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隨即想著他那時的真情流露,眉毛又落了下來,痛一痛,能知道他的心意,值得。
拍拍身邊,「躺下來,你坐那么高,我仰著頭跟你說話,累得慌。」
離洛猶豫了片刻,終是在她身邊躺下,「你想說什么。」
玫果側了身,望進他轉過來的深眸,「你還沒回答我,你真的想飛嗎?」
離洛睫毛顫了顫,沒答,轉開臉。
玫果拉了他的手臂,枕在頭下當枕頭,「過些日子就要遷都,我們全部都要去新都,到時三國均有軍隊駐扎新都,陸上各軍自有弈風督管制約,而水上,卻沒有合適的人選,你肯去嗎?」
如說對各路水道,以及水性,只怕沒有比他更加熟悉的,如果他肯,那個位置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那日末凡和弈風便為這事提及過離洛,但一來那日虞瑤沒答應遷都一事,二來離洛是玫果的夫侍,他們無權擅做主張,便暫且將此事押後。
玫果那時為末凡之事心不在焉,也沒留意,這時才慢慢想起。
離洛雙眸一亮,重新轉頭看她,「弈園也要搬過去?」
玫果點了點頭,「我們都要過去,你如果肯任那職,白日里自是忙公務,晚上仍是回弈園,無需另安排府第,你認為如何?」
「此事末凡和弈風如何看待?」離洛深知這事涉及三國之間,玫果代表虞國,而另外兩國尚得末凡和弈風同意。
「這事本是他們提及的。」玫果折騰了這許久,有些困乏,用手掩了嘴,打了個哈欠。
離洛雙眼忽明忽暗,過了好一會才問,「你是否會認為我是貪圖權勢之人?」
玫果又打了哈欠,慢慢合了眼,「能者居上,男兒有志是好事,我的夫君有能耐,我高興還來不及,做什么要認為是貪圖權勢?」
離洛暗松了口氣,心下確是歡喜,如果能拿下那職,做出一番事業來,倒也可以配上他了。
而且既然弈園同搬倒也不必擔憂與他難見一面。
側臉看著他已慢慢熟睡的小臉泛著微紅,眼角斜飛,勾出笑意,拉了一旁薄被給他蓋上。
雖然他在外辦事,每每提起玫果,都以我的夫人相稱。
過去覺得只不過是一個稱謂,並沒有什么意義。
最近說起總會生出別樣情懷,欣喜中又有些苦澀。
但剛才她說他是她的夫君,問他,弈園搬遷,他是否肯同去。
這個女人平日極為霸道,原來心里如此遷就尊重別人的意見。
怪不得那幾位對她百般寵愛,這樣的女人讓他們如何能不寵,如何能不愛。
彎了手臂將他攏的近些,見他不醒又再像她靠近些,直到將她慢慢攏進懷里,才愜意的也合了眼,小睡。
這段路車程,只需半個時辰,便到弈園。
他叫人暫時關押了雌雄二盜,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過來押人,一面叫人去喚瑾睿。
雖然玫果說他背上的傷沒什么事,但他終是不放心。
安排妥當才將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車,送回她的寢院。
玫果溜出弈園,早急壞了坐守弈園的瑾睿,這時聽說他受傷而歸,丟下手中事務,提了葯箱,直奔玫果寢院。
恰好見離洛將一動不動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驚,大步奔到床邊,把上她的脈搏,發現她居然是睡著了,不禁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