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赴險?」
「我又不是什么拯救蒼生的大英雄,什么孤身赴險!」
「上次的話可還記得?」
「你指的是哪一次?」
這次江溢沒被他惹毛,道,「驚雀客棧我同你說的。」
「哦,我以為是昭溪那次呢。」甘青司笑道。
「昭溪?我說了什么?」
他答道,「你說你喚我一聲青司兄。」
江溢一下沒忍住,一拳悶在他小肚子,「那就記住了。」
甘青司捂著肚子,應道,「記著呢,所以你盡管放心的修煉,有我在擔保你沒事。」
江溢嘲諷道,「就是有你才感覺有事。」
一把搭上江溢的肩膀,他道,「我不是很值得信賴嗎?」
「不可信,但是很賴。」
「……,」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風水輪流轉,獨領風騷玩不轉。
聖鬼經寫完後,甘青司又開始和金玉堂閉關修煉,說是閉關不過就是在房里一邊嗑瓜子一邊嘮嗑,順道給金玉堂指點指點,然後再研究研究。大家見他難得專注一次,也甚少去打擾,就在到淮州前一日,甘青司興高采烈的往江溢住處跑,又開始和江溢閉關起來,可這次兩人就換了方式,一邊喝酒一邊嘮嗑,氣得金玉堂往兩人酒里兌水,可把他們折騰壞。
幾人下了船,白瞳就往身旁的人問,「你說宮師傅在淮州?」
「是啊。」
「我可要去拜訪一趟?」
眾人忽地想起上次相見的場面,覺得甚是深刻便保持沉默。
甘青司特別委婉地說了句,「還是不去打擾他的養老生活了,他要是想找我們容易得很。」
「宮師傅他一個人嗎?」
「不,還有小久的小師娘。」
「哦。」
這回答倒是別有深意。
眾人去了馬匹便策馬趕往昭溪,一路飛奔也顧不得寒風凌冽。
西越比不得東吳,冬日的西越是冷到骨子里頭扎根的那種惡寒,不用風吹都能把人凍得直哆嗦。
江溢看著自己凍僵的雙手,嘆道,「不知道他穿得可夠暖。」
「先回去吧,與長老們稟報後我們再來。」席子期看出他的心思,也做好了打算。
席若白雙目染上笑意,道,「二師兄可是當真?」
「門內年夜不過是全門齊聚一堂,若是少了他,我們也無甚歡喜。不如與長老們告個假,我們自個兒過。」席子期道完大家都明了於心。
江溢揚鞭,笑道,「那便快去快回吧。」
這邊的人掛心著他,而他也同樣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