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呢?」狐媚問了一句。
「她……」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寧濤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姐姐還在睡懶覺是不是?」狐媚笑著說。
明知道答案,可寧濤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就像是一個沖動之下犯了錯誤的愣頭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可他冤枉啊。
什么感覺都沒有,甚至連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這姐夫也當得太冤了吧?
「姐夫,你怎么啦,怎么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說話?」狐媚一臉好奇的樣子。
「我不是……」寧濤想說我不是你姐夫,可話到嘴邊又變了,「媚兒,我問你件事。」
狐媚湊了過來:「什么事?」
「我們去……那邊說。」寧濤左右瞅了一下,然後往一個角落里走去。
狐媚跟著寧濤走:「姐夫,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寧濤在角落里停下了腳步,直盯盯的看著狐媚,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媚兒,你昨天給我喝的那種狐仙酒是不是放了什么東西?」
狐媚眨巴了一下狐媚眼兒:「姐夫,你是在說我在酒里下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可能喝醉?」寧濤說。
「人生難得一回醉,喝醉怎么啦?」狐媚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寧濤有點著急。
狐媚搖了搖頭:「不明白。」
寧濤:「……」
狐媚笑嘻嘻地道:「姐夫,酒能亂性,你是不是喝醉了,趁著酒性干了什么壞事啦?」
你特么都叫我姐夫了,你還問?
寧濤心中郁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什么了?」狐媚追問。
寧濤有話不知道該怎么說。
狐媚拍了一下寧濤的肩膀,笑著說道:「沒事,這次不記得,下次肯定就記得了,我姐姐那么喜歡你,她還舍得不給你嗎?」
寧濤什么都不想說了,跟著小狐狸精簡直就沒法交流啊。
「姐夫你沒事了吧,你沒事我就去找我姐姐去了。」狐媚說。
寧濤搖了搖頭。
狐媚咯咯笑了笑,轉身去了那間石屋。
寧濤坐在一塊鍾乳石上,低頭回憶,回憶著回憶著,他忽然回憶起了那個奇怪的夢,然後使勁拍了自己的腦門一巴掌:「寧濤啊寧濤,你是豬啊!狐狸精的酒你都敢喝,那狐仙酒根本就不是酒,是狐狸精的葯啊……」
他吃了狐狸精的葯,然後被狐狸精……
他才是受害者啊!
可這又怎么樣?
事情已經生,事實就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了。
就像是木匠釘釘子,人家一塊好端端的紅木料子,你一釘子下去,就算拔掉釘子也是一個坑對不對?計算有人抓著你的錘子敲釘子,可你終究是敲了不是?
「唉……等下她出來,我該怎么面對她?如果她要我娶她,我又該怎么辦?造化之印完全浮現,我身上又有一點點造化之力,萬一她有了我又該怎么辦?」一時間寧濤的心亂透了。
這時狐媚和狐姬走了出來。
寧濤移目過去,兩個狐狸精也正看著他。
六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氣氛好尷尬。
「姐姐,姐夫,我去張羅造反,你們好好聊聊。」狐媚走了,走沒兩步沖寧濤擠了一下眼睛,那笑臉賊精兮兮的。
狐姬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寧濤。
始終得面對啊。
寧濤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干咳了一聲,尷尬地道:「那個……你醒啦。」
狐姬嫣然一笑。
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沒事吧?」寧濤問。
狐姬搖了搖頭。
「那個,昨晚我們……」寧濤說不出來。
狐姬說道:「進屋再說吧,妹妹做好了早飯會送過來的。」
寧濤點了點頭,跟著她進了屋。
那朵巨大的歡樂花上有點凌亂,狐姬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收拾。
寧濤站在屋子里不知道該干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狐姬抖了一下靈絲被子,一塊手絹掉了下來。
「阿濤,你幫我撿一下。」狐姬說。
寧濤終於找到事干了,連忙走過去撿起了那塊手絹。
那是一塊白色的手絹,如雪的布面上有一團紅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