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明顯了。又是把他簽到自己公司,又是給他傾斜各種資源,處處提攜,沒想到在斐常眼里,他居然成了想要潛規則他的壞老板。
算了,潛規則就潛規則吧。
強取豪奪的戲碼也挺有趣。
想到這里,陳越揚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勾勾手指,示意斐常走近些。
斐常猶豫了好久,磨磨唧唧的湊過來。他從來不會拒絕師兄的一切指示。
他站定在陳越揚面前,低頭瞧著他。他的睫毛真像長頸鹿一樣,又密又長又翹,眨啊眨的,藏住瞳孔里的茫然無措。
陳越揚讓他蹲下,他便老老實實的扎穩馬步,讓自己和師兄平視。
「乖。」忽的,陳越揚抬起雙臂,把兩條細白的胳臂架在斐常肩膀上,指尖剛好搭在斐常的耳後。
耳後的皮膚向來是敏感的。
十根手指先是在高大青年的耳後輕輕撫弄,接著探入進他硬短的發絲里。就像是最黏人最親密最勾人的貼身按摩,帶去了陣陣戰栗。
斐常感覺自己身上有個未知的開關,被陳越揚找到了。
或者應該說,這個開關一直被陳越揚攥在手里。
他痴痴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偶像,他們鼻尖對著鼻尖,斐常很想往前探一探,卻又不敢探出一毫米。
陳越揚開口,聲音輕的像是耳語。
「斐斐,我在你夢里出現過嗎?」
斐常仿佛真的陷入了夢中,喃喃回答:「出現過。」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你在練習室里,你在跳舞。」
陳越揚再次意外了。他以為斐常的夢會是帶有□□意味的,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場景。
他又問:「那你呢?你在哪兒,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著你。」
就像是每個白天,每個夜晚,每個在公司擦肩而過的日子……他一直望著陳越揚的背影。
就在這句話之後,兩人之間幾近於無的距離突然消失了。
是斐常主動的。
斐常突然之間開了竅,他主動貼上了陳越揚的唇瓣,把那兩瓣殷紅的嘴唇吸吮住,虔誠的獻上了自己的一顆心。
若是他再大膽一些,他更希望從陳越揚的腳尖開始親吻,吻過他細長有力的雙腿,吻過他神秘性感的胯骨,緊實平坦的小腹,就這么一直吻上去,一直吻到他的眼睛上,把這顆星星摘進懷里。
斐常的吻技很糟糕,他只會笨拙的貼在陳越揚的唇上,兩人活像兩只古怪的親嘴魚。
陳越揚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斐常急的直冒汗,干脆主動探出舌尖,打算撬開斐常的齒列。
哪想到師兄的舌尖剛一動彈,師弟「唰」一下退開了。
斐常捂著嘴,一臉受驚的模樣。
看他這幅被輕薄的樣子,誰能想到這個吻是他主動開始的啊。
陳越揚無辜的歪頭看他,像是一只毫無攻擊力的食草動物:「怎么了?」
斐常一只手捂臉,一只手指著師兄「你你你你」了半天,突然之間放棄抵抗,倉皇撤退,起身向門外沖去。
因為他太過慌亂,出門時忘了估算門框高度,該低頭的時候沒低頭,腦門磕到了門框上。
「砰」一聲,巨響。
斐常應聲栽倒。
陳越揚緊張:「斐斐!」
斐常頭都沒回,一咕嚕爬起來,埋著頭撒蹄就跑。
他真是個壞寶寶!他不僅親了師兄,還對師兄說了謊!!
在斐常的夢中,陳越揚確實在練習室的大落地鏡前跳舞。可斐常沒說的是,在夢中,陳越揚跳舞的時候是沒穿衣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