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第5部分閱讀(1 / 2)

搬山 未知 5875 字 2021-02-22

大了嘴巴,聲音卻比蚊子還小:「我罪戶」

話還沒說完,曲青石白眉一軒,低喝道:「住口我管你是罪戶還是紈絝」

梁辛咕咚一個頭就磕在了地上,把曲青石的長篇大論砸斷了,老頭的神色挺憋屈,一番豪邁之言全都憋回了肚子里。

柳亦嘿嘿笑著小聲說:「其實要從梁大人的身份論起,只有我才是高攀的。」

跟著三個人報上姓名父母籍貫生辰八字,這時曲青石的身體突然一哆嗦,緩緩的側過頭,斜忒著柳亦,神色不怎么慈祥:「怎么你比我大一歲」

柳亦恭恭敬敬的回答:「小時候為了能進九龍司,瞞報了兩歲。」

「」

天下間的結拜都是一個樣子,柳亦曲青石梁辛三人以箭為香,也不過多了一份殺伐之氣

結拜之後,老大柳亦和老三梁辛各自歡喜,只有白胡子曲老二悶悶不樂憋了一會功夫之後,三個人突然一起放聲大笑。

柳亦第一次當上了老大,興奮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喜滋滋的走到梁辛跟前,問道:「老三,你姓梁名辛,可有別字」

梁辛苦笑著搖搖頭:「我出身罪戶,能有個名字就不錯了。」

柳亦一聽梁辛現在無字,高興的跟什么似的:「困境之中,做兄長的也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便給你冠個字我說一個字,老二說一個字,湊起來就是你的別字,可好」跟著回頭拍了拍曲青石:「老二,昂」

曲青石不想胖子柳亦那么快就進入角色了,愣了愣才知道他是跟自己昂,搖頭笑罵:「他才十二,取什么字大洪習俗要到二十歲再冠字成年。不過」

曲青石似乎是覺得柳亦這個提議倒不錯,兩個做哥哥的給小兄弟取個字號做見面禮倒也不俗,繼續道:「雖然冠字還早,不過倒是可以取個別號,以後即便分開,心里也會有份念想。」

梁辛自己也挺開心,議定之後,柳曲兩位哥哥就開始琢磨著給他取個別號,偏偏柳亦花樣多,一定要和曲青石背背相做坐,各想一字,事先不得串議,說是這樣才能附和天意,大吉大利。

又是一番亂哄哄的爭論,到了最後還是依了柳老大的意思,兩個青衣高手背向而作,各自在地上寫出了一字。

柳亦寫的是個磨字,把梁辛叫過來,正容道:「我只是個粗人,看不出你的天賦究竟如何,不過你我共患難之下,倒也能察覺到你有幾分聰明靈氣,這個磨送給你,盼著你日後能多加磨礪不畏辛苦,遲早有成才之日」

梁辛動容,認真點頭,再繞到二哥曲青石跟前的時候,只見地上寫的是個刀字。

曲青石也有自己的道理:「自梁大人而下三百年,你歷代先輩都蒙受冤屈,淪為罪民,男子立世有恩還有仇報,這個刀字,寫的便是你的仇以刀為號,昂立天地。」

梁辛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里有些發懵了:「那我的別號,就就叫磨刀了梁辛梁磨刀」

柳亦哈哈大笑:「完了,以後不是個樵夫就是個屠夫」

三個人說說笑笑,曲青石還是老樣子,淡淡的偶爾一笑,柳亦忙忙碌碌的給勁弩調弦裝箭,同時仔細給梁辛講解這種利器如何使用。寡婦配三箭,可以連珠而射,也可以逐一射擊,這種弩箭威力雖大,但射程不算太遠,充其量只有四十步的樣子,近戰威力極強,但因為太過沉重,所以青衣一般也不會隨身攜帶。

憑著柳亦的力氣,在裝箭的時候,也要把四肢全都用上,才能綳緊絞弦。

曲青石把一把勁弩端在手中,對著外面作勢瞄准,開口對梁辛說:「說實話,這種弩在單兵手中威力有限,畢竟只有三射,不過你可以想象,如果千人操弩,十個百人輪番而射,會有怎樣的威力便是神仙也要退避三舍。」

