍,但在與谷雲起相處之時,便是一改那種自大的作風,轉而對谷雲起格外體貼溫柔,是以盡管沒做過這樣的活兒,此刻做的卻並不差。谷雲起仿佛除卻羞澀並沒有任何不適,只是喘息呻吟,間或咕噥一聲「不要」,卻並沒有真的伸手推開他,那聲「不要」回盪在南宮北翊耳里,卻是更令人心旌神搖,欲罷不能。

他繼續在那兒逗弄了良久,只是與耳中回盪著的谷雲起愈加銷魂的顫音比起來,那兒卻是沒有什么反應,這中間的怪異之處他也完全放棄了去思考,只是理所當然地想到,比起這前面,谷雲起定是更喜歡後面被玩弄的滋味,因此將谷雲起兩腿推得高了些,只覺他仍在頑固地與自己抗爭,兩腿僵硬沉重地擱在岩石上不肯讓他搬動。他的力氣正在恢復,也是了一番功夫才將那雙腿打開拉高,探向兩瓣臀肉間那隱秘的穴口。

谷雲起沒有掙扎。

雖然肢體僵硬,對於他的親密動作卻不再予以阻止。只是這樣,南宮北翊已經大受鼓舞,手指倍加用力地揉弄著那人臀上兩團緊綳削瘦的白肉,撮起嘴唇去親近那臀縫深處的秘密洞口,又伸出舌頭一次次撩動含苞未放的花一般的妙處,嘗在口中的竟並無一點異味,僅有那冷在肌膚上的汗水,雖是咸的,但因那是谷雲起的味道,南宮北翊感到的卻是一陣陣的甜蜜。

谷雲起甚至這也沒有掙扎,由他按著雙腿,由他將臉埋在那被大大掰開的臀縫處恣意妄為。他以唾液潤濕了那里,頭頂谷雲起仿佛是在極力地咬牙抵制著他的襲擊,悶不吭聲的。他熱烈地又咬又吮,幾乎要將那地方舔得化了,好吞進口里去,就連谷雲起的反應也無暇來欣賞,舌尖模擬著交合的動作開始深插淺抽地頂入進去,自己的下體則雄然隆起,春情勃發,只待將那兒路徑開拓得當,便要大舉進攻。

他一面舌頭伸卷地深入花心戲弄那緊致的甬道,一面含糊地呼喊著:「雲起,雲起……」那上頭的人總不出聲,他就在語聲里帶了些調笑的意味,道:「雲起,舒服得說不出話嗎?」說著騰出右手去揉弄他前頭那物,定要將谷雲起逗得氣喘連連,身軀顫抖才好。

他的雲起在余事上干練成熟,唯獨在這件事上始終生澀羞怯得很。每次與他親熱之時,他也都盡力作出坦然大方的樣子,但在那「大方」之下不自覺的躲閃回避,卻著實撩人。當年的他卻不太能品味這份風情,竟不曾好好誘哄過他,好叫他自那青澀慢慢綻放,終至於成熟妖艷。

現在卻也不晚,雲起還是這樣的可愛,並沒有……並沒有被誰取走了他的那種風情。

南宮北翊的思緒略一停頓,他的腦海中恍惚掠過些模糊錯亂的念頭,那令得他心頭一窒,在那樣高漲的情欲中竟一時不愉快得很,胸口悶得幾乎想大聲嘶吼出來。但他即刻便將頭緒完全集中在眼前谷雲起那暴露無遺的幽深穴眼上,湊上去再深深地用舌頭搗弄了那小穴幾下,倒像是服了什么忘憂消愁的靈葯一般,心情迅速平復下來,並再一次飄飄然地欲火大熾。

他折騰了這些時候,又因著剛才那不明原因的難受勁兒深覺自己須得被好好撫慰一番,因此粗略將口水塗在下體之上,便即將身子一提,那灼熱硬棒口里滴涎地戳進谷雲起臀縫里,心急地上下搖動磨蹭兩下,便頂緊那依舊窄小可憐的濕潤穴口,雙手則改按著谷雲起的肩膀,抬著上半身看著他安靜閉目的臉,不知怎地心里身上都是一個哆嗦,止不住地挺身一插,兩腿就虛得快要站不住了。

