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的罪惡與憎恨的紅光。
「我也有必須找到的真相。」
伊文說道,平靜地。
☆、吮飲脖頸的第七滴血
對於在臨時居住的旅館門口看見一伙看上去就來者不善的家伙,伊文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反正不過是被追上門罷了。
但讓他詫異的,卻是他本來以為會是教廷或者黑暗生物那邊的人找上門。
結果出現的這些家伙身上既沒有血族那被優雅致的表皮遮蓋的內在凝重血腥味,也沒有教廷那種冷峻的金色聖潔與白色刻板。
他們只是隨意地站在那里,看上去非常懶散,不過是些缺乏防備的烏合之眾,只要突然襲擊就能將其擊潰零散。
但只要仔細去凝視,卻會發現那些隨意的站位中隱藏著隨時的反擊。
和那個之前被他吸血的青年一樣,這些人外表散漫,也沒有異常的氣息,但血液都豐盈而氣息引誘
都是強者,並且格外危險。
何況這種熟悉感和他第一次見到西蒙的時候差不多。
伊文看了看西蒙,又看了看那伙已經發現他們的人,眨眼。
嗯,看來都不用猜測。
「終於找到你了,鋒牙,」為首者看著神情冰冷的西蒙,懶洋洋的聲線里帶著威脅。
但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仔細瞧了瞧西蒙,又有些驚異,「你……成了吸血鬼?真諷刺。」
長期對抗黑暗生物的豐富經驗已足以讓他們看破那偽裝。
西蒙沉默不語。
在被初擁的那幾天的痛苦後,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備。只是面對著昔日同伴憎恨厭惡的眼神,依舊覺得這真是場諷刺的人生喜劇。
何況他還不能適應血族的悠久生命,還保持著人的心。只要是面對這樣的目光,依舊覺得心里冰冷。
那種憎恨,如同他已經成了背棄自我的黑暗之物。
西蒙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被曾經從小到大生存戰斗的那個世界憎恨,這種感覺怎么說都並不好受。
沒得到回應,對方顯得不快,傲慢地看著他:「如果你把東西還回來,我們還能勉強允許你活下去看來這話用不上了啊。」
他看向伊文,露出漫不經心的笑:「這個就是把你初擁的吸血鬼?嘖,這種小鬼。沒想到堂堂的鋒牙居然會敗在這種角色手里。」
血族的年齡和實力,不能以外表來權衡,對方當然清楚這一點,不過是刻意裝作無視這個事實來羞辱西蒙罷了。
……這家伙好煩。
伊文瞟了他一眼。
現在少年的外表不過是這個世界限定,他也無所謂,但是這種說話語氣,真讓人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於是少年搓了搓手指,暗搓搓地想要給他來一下。
結果被西蒙強行拉回去了。
冷靜的新生血族拉住自己尊長的手,制止他貿然采取行動:「想要挑釁我不可能得逞,落葉。工會的決定是錯的。」
對方顯得頗為遺憾:「看來你就是想要打了?我很遺憾工會決定這樣處理。這個決定並不明智,你並沒有做錯什么,但這並不能改變情況。」他說,「一切都是高層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