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部分(1 / 2)

盛世的牧師團分布是很零散的,看起來毫無規律,可是,稍有一點指揮經驗的人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布局很是微妙,進可以攻擊,退可以防守,完全卡在高防御的騎士和高攻擊的法系之間,盜賊團想要沖進去,可不很困難么?

葉詞一邊朝著牧師團靠近,一邊開啟了視頻錄制,她要將盛世的指揮布局全部都拍下來,雖然說模仿並不是什么高明的事,到那時從對手的方法中找到長處歸自己所用然後提高自己的能力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手段。

她的腳步輕盈,先從最邊上的牧師團開始,輕松地閃過了防御的騎士,手起刀落,要害攻擊,她的高傷害對付牧師這種布甲職業實在是沒有什么難度。

不過一刀下去,便能秒殺對方。不僅如此,葉詞還絕對不戀戰,一個牧師團,她從來都只是對付治療量最高的那一兩個牧師,不過微微一閃現,眨眼之間就讓對方倒地,讓對方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隱匿了身形朝著下一個牧師團集中的地方潛伏去了。

在戰斗中,無論什么職業都難免有傷亡。就算是牧師這種被銅牆鐵壁包圍著的重點保護對象也是會有傷亡的,只是傷亡的幾率要小很多,再加上隱秘披風擊殺對方,對方是無法看到是誰殺了自己,所以,一開始葉詞突擊的幾個牧師團,都沒有讓對方懷疑到是有人潛入了自己的保護圈。只是在這樣牧師的傷亡多了之後,輕風才陡然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牧師傷亡狀況,這一定是有人偷襲了!

正好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牧師團的負責保護的騎士組長向他報告,他所保護的牧師團就在剛剛掛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穿著限制屬x點的套裝,這下子就算復活了估計衣服也穿不上了。

「有人在偷襲,所有的保護團都盯緊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戰斗損耗!一定是有人偷襲!只要一發現偷襲的人,立刻殺了他!不顧任何代價殺了他!」輕風立刻在指揮頻道里殺伐決斷。

可就在他如此殺伐決斷的時候又陸續有幾個騎士組長向他匯報了牧師的傷亡,這讓輕風的臉s越發難看起來。他問了一下是什么人殺了這些牧師,可是被殺的牧師們全部都說在他們的戰斗頻道里根本沒有看到殺自己的人的名字。輕風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個人一定是穿著隱秘披風的。

隱秘披風這個東西在整個游戲中只有一百件,全部都在盛世公會里。可是在前段時間暗殺團圍殺四個大陸的頂級高手卻丟了好幾件,現在看來,一定是有人披著這隱秘披風來進行刺殺了。再加上花殤的情報,輕風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能如此快速,又如此消失於無形的殺人高手絕對是公子幽。除了這個女人,在天天向上他不認為還有比這更膽大包天、更心狠手辣、更無所顧忌的偷襲者了。

「給我將剩下的牧師保護好!暗殺團全力搜索!給我找到這個人!」輕風帶著隱隱的怒意。

葉詞又一次得手了。她迅速地隱匿並且退出了保護圈,靜靜地站在這個保護團後面,看著騎士和牧師以及負責擊殺偷襲者的盜賊游俠亂作一團,唇邊露出了一抹薄薄的笑意,轉頭就要朝著下一個牧師團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忽然就伸出了一只手臂,猛然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拖住。葉詞一驚,什么人如此悄無聲息,竟然連她都沒有發現,她反手一抽,就從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則捏著匕首朝著那人刺去。

卷五第十二章輕風的考慮

葉詞的速度很快,可是那個人的速度也不慢,就在葉詞的匕首朝著他的喉間去的時候,那人竟然看似不經意卻輕輕松松的閃了過去,這樣的閃躲方式看起來平凡無奇,其實卻蘊含了極大的技巧。

葉詞也因為這次閃躲微微的楞了一下,就這一下,她的動作一滯,竟然被對方一下子擒住,雙臂一扭背到了身後,而整個人也彎下腰去。

那人隨即也俯下了身子,貼著她的背脊。低著頭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公子,你這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會掛的。」

葉詞咬牙切齒,她就知道是這個家伙,她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沒有想到流年竟然牢牢的將她縛住,根本紋絲不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竟然猛地向後抬起了腿,用腳跟狠狠的擊了流年一下,順利的聽到了流年悶哼一聲,接著他便放開了手臂。

葉詞這才直起了身子,轉身沖著正反背著手捂住傷口的流年笑道:「小流年,你這么心不在意,可是會掛的。」

流年和葉詞一樣也是披著一件隱秘披風,此時此刻他渾身都被裹在披風里讓人看不見他的臉龐,不過他聲音里的苦笑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我說,你下手這么狠,是打算還沒有過門就守寡嗎?」