☆、part174冰肌玉骨

冰戀中……

「雲起……」

南宮北翊吸著氣,咬牙堅挺地將整個碩大龜頭頂進他那緊致的小穴,但覺如入磬中,入口剛好箍住那龜頭下敏感溝壑,而深入體內的部分倒松和柔軟得多。只是谷雲起終究是沒怎么和人做過這種事,肉壁雖是柔軟,卻緊密厚實,動一動仍艱難得很。更要緊的乃是他一根火熱大棒直挺挺塞入進去,谷雲起那里頭滋味卻是溫溫涼涼的,不比尋常肉穴的熱情似火,偏相對他此刻來說只有更加刺激的。

他抓著谷雲起肩膀,緊張的連喘了幾口氣,才終於耐住那差點便身子酸軟要泄出來的沖動,將身形重新站穩。谷雲起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下,甚至沒有皺一下眉,呼一聲痛,看起來那般淡靜,又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想。

他甚覺不平,便俯身伸著胳膊摟住谷雲起的頸項,進而捧起他的頭顱,再次親吻他的嘴唇面頰,更故意要惹他害羞生氣地舔舐著他向來敏感地耳朵,一條舌頭壞透了地深入他耳孔,往里面探入挖動,一面道:「雲起,我在你里面了,你喜歡么?」

他說著故意抽動幾下,卻等不及谷雲起的回應,自己先便舒爽得喘息了起來,熱乎乎地道:「我可是喜歡死你了。」他已將下體埋入了一半在谷雲起體內,只覺身下正著的小穴既有著處子的嬌嫩緊澀,又有著谷雲起本人仿佛完全放開來,盡情承受他猛力戳刺的極端彈性。這明明是第一次干他,享受的除卻那初次的新鮮外,竟也有熟透果實般的甜美滋味,叫他如何不一挺身便沈湎,一抽插便深陷。

他的雲起果然並非凡品,這是他早該知道的,他卻直到此刻才將這窖藏多年的美酒開封,不知是智或不智?

只是陷在谷雲起那溫柔鄉中,他是把什么也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就只記得大力碾壓,瘋狂戳刺,將那滾燙灼熱的堅硬肉棒一刻也不願停地往身下那具肉體里夯去,直至沒入那最深處也不罷休。

他下身不遺余力地開發著那幽僻小徑,上半身則緊貼著那柔滑肌膚磨蹭不已,一雙手十指或捻或抓或按或揉地一路襲擊著他的敏感處,只恨不能將所知的一切調情手法都在他身上施展出來,好將他調教得如同當年的少彥一般,在床上便如貪暖的貓兒般百般糾纏,不到興致已盡,疲力竭便不舍得睡去。

谷雲起臀肉為他腰髖不斷撞擊著,啪啪連聲;那溝壑里小小穴眼被他短時間便了怕不有數百下,再是緊窄細小的孔道也被干得徹底開了,兩下里槍來穴吞,劍去鞘空的反復交戰,只讓南宮北翊滿足得一時找不著東南西北。他干得興起,谷雲起又不曾呼過半聲疼痛,便只覺那肉穴天然一件好物,看來果是與谷靖書一脈相傳的血緣,當真極善這淫樂之事。一有此念,那渾身上下自是不待約束,將那谷雲起是千般鞭撻,萬般捉弄,直想叫他干得哀聲求饒,婉轉呻吟,向自己展現出那除卻剛硬要強外別樣的嬌媚可人之態。

谷雲起竟還是那么不可愛,仍是不肯遂他的心意,開口發出那種銷魂蝕骨的聲音。

可是這份固執冥頑落回南宮北翊眼里心上,倒又覺著非是如此不能見著他是谷雲起了。他的雲起和少彥不同,即使在這樣神仙難及的快感中,卻也並不癲狂放浪。這矜持的隱忍一經腦海,忽地令南宮北翊更一陣血脈賁張,那肉棒因著這一陣心盪神搖再粗壯了一圈,將谷雲起那柔嫩小穴撐得滿滿實實,寸步難行了。

他借著這個時機,便伏在谷雲起身上喘息了幾口,這長時間的奮力耕耘令他渾身大汗淋漓,燠熱不已。谷雲起的身軀卻是溫涼宜人,既沒有汗水,也沒有熱氣。他恍惚地貪戀了好一會兒這舒適的溫度,才又隱約覺著不對。但他眼神朦朧地痴望了谷雲起好一陣,自己不由得傻笑出來,低頭在那削瘦的頸項鎖骨上一點點啄吻著,喃喃念道:「『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雲起山中,倒也該是帶著些兒仙氣呢!」

