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至深啊!」
君不語大嘆了一聲,又道:「你們兩個也不要太驚訝,可還記得,在我們那一世的時候,有人一入一步,就是二步!」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
6縱酒和蒼摩訶卻是想到誰,沒有反駁,只一起露出同意之色來,神色也復雜了幾分起來。
「那豈非是說,兩步半之下,她已經無敵了?」
蒼摩訶再問道。
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問的有些蠢,這又怎么可能,但若是不可能,天道之力是不是有點水?
……
「當然不是!」
君不語搖頭道:「就好比給一個江湖中人,一把最鋒利的寶刀,但不代表他就立刻成為江湖中的頂尖高手,刀雖好,還看手段如何的。」
二人點頭。
這比喻實在很形象,很容易理解。
6縱酒唏噓道:「我瞧這女道友的手段不光不差,還很高明,這一局,顧惜今只怕終於要輸了。」
「那也不一定!」
君不語再次搖頭,開始笑了,笑的再次有些神神秘秘起來。
「大師兄你為何這么說?」
蒼摩訶和6縱酒再一次糊塗起來。
君不語微微一笑,斟酌了一下,還是告訴二人道:「天道之力雖好雖強,但畢竟是借來的,而有一樣力量,卻比天道之力更好,而且只屬於自己。」
二人聞言,心神再震。
沒有追問,而是自己思索起來,很快,就眼中亮起,看向顧惜今方向的眼神,都開始有些變了。
「難道他的神通里蘊藏的——」
6縱酒喃喃道。
「沒錯!」
君不語中途打斷,點了點頭。
「這位女道友,固然是得天獨寵,竟然借到了一絲天道之力,來加持進自己的劍道里。但她的對手,更加的不簡單,將來或許不會一入二境,就是兩步半,但卻擁有著邁向更高的可能。」
二人聞言又唏噓,又羨慕不已。
「難道余朝夕還是要輸?」
6縱酒問道。
「不好說。」
君不語搖了搖頭道:「兩人的神通,都到了至人初期的水准。天道之力和信仰之力,都十分厲害。現在就看,是這位女道友借到了天道之力多,還是顧惜今積累的信仰之力更雄厚了。」
二人哦然。
……
神山之巔!
以顧惜今的傲氣性子,就算再驚訝,也是很快回過神來。
「道友好手段,但我今天,定要奪下這第一階,守住這第一階,你這門太初天開,我也破定了!」
顧惜今怒聲大喝。
手里的一雙寶劍,揮舞的更加瘋狂起來,源源不斷的生出那一道道持劍人影,匯攏出劍道長河,朝前殺去。
余朝夕笑而不語,同樣的長劍舞動,不斷借來天道之力。
而若是她聽到了君不語的話,就會明白,為什么她的太初言劍道,其他人就是學不會。
天道豈會借那么多力給別人?
……
劍道長河,越的洶涌起來!
太初天開後的第一道光,也越的亮了起來,源源不絕的吸收著劍道長河的力量!
這場只有有限幾人知道的天道之力和信仰之力的對抗,到底將持續多久?
……
旁觀修士們,心迷神醉,又興奮到顫抖的等著最終的結果。
但陡然,所有修士,瞳孔猛的一睜!
唰!
破空之聲,呼嘯而起。
一道人影,以一個閃電般的度,直殺顧惜今的方向而去。
此人正是之前被顧惜今不屑過的那個老道人,此老名叫柳聖,在本土修士里,名氣不小,是個老奸詐鬼般的人物,實力也是極強的。
有心爭第一,又打不過顧惜今,剛才又被不屑了幾句,碰上這個二人僵持的大好機會,怎能錯過?
柳聖陰沉著一雙眼睛,陡然爆起,直撲顧惜今的方向而去,身上道心已經浮動起來。
呼呼——
隔著虛空,人影未到,就是張手連拍,粉碎向了顧惜今的頭顱方向!
……
眾人看的心神一凜。
「住手!」
咆哮之聲,吼天而起。
落在第二十階上的龍錦衣,第一個喊出身來,壓著一身的傷,仿佛一顆炮彈一樣,向上射去,趕去救援。
「無恥!」
唰!
第十九階上的死兆星,在目光一閃了一下後,亦罵了一聲,騰空救援過去。
此人和顧惜今之間,顯然是沒有多少交情的,但卻見不的堂堂正正擊敗自己的男人,死在宵小手里。
至於其他人,就看不見誰有動靜了,不過大多看向柳聖的目光里,射來不屑之色。
……
二人度,自是飛快。
但那柳聖也是狡詐,在這一瞬間,一手繼續拍向顧惜今的頭顱方向,另外一只手,則是朝下轟去,要把龍錦衣和死兆星攔截住。
做了做了,除了一條道走到黑,哪來的回頭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