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的極其明確，便是願意和他共渡一生。

於是他本還有些緊綳的身體頓時就軟了下來，一舉一動也多了幾分輕松自然，他邊走到衣櫃前換身衣服邊隨口說道：「娘子倒是藏得深，不過我既然願意娶，就必定會對百般呵護，且這輩子就只有一人，所以在這方面娘子不用擔心。」說完也正好換好衣服，他轉身看向柳綺雪，嘴角勾起想要溫和一笑，復又想起他現在的臉著實恐怖，笑起來還會更加可怖，於是便又訕訕地起笑容。

那又尷尬又郁悶的表情逗樂了柳綺雪，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來。

李凱雖有些納悶，但看床上的小娘子笑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心底也忍不住軟了又軟。

他走上前坐在床沿，伸手就將笑軟了身子的小娘子拉進懷里，自己也跟著一躺，就這么墊在那柔軟嬌軀之下，這樣也用不著擔心小娘子會看到自己丑陋的臉了。

有些滿足的喟嘆口氣，李凱又主動給對方調整了位置好讓她躺得舒適些，這才握住她那白嫩的小手把玩。

「娘子可是有何打算？」

「打算自然是有的，就怕相公聽了受不住。」柳綺雪嘻嘻笑著。

李凱聞言也低笑幾聲，「我殺人無數，背負無數性命，又有何事會讓我受不住？」

他的臉雖被毀容，嗓子卻沒有絲毫受損，這低笑還帶著特有的磁性，有些沙啞，有些性感，聽得柳綺雪的耳多都忍不住動了動，微微泛紅。

她忍不住回頭直盯著李凱的丑臉，青紫猙獰，又有或大或小的膿包、疤痕交錯著，近距離看更顯恐怖。

李凱本因為她突然轉過來盯著自己的臉而心底惴惴不安著，卻沒想到她這一盯就看了許久，眼底依舊沒有或害怕或驚恐或厭惡，有的只有純粹的打量與……好奇？

李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娘子為何要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哦，因為我對你這毒挺感興趣的，這要是用在女人身上絕對是最大噩夢。」

「……娘子想要用在誰身上。」

「自然是我那好姐姐了。」

李凱再次抽了抽嘴角，已經分不清自己現下究竟是何種心情。

「娘子倒是實誠……」

「那是自然，如今我嫁予相公，就是李家的人了，柳家可已經與我無干。」柳綺雪覺得以現下的姿勢觀察著實太累，便干脆轉個身面對著他，小手也跟著捧著他的臉。

李凱本來還想說些什么，臉卻突然被柔嫩的小手給捧住，頓時就是一愣。

抬眼看向眼前的小娘子，卻見對方一臉認真的在觀察著什么，看起來也有幾分好笑。

就這毀了的面容，還有什么好瞧的？

李凱失笑著，看著小娘子的眼神卻是帶著幾分寵溺。

先前就曾說過，柳綺雪算是個修真界的奇葩，這奇葩的點不單是她明明走的是正道，修的道卻疑似魔道，還因為她算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全能型天才。

再加上逃命多年，所謂技多不壓身，再加上無意中獲得了逆天空間，因此為了大大增加自己的存活率，她將所有技能都學了個遍不說，還不只是學會而已，就算到不了無敵的地步，那也絕對是要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