他迷戀的眼神在這「冰肌玉骨」上流連忘返,那親吻肌膚留下的白色痕跡,那手指捻動的乳頭紫紅色淤血,甚至那一根根瘦得分明的嶙峋肋骨,其實也是那般好看,而這一切只因它們乃是眼前這個他所喜歡的谷雲起身上的一部分。

下體充塞滿的小穴經過節奏和緩的摩擦,終於又退讓了一些。他繼續在幽邃深淵的甬道中盡情擠壓著那柔軟的肉壁,同時也享受著被他壓迫的快感,不止身體,連心里也變得同樣舒暢爽利無比。

他喜歡這個人,而他正干著這人那隱秘的穴眼。這人這具軀體,這軀體里包含著的「心」,已全是他的所有物,他沒法不喜悅,不滿足,不得意。

他又附在他的耳邊,朝耳孔里呵著熱氣,止不住地與他說一番淫詞浪語:「雲起,你這小妖,小穴這么貪吃,把我吸得都快渣滓也不剩了。」

谷雲起會臉紅,他若是介意,便會嗔怪他「胡說什么」;但當此之時,他說的也只是實話罷了,果然谷雲起一聲不吭,只能夠赧然接受。

他下身時快時慢,時急時緩地沖撞著他的洞穴,口中再接再厲,又色情地故意問道:「大哥的肉棒好吃么,雲起?又大又粗,你可都吃完了的,我插到你最里面,你是不是歡喜得很?」

他說著這些話,便能想見谷雲起面上露出的種種窘態,又愛又恨,又想吃又難為情,偏偏什么也不肯說,只恐開口說話會泄了那早已不堪撻伐的底細吧。

南宮北翊心頭滿足,那下體貪婪的欲念再次膨脹,他卻也顧不得什么體貼細致了,滿身汗地緊壓著谷雲起,一根粗硬陰莖劍刺也似飛快地深插淺拔,只將那先還緊閉的穴眼得大開,從花苞盛放為怒菊。南宮北翊最後一聲大喊,直挺挺站在他兩腿間就著深深插入的方式,陰莖一顫一顫地往他里面澆灌著粘稠的液,那硬挺的東西也隨著液的射出慢慢變軟,滑出那不太再能合攏的肉穴,軟軟地垂在他的胯間。

他舒了口氣,上身再一俯摟住谷雲起半是赤裸,僅余袖子衣帶輕掛的身軀,臉貼著臉,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他的脊背,揉捏著他的屁股,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眸,胡亂睡了過去。

☆、part175蝴蝶夢中

南宮北翊睡得當然絕不會舒服,不管怎樣,他雙手抱著的已並非什么軟玉溫香,而他所俯卧的也只是堅硬的岩石。

他並非嬌生慣養之人,雖然出身富貴,但從少年時起,便常在外奔波。荒郊野外找不著宿頭,幕天席地而卧自是常事。可是這一回……或許是俯卧之處著實太不講究,冷硬崢棱硌得他肢體疼痛;或許是氣耗太大,已無多余內力回護自身;或許是心頭胸口摟著的那一抹冷凍徹了心扉,令他彷徨無依,迷失所向。

總之,他腦海里一片混沌,看不見前方有何光明,也不見身周有甚助力。

他做事素來胸有成竹,斷不至令自己這般悵惘。然而他這時卻確實不知自己是要向著什么樣的方向前行了,在這迷蒙的混沌中,他的家人,他的財物,他的武功,似乎都被剝落殆盡。他只剩一個赤裸裸的脆弱靈魂飄盪在這里,東張西望,想要找出一丁點熟悉的色,好安下這驚懼的魂魄。

他果然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素白的衣裾,環著自己一閃而過。那永遠停留在二十一歲年華里的面容上,仍舊閃耀著清澈無邪的笑容。而他像是並沒有看見南宮北翊,自然更無所謂親近之舉,可是他的身影卻緊鄰在南宮北翊的身畔,亦無趨避之意。