說著,把手中的勁弩給梁辛挎在了背上,梁辛一負重,立刻覺出餓來了。

他們從無名荒谷出發走了一夜,好容易等到天亮,還沒來得及收集柴火烤肉就遭遇蠻族,其後又是斷案又是結拜,忙忙碌碌直到現在,也只喝了幾口水。

柳亦取出了那只裝了鳥血的水壺遞了過來:「你吃不得生肉,就喝一點這個,天黑後突圍,少不得又是一番跋涉,現在多喝一口,到時便能多跑一陣」

梁辛剛一伸手,水壺卻被曲青石搶過去了,後者笑道:「糊塗,生血過了一天多的功夫,早就凝固了」說著,雙手把壺夾住,催動內力去化開壺里的血塊,同時皺著眉頭望向柳亦:「為什么會遇到項蟾蠻是不是巧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就在搖頭之際,外面陡然安靜了下來,蠻族的怒嘯盡數消失,毫無征兆的寂靜,瞬間充斥山谷。

第十六章 其利斷金

梁辛和柳亦幾乎同時跳起來,異口同聲的問道:「怎么回事」

曲青石則要鎮靜的多,長身站起,把手里的水壺塞給了梁辛:「趕快喝幾口,外面的情形不明,先把力氣攢下再說」

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清清爽爽的笑聲,聽起來好像清風拂過竹林的感覺:「你們三個,都是從礦洞中逃出來的」跟著,腳步聲響起,一個又高又瘦的中年人,緩緩的穿過密林,向著司所走來。

林子里的勁弩機關卻沒有一絲反應

細看中年人的腳下,看似行走實則足不沾地,每一步落下後,其實都和地面留著薄薄的一隙,所以不會觸發機關。

梁辛此刻也看出了中年人的腳下玄機,一顆心直線向下沉:雖然低了些可對方明明白白是飄過來的,若非鬼魅妖邪,便是修天之士

曲青石站在門口,看著對方一步步的走進,白眉微微一挑,略帶幾分驚訝:「修士你是誰」

中年人咧嘴,露出一排焦黃的牙齒,笑道:「眼力不錯。我的名字叫做竹五。」

司所中的柳亦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驚駭,干笑了兩聲道:「竹五那竹一二三四六七八呢」

柳亦不過是隨口胡說,不料竹五卻一本正經的搖搖頭:「沒有六七八,我們兄弟只有五人。」

柳亦立刻追問:「那其他人呢,在哪里」

竹五走到密林邊緣就站住了腳步,距離司所不過三五丈的距離,耐心極好的回答道:「他們沒來,苦乃山里的這點小事,我自己統御著項蟾蠻,足矣了。」

一向淡漠的曲青石突地大怒,已經松弛的臉皮都微微的抽搐,那些灰白的老年斑都仿佛活了似的,顯得異常可怖,聲音也又低又啞,透著壓抑不住的戾氣:「小事整整一個青衣千人衛,還有上萬罪民,一萬多條性命,小事」

竹五咦了一聲,似乎覺得曲青石的憤怒很沒有道理,皺眉道:「不過是些凡人的性命罷了,我倒覺得,朱離弟子那十九條性命,來的還會更貴重些。」隨即,他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既有些疑惑,更有些不耐煩:「我不明白,你們三個凡人,就算手腳麻利些,又怎么可能從礦井中逃生而出呢」

先前他懷疑有修士幫助三兄弟逃生,埋伏在附近等著他靠近,所以才耐著性子,一邊和曲柳二人問答不休,一邊用靈識仔細搜索周圍,此刻已經確定,這座司所里除了眼前三人之外再無敵人,所以立刻翻臉,森然道:「礦井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便能死的痛快些。」

曲青石皺眉,揚了揚手中的邪弓,恨聲道:「狂妄」

竹五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話說的還算坦誠,但語氣間卻充滿了輕蔑:「這把弓的威力很強,即便是我也有所忌憚。可是你開弓的速度太慢。在我面前,你根本就沒機會拉弓就在你舉起弓的空子里,我有把握殺你你若不服大可以試試,不過我勸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密林中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弩弦崩顫,不知道多少枝銀梭激射而出,林子里的勁弩機關盡數發動竹五大吃了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凌空馭氣而至,根本沒有觸動機關,這密林中的機括為何還會發動。

一直躲在司所中不肯現身的柳亦,此時正把大腳踏在司所中的機括中樞上,獰笑道:「木頭腦袋的東西」

九龍司的機關禁制設計巧妙,除了在密林中有無數觸發點之外,還能通過司所中的中樞大閘來盡數發動,敵人就算是飛進來,也難逃亂箭攢射。

竹五幾乎氣瘋了,氣急敗壞的怪叫了一聲猝然遇襲之下心意陡轉,只見數十柄翠綠色的青竹小劍,從他的大袖中嘶鳴振起。他的修為頗為了得,林中的勁弩雖然鋒銳,但只要他放出法寶,盡可無礙。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一大片青竹小劍躍出時還威風凜凜,但剎那之後,忽然好像喝醉了似的,亂哄哄的左搖右晃著,噼里啪啦的掉到了地上。

