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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輛戰車，以黑夜作為底，星空作為裝飾，夜來香點綴著車架，三匹黑色的有著公鹿般的有許多枝杈的角，四蹄上覆蓋著熊熊燃燒的夾雜金色光點的黑色烈焰，和馬差不多體積的生物並排站在車前。

車上坐著的女神，黑色的微卷的長發傾斜而下，紫羅蘭色的眸子里是關於夜晚的萬種風情，曇花簇擁著盛開在女神的黑色長裙下，散發出淡淡的迷幻的香味。

那就像是夢的化身一樣。

當然，如果不是黑夜女神的表情如此詭異的話……

直到夏衍拎著埃忒耳坐上戰車，尼克斯還是一副詭異的，有點像便秘的神情。他記得原來住在他家隔壁的隔壁的那個姓汪的大爺得便秘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難不成神明也會生病？

眼神有些復雜的看著自家妹妹，盡管沒有妊娠過程，但是尼克斯是他的妹妹這件事不會有任何改變，親人在他看來是如此之痛的一個詞，母親拔掉他的氧氣罩那一刻，怎么可能說不恨？他是知道的，他永遠沒有弟弟重要。

因為，母親唯一的想念就剩下弟弟了。

所以，他不重要。

所以，他為弟弟，死了。

「大哥？您…」尼克斯一邊駕駛著戰車一邊試探性的開口問。

夏衍聞聲轉過去看著她，只是從唇邊漏出一聲淺淡的回答聲：「嗯？」

被那雙一直注視著幽冥深淵的眼看著的尼克斯手下一抖，戰車亂了步調，成s狀行駛，等尼克斯重新控制好戰車時，埃忒耳已經被甩進了夏衍的懷里。

深淵的神並沒有發怒或者不耐，瑩白的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幫著懷里的小矮子揉撞疼的地方，他開始思考如何勸說尼克斯放埃忒耳前往烏坎諾斯。

「尼克斯，汝可知埃忒耳不可長居大地，他本應歸屬烏坎諾斯。」

「大哥…其實你不用這樣說話的…」尼克斯空出左手凝結出一個光團遞給他，臉上的表情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夏衍無言的將光團接過，瀏覽完里面的內容後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光團立即被粉碎得不能再碎，尼克斯和自家兒子齊刷刷地打了個顫。

他附著在箭頭上的訊息明明不是尼克斯給他的這個，有能力偷換的有兩個選擇，一、最高智能程序；二、那顆不靠譜的雞蛋主神。

如此具有鮮明說話風格的，只有那顆雞蛋了，果然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他討厭的食物就是雞蛋而且沒有之一。

[我可是為了讓你享受一下親情而已，哦哦哦我美麗的黑夜女神簡直贊爆了！看那美麗的黑發，看那美麗的紫羅蘭色眼眸，啊～我的心都奉獻給你我美麗的女神大人！]

他對於主神這種神出鬼沒的方式已經開始習慣了，等那顆雞蛋感嘆完才說:『是你替換的？』

[嘛嘛，夏衍醬表情不要那么可怕的說，人家只是一個提議者，具體操作可不是人家了呢…]雞蛋委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汝難辭其咎。』

[嚶嚶嚶嚶，還我嬌小可愛的夏衍醬！]

『顫抖去吧，雞蛋！』

[你想再死一次看看嗎？]

『我開玩笑的，看我無辜的臉和純潔的眼神。』

[……]

夏衍默默的在心底比了個v字手，成功干掉一次主神，喜聞樂見大快人心奔走相告普天同慶。

「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