南宮北翊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抓。

他抓著了,那個人的手被他這樣抓住,才從那空靈變為實體,將一張帶笑的臉兒仰起來,一雙清亮的眼珠閃呀閃地看向他。

南宮北翊的心忽然一痛,他終於明白為何谷雲起會將南宮珏認作這個人了。或許正是因為那時的谷雲起神恍惚,看見的只有少年那雙晶亮有神的雙眼吧。南宮珏其實是從頭到腳,就連眼睛的形狀也不像他的,至於那神色氣質,更因為修習那斷情絕性的白骨觀心之法而距離這個人遠矣。可是一不經意,他流露出的那種小孩兒一樣單純無瑕的神態,卻實實在在像極了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仿佛並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望著他,眼里笑的神氣更明顯了,柔聲道:「南宮大哥……」

「南宮大哥」!他們自少相交,在南宮北翊著意的獨占與護衛下,他仿佛並沒有歷經塵世的過多洗禮,總是這樣笑容澄澈,乖巧純真。無論南宮北翊與他肉體交纏如何激烈火熱,又曾令他做過多少羞恥放盪的舉止,每日枕席交頸而醒,這個人卻仍是那般無邪的神情姿態。

他往日是多么喜愛這一種水與火相容的特質啊,所以將谷雲起看得低了,只因他以為這世上再不會有人像他那般純凈迷人,谷雲起不純凈,更不懂得如何迷人。

但是那不迷人的谷雲起的模樣,此刻咬噬著他心靈的程度,卻比他手里抓著的這個人更為厲害。

他居然變得如此拙口訥舌,連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好容易,才顫巍巍地開口道:「少彥……」

他並不是想放開正握著的這只手,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將之握持下去,然而與他現在所求的不同,他卻是清醒地知道少彥已不復存在,即使在夢中與他相擁千百遍,也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他更想握住另一個人的手,讓他的回暖,來溫燙了自己冰涼的心。

少彥無邪,可是懂事體貼,他本來也就是個善良的人,仿佛已察覺到南宮北翊之心並不在自己這里,卻並不生氣,只體諒地問道:「南宮大哥想找什么?」

「我……」

我想找雲起……找到他,抓住他,和他……和他一輩子在一起……

但當初他能夠對著谷雲起殘酷地表明自己只要與少彥廝守的心意,如今卻無法對少彥說出同樣絕情的話語。

他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樣傷人的情緒,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應該對他人恣肆地潑灑出來,否則……他的心又是一痛,鑄就的豈非……又是一個捆縛山谷,滿心憎恨的谷雲起;一個施虐無行,悔之已晚的自己?

哪怕他清楚,眼前的少彥,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個幻想,那也不能再做出那樣的錯事了。

他不說,少彥卻像是也明白他的心思,輕輕道:「谷大哥也來了。」

「雲起?」

南宮北翊一驚抬頭,左顧右盼,生恐竟遺漏了他的那一絲影蹤。少彥的聲音淡淡的,渺遠地傳來,問他:「南宮大哥,你喜歡谷大哥嗎?」

「我……」南宮北翊並非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是恍惚之間,他卻忽覺這個問題,自己似乎曾經聽過。

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為什么……會突然這般心慌意亂,惶恐不安?

少彥的聲音仍在繼續,道:「我也喜歡他,也想要幫他。」

「只是我卻幫不了什么。」

「呀,谷大哥為何不理我們,只管離去?」

南宮北翊這回也終於看見了,他看見谷雲起的卻是背影,和始終與自己相偎相近的少彥不同,他……非但不與自己靠近,甚至連正眼看一眼自己,也是不肯么?

他握著少彥的手不禁松開,要去追那淡漠遠去的背影。

他踏出一步,就自怔了怔,回過頭來看看少彥。

少彥空虛得很,又成了那與他相近,卻並不相交的虛景。但少彥的容顏變得飄渺,眼睛卻還在他的身上,輕輕嘆息著,好像有些落寞,卻又並不埋怨他的無情拋棄。

他的聲音也快要消散了的,嘴唇在動,幾乎聽不清是說什么。但南宮北翊不用聽他聲音,卻也知道了他在說什么。

那正是他殺入少彥家門前最後一次見面,離別,他所說的話。

家中有事,我須趕赴回去,無暇分身。南宮大哥……便好好相助谷大哥吧!

原來他那話的重點,竟是在末一句上么?

他早就與自己作出告別,甚至、甚至是為自己「安排」好了這新的一個溫柔鄉么?自己聽聞他已婚的消息,只當他有一半是誤會了自己對谷雲起的心,卻原來……是他最先放開了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