以竹五的實力,曲柳二人雖強,但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他對陽壽邪弓也頗有些忌憚,心思主要都放在曲青石的雙手上,不料先是激弩亂射,跟著自己的法寶甫一放出,就立刻和他失去了聯系。

竹五又驚又怒,氣的心都快炸開了,更是被四處亂飛好像過境蝗蟲似的勁弩射得方寸大亂,丟了法寶之下,急忙催動真元,雙臂化作兩截枯黑的焦木,用力揮舞著擋開弩箭。

哆哆哆哆仿佛暴雨敲擊屋瓦的聲音,竹五的枯木臂渾不受力,足以擊穿重甲的利箭也無法穿透他的雙臂,竹五則一邊抵擋著機關,同時奮起身形向著司所之內撲去

曲青石大笑了一聲,趁著竹五手忙腳亂,咬牙舉起了陽壽邪弓,倏然身邊一團疾風掠過,大胖子柳亦已經手提綉春刀,勢若奔雷般從他身邊沖過,毫不猶豫的迎向正飛撲而至的竹五,嘴里卻哈哈大笑著:「你等我死了再拉你那把破弓」

跟著又是一陣大呼小叫,梁辛也嗷嗷怒吼著從他身邊經過:「破弓」

竹五臉色青黃,機關射出的利箭盡數被他的焦木臂化解,不過箭矢雖然沒能戳進胳膊,可鋒簇上蘊含的勁銳力道也讓他難受無比,剛剛突破箭陣,正想唱咒施法制住敵人,就見眼前銀光訕笑,肥壯的柳亦當空壓下,向著自己的頭頂就是一斬。

修士修煉,不外煉器修身這兩項,一旦丟了法寶,就相當於被砍斷了一手一足,不過即便如此,竹五還有一身霸道的木行真元,只要邪弓不起,他還是穩操勝券。

面對當頭一刀,竹五怒聲斷喝:「找死」,刻不容緩中伸手捉住了柳亦的手腕。

不料柳亦的另一只手不知怎么一晃,從背後竟然摸出了一把寡婦,跟著嘣嘣嘣連珠三箭,射向了竹五的面門。

竹五差點被嚇死,他的真元遍及全身,但功力最弱的地方就是面門,情節中腦袋急晃,最終也只躲開了兩箭,第三箭從側面洞穿了他的臉頰,撕下了血淋淋的一塊面皮,直接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竹五躲過了滅頂之災,左手握住柳亦的手腕,右手握拳,向著柳亦的心口狠狠擊下,他有把握,這一拳足以洞穿這個黑胖子的身體。

就在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拳頭穿透血肉之軀的興奮時,第二道身影電射而至,跟著只覺得右手手腕一緊,一柄黝黑色的長弓在自己面前古怪的一轉,弓弦已經纏住了手腕

從禁制發動到竹五撲出密林,不過是一彈指的功夫;柳亦先斬後射更是電光火石的一剎,而此刻,曲青石也已飛身殺到

曲青石本想發動不歸人,以命搏命和敵人同歸於盡,不料兩個結拜兄弟都瘋子似的沖向敵人,這一箭無論如何也無法射出,干脆收弓縱躍撲向敵人。他的身法和柳亦在伯仲之間,比梁辛要快上太多,後發先至超過了磨刀老三,以弓弦裹住了對方的奪命一擊,總算救下了柳亦的小命。

竹五沉聲怒吼,真元之力灌注雙拳,陽壽邪弓吱吱哀鳴,勉力相抗,柳亦卻發出了一聲慘叫,被對方捏住的手腕發出可怕的悶響,骨頭徹底被捏碎,這只手已經廢了

而此刻梁辛終於趕到,尖聲的怪叫里奮起一拳,啪的一聲正砸在敵人的臉上

喀手指間傳來劇痛,梁辛用盡全力的一拳,差點折斷了自己的骨頭,敵人卻根本沒事。

竹五臉上沒事,心里卻氣的快要炸開了

竹五功法了得,何時吃過凡人的虧,就算普通的修士遇到他也只有哀求或者逃走的份,可今天連番被暗算,直恨得七竅生煙,左手用力一甩,把柳亦肥大的身體狠狠貫了出去,跟著揚起手掌,向著梁辛的頭頂狠狠拍下。

手掌未至,勁風已起,梁辛只覺得仿佛一座大山向著自己壓了下來,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只有閉目等死,不料身邊的曲青石吐氣低吼,猛然放開邪弓,雙手並攏十指交叉成錘,在刻不容緩之間,迎上了竹五的鐵掌,同時一腳把梁辛踢了出去。

