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邪火躥上心頭,陳裕從身後貼上來,將她圈在洗手池前。
撩起衣擺,那臀圓潤恰到好處,多一分肉嫌肥,少一分嫌扁。挑開虛攏的衣襟,兩只凝脂做的饅頭頂點朱砂,指頭故意從邊沿輕佻滑過,緩緩掌住。
似乎比初識時還漲了一圈。身後男子目不轉睛盯著鏡子,沉著一口氣將那美團子搓揉拉扯,情不自禁吻上天鵝般的頸項,看見鏡中人皺眉咬緊了唇。
陳裕兩指挑著紅豆,輕輕一捻,聽她輕吟出聲:「別……」
旋即逼著她扭過頭來接吻,吮著她舌尖不停地吃。脫下校服解開秀發的女孩,一眼都多看不得,看了就想操到哭。
這邊接著吻,還不肯放過鏡中風景。他斜眼看到鏡子里自己比女孩白晃眼的膚色不止暗了一個度的手掌擠壓著一邊又把玩著一邊,隱約還看見擠出指縫皮膚下青藍的血管。
林溪被吻得差點窒息,張著手掌捂他的眼,「不許看呀……」
陳裕舔著牙齒笑,按住她的腰緩緩從後挺入,咬著她耳垂一字一句道:「有句話他們倒是沒說錯。」
方才她那點動靜於陳裕不過是開胃菜,此刻被撞得撲到洗手池,才是真真的情欲大動。
他看著鏡子里一臉茫然的女孩,一下一下地貫入,「勾引男人的本事是不小。」又俯身舔吻她圓潤的肩頭,閉眼嘆息:「又緊又濕,夾得我好爽。」
接下來的性事激烈得一塌糊塗。高高低低的喘息夾雜呻吟響徹整個浴室,皺成一團的襯衫索性被丟在腳下,赤裸的軀體糾纏在一塊前前後後律動很久很久。
最後的沖刺里,陳裕咬著她脖側,嗓音嘶啞到幾近失聲,含糊不清地,「等我。」
林溪軟綿綿攀著他,眼里看不出一點情真意切,譏笑:「五年還是十年?」
他從她身體里退出,盯著她俏麗的一張臉,陷入迷一樣的沉默。
見他不語,林溪更是不悅地咄咄逼人:「你覺得我找不到更好的嗎?非要浪在你身上?」
不是沒想過的,漫漫長夜,寂寞人生,如果屬於兩人感情空白的那幾年,有另一個人來填充該怎么辦?
他真的沒有辦法,真的沒有。
可是絕不甘心就這樣放手。
「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遇神殺神,遇魔斬魔,我都會搶回來。不信,就試試看好了。」
他移開眼,斂了深不可測的眼眸,扳動花灑開關,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流進她幾欲言語而微張的嘴里。
天露微曦時,林溪迷迷糊糊醒來,昨夜相與繾綣之人坐在床邊,指尖猩紅一點,周身煙霧繚繞,仿若幻影。
那微屈的身板,夾煙的手勢,淡漠的側臉,讓他看起來一下成熟了十歲。
林溪靜靜看了一會,背過身去重新閉上了眼。
「我不會等你的。」
太輕的呢喃,讓他分不清究竟是夢寐時分的囈語,還是清醒意識下倔強的告別。
等她再度醒來,一室靜謐,徘徊的身影早已不在。
二中往事,十七歲的愛情,仿佛只是南柯一夢。
後來的事,以走馬觀花的形式發生,快得讓她懷疑自己是否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