這話實在是太過赤l,就算是葉詞這樣的厚臉皮聽了也有幾分不自在,她微微的一頓,低低的哼了一聲:「你怎么不說是你上門呢……」可是說了以後又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怎么就忽然說到了談婚論嫁的上面?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也來不及多想,立刻轉換了話題:「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來湊熱鬧。」流年對於葉詞突然轉移話題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反正他已經聽到了他最願意聽的一句話了,雖然是葉詞無意識的時候說的,但是這一趟有這一句話就等於沒有白來了。

流年的答案還真是讓葉詞無語,她抽動了幾下嘴角:「你從西大陸過來,就是為了湊我們和盛世大家的熱鬧?」怎么聽都覺得不太現實。

葉詞的嘴角抖動的更加厲害了,雖然這個人從身份上來說,確實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葉詞怎么覺得這個人始終都是那么欠揍呢?她抬起一只手,將流年從自己的身邊推開,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後,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站在盛世的陣地上閑聊合適嗎?我來這里可是來偷襲的。」

「哦哦哦。這樣啊。」流年點著頭,可是他的聲音里卻是無比的輕松,不過,這樣的輕松更想讓葉詞一拳頭將他敲昏算了。下一刻,流年已經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葉詞的手腕,朝著密集的人群里飛奔而去。一邊跑,他一邊問:「你弄死了多少盛世的牧師了?」

葉詞看了看自己依然紅得發黑的名字,淡定的回答:「誰知道呢,反正不少。」

「我想也不少。」

「嗯?」葉詞挑著眉毛,有些奇怪的看了流年一眼。

流年似乎感覺到葉詞的奇怪,於是說:「我剛才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不少游盪的盜賊正在挨個排查牧師團的防御外圍,從那個數量上看,輕風應該是不殺了你絕不罷休的。」

葉詞卻絲毫不以為意,她低低的笑了幾聲:「你怎么聽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啊,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女朋友。」

「我倒是想擔心,但是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流年如是說,不過聲音里多少有些嘆息。只是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他對葉詞說:「來場比賽吧,看誰在二十分鍾之內殺的牧師多?」

「沒有問題。」葉詞點點頭,然後兩個人迅速的分開了,朝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沖去。

在不停的擊殺盛世的牧師的時候,葉詞忽然想到,他們相處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也許他們算是情侶吧,不過,他們相處的方式怎么和電視上電影里的情侶所相處的方式一點都不一樣呢?他們在一起似乎永遠是比賽,永遠是競技,誰也不服誰。有時候葉詞忍不住想,她和流年能像是一般的情侶那樣相處嗎?比如去看個風景,比如去做點……嗯,好吧,她也沒有辦法想象出自己和流年在一起除了打架還能做出什么樣別的事情。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如果說,一個葉詞就已經讓輕風焦頭爛額的話。那么再加上流年真的是讓輕風窩火到了極點。輕風知道又加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一定是流年,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抓不住這兩個人,如果抓不住就等於白說。

再一次聽到牧師折損的回報後,輕風狠狠的用拳頭敲了一下前面的戰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高級玩家和頂級之間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應該想得到的,這兩個人能只身從十幾個暗殺團中全身而退,在這種混戰之中就更是如魚得水。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輕風不得不承認,以現在他們盛世玩家的實力,沒有一個人能超越公子幽或者流年的。雖然天天向上的規模比起盛世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要對付這種有頂級玩家的公會實在不太容易。輕風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自己現在這個戰略到底對不對?

好像不知不覺中,他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了。

一切都因為那個秘銀礦脈。雖然現在秘銀的優勢只體現在魔法防御上,可是,按照輕風戰略x的目光上來看,這個秘銀絕對不僅僅只能做秘銀襯衣這么簡單,越往游戲的後期發展,游戲中對於魔法防御的要求越高,那么對秘銀的需求也就越多。那么,如果秘銀能用來打造武器呢?那又會是什么樣的效果?輕風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想象了。

所以,盛世想要稱霸命運的話,不光人數要上去,經濟要上去,更重要的是要有抑制整個游戲命脈的資源。在沒有更重要的資源出現之前,現在秘銀礦脈顯然是命運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最為重要的命脈資源。盛世已經派出了大量的消息探子去打聽瑪珈大陸上的秘銀礦脈,不過到現在為止,除了已知的四處秘銀礦脈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秘銀礦脈。

說實話,盛世並不想跟天天向上過不去,先不說這個公會有公子幽這樣一個難啃的骨頭外,這個公會的裝備在東部大陸所以的公會中算是最好的,畢竟他們推副本的速度太快了,仿佛有如神助一般。這點甚至比其他大型公會還要強悍,他們推倒副本的攻略在東部大陸中幾乎千金難求,這樣強勢的副本推行速度,讓他們整個公會的裝備一直都處於東部大陸的頂尖狀態,要不是他們人數還相對較少,就會使一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不過,盛世對於秘銀礦脈是勢在必得的,但是現階段只發現了四處秘銀礦脈,除掉南部大陸那一塊被任務鎖鎖住外,其他三處都有公會占據了。按照公會強弱來看,雖然天天向上有各種各樣的優勢,但是在和創世紀以及星辰的對比下,他們還是最弱的一個公會,不僅如此,創世紀有流年、星辰有劇毒,天天向上有公子幽,這三個公會都有一個頂級玩家,既然各個都是硬骨頭,只要是人都會選擇相對不太硬的那一個,也就是天天向上。