嘭轟然悶響,曲青石鮮血狂噴,人就好像一根釘子,被竹五一掌砸進了地面,直沒胸口

竹五桀桀怪笑,右手想要想要抬起補拳打死曲青石,不料一發力間卻極不靈便,低頭一看,右拳仍被邪弓的弓弦纏繞著。

邪弓斜跨在曲青石的身上曲青石的手雖然放開了陽壽,可卻用身體背負邪弓,依舊死死牽制著敵人的右手。

右手一時無法使用,可他還有左手

中年修士左手成鑿,正要向著曲青石的天靈鑿下,眼前突然一黑剛剛扔出去的胖子柳亦又撲了回來,他的右臂軟綿綿的扭曲在一旁,左臂卻夾著一根剛剛被自己撞斷的碗口粗的大樹,挾著呼呼的風聲,向著敵人的額頭砸了過去,嘴里根本不成語調的喝罵:「活不了,一起死」

那棵樹雖然粗大,可在竹五眼中,威力比著牙簽也未必能強多少,他的腦袋害怕勁弩只銳,卻不怕洪木之力,不過竹五也是人,是人就有本能反應,當頭頂受到威脅,左手完全是本能反應的抬起來,擋住了柳亦砸下來的樹木,嘎啦啦的響聲里,仿佛裹雜著風雷的樹干四分五裂,柳亦也受到巨力反震,重重的摔倒在地。

可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左手時,梁辛第二次撲了回來,舉著拳頭又砸向了竹五那張殘臉。

竹五來不及收拳,脖子一沉,直接用腦袋砸向了梁辛的拳頭,凡人終歸是凡人,竹五篤定頭槌之下,那只小小的拳頭只有被捏成骨渣肉屑的份,可期待中的拳骨碎裂聲並沒有響起,傳進耳朵的,是嘣嘣嘣三聲弩弦震顫

梁辛的另一只手,也和剛才的柳亦一樣,從背後摸出了一把寡婦

在被勁弩射中之前,竹五貨真價實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一樣的當,一眨眼之間自己上了兩次。

連珠三箭

第一箭,正中竹五的嘴巴,寡婦的鋒銳與勁射,把竹五的滿口白牙一箭射碎

第二箭,依舊是嘴巴,毫無障礙的穿過了他的舌頭咽喉,最終挾著紅白相間的喉管,從他的脖子後面激射而出。

第三箭射到竹五的肚子上了,寡婦太沉,梁辛剛舉起來又放下了,第三箭扎在竹五的肚子上,只入肉兩寸。

轟泥土炸碎,曲青石的下巴胸口上還塗滿鮮血,人已經掙扎著躍出,抽出腰間斜跨的綉春刀,毫不留情的向著竹五的身體扎去;歇斯底里的怒罵中,剛剛摔在地上的柳亦踉踉蹌蹌的沖過來,撿起自己的刀子,看也不看的向著敵人亂砍;吼著不知是笑還是哭的怪叫,梁辛丟掉勁弩,也抽出了刀子

三個人全都瘋了

老大柳亦右手腕骨盡碎。

老二曲青石大口嘔血,內臟受傷。

老三梁辛梁磨刀.沒啥事。

三個凡人直到此刻,狂刺修徒

可直到三個人都筋疲力盡,全都摔倒在地,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已經變成了血葫蘆,全身真元幾乎盡散的竹五,卻還活著。

竹五修行的是木行道法,生命力極其頑強,雖然傷的極重,但總還有一口氣在,當然,動是動不了了,勉強還算活著。

在密林外的項蟾蠻也發覺主人遇險,一時間盡數暴躁了起來,凄厲的怒嗥著,一次次向著密林中瘋狂沖鋒,也幸虧九龍司禁制連綿不絕,一次發動之後便走箭崩弦,每一柄暗弩都能夠發射七次,牢牢扼住密林,不讓蠻族越雷池一步

蠻族幾次強攻未能建功,平白死了數百人,暫時停止了攻勢,依舊死死的圍困住林子,無比的躁動。

三兄弟知道蠻族跨不進密林,根本不理會對方凄厲的尖嘯,彼此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恍惚,幾乎不敢相信,他們三個凡人合力,竟然真的擊敗擊傷擊潰了一個修士,而且這個修士看起來,修為還不低

梁辛呵呵的傻笑著,漸漸恢復了清醒,滿眼關切的望向兩位兄長。

曲柳二人各自搖頭,前者神情冷清,後者小人得志,各自說了一句「傷無礙。」「死不了」

梁辛這才放下心,心有余悸的回想著不久前的惡斗,疑惑道:「竹五的法寶,為什么不好用了」

激戰慘烈,可無論是林子里的機關爆發還是三兄弟同心協力,都有一個關鍵的前提:竹五的青劍法寶,剛一放出來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