所以,盛世幾次三番針對天天向上倒也不是跟這個公會過不去,只是,在利益面前,無端就生出了很多仇恨出來。

只是,到了現在,輕風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選錯了方向,他在天天向上身上吃了幾次虧了,是不是有些太過輕視這個中型公會?或許換一個目標會更好?

不過,不管現在輕風怎么想,這一仗是一定要打完的。他抬起頭看著遠處廝殺在一起的玩家,嘆了一口氣,按照這么拼下去,天天向上遲早撐不住,畢竟在人數上他們太吃虧了。可是,就算撐到那一刻,自己公會的牧師要死掉多少?死一次掉一級,要掉多少級?牧師的等級過低的話,特別是各個團隊的主力牧師等級過低的話,進入副本一定會難度加大,副本難度一加大,就會讓他們原本就有些滯後的進度更加滯後,這樣豈不是和前面大公會的距離拉大了嗎?

想來想去,輕風都覺得在這么打下去,就算最後勝利的是自己這一方,可是從長遠利益看,他還是吃虧的那一方。

而輕風恰恰是最不願意吃虧的,於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傳令下去,全面撤退。」

蘆葦盪有點吃驚,雖然現在公會的牧師死傷有點多,但是從全面上看,盛世已經勝利在望,這個時候撤退豈不是太虧了?「會長,現在撤退!這不是把勝利讓給他們?」

輕風看了蘆葦盪一眼,轉身離去,他的披風被風吹起,風中傳來他再平靜不過的聲音:「眼前的輸贏不過是蠅頭小利,我要的是最後的勝利。」

卷五第十三章認真

世界上總有些事莫名其妙。同樣的,世界上總有些人莫名其妙。

比如,在勝利關頭突然就放棄戰斗的輕風。比如,本來不該出現現在卻站在白陌面前的流年。

及時雨摸了摸鼻子看著這幅畫面很和諧,感覺卻很不和諧的人物卷,敏銳的覺得自己應該換個地方晃盪。所以,他十分沒有存在感的縮到一邊去了,指揮大家開始打掃戰場,順便遠離這塊暫時「安寧」的是非之地。

白陌看著站在面前的流年,齜著牙笑了笑。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這個人站在一起吧。雖然他們有很多次在共同的場合出現過,可是如同現在這樣目的明確的站在一起確實是第一次。

當然,目的明確指得是白陌對於流年。至於流年怎么樣想,白陌是無法從這個眯著一雙桃花一樣細長眼睛的男人臉上看出來的。

現在的氣氛真詭異。雖然,無論誰來看,這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女獵人,一個風流倜儻的男獵人,再加上一個優雅高貴的戰士,這樣的三個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很好看,可是,說實話,氣氛真的是相當的詭異。白陌提了提嘴角,望著面前站著的流年,而對方也正眼角微提的看著自己。他揚了揚眉毛,將目光從這個過分漂亮的男人身上轉了過去,落在了葉詞的臉上,淡淡的笑著:「小詞,是不是該做個介紹?」

在聽到白陌對於葉詞的稱呼的時候,果不其然流年那雙盛滿了桃花的鳳眼又眯了眯,隨後他便松開了,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無害。如果,狐狸真的是無害的話。

葉詞似乎並沒有感覺出現場有什么不妥當的氣氛,更沒有感覺到什么暗流洶涌的架勢,她只是心情頗好的站在兩個男人中間,帶著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白陌一眼。似乎在說,這還用我介紹?不過,在白陌那堅持的目光下,她也沒有多想,首先伸出了手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對著白陌說道:「這個是流年。」隨後又轉向了流年,說:「這個是陌水深,我表哥。你上次來沒有機會見到。」

嗯,這是多么平常的一個介紹,平常到放在一個短篇小說里都不值得人多看一眼的介紹,可是卻無端的讓兩個男人心底生起悶氣來。

白陌低垂著眼瞼,那厚厚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將那一對水晶一般明亮的眸子完全遮住了,唇邊帶著淡然的笑,沖著葉詞說:「這也不能怨我,意外總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發生,不是嗎?」

這話聽著真奇怪,不過卻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來,葉詞狐疑的看了白陌一眼,然後點點頭,她怎么覺得白陌這話好像不是那么對勁呢?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勁?還真是說不出來。

流年只是眯著眼睛,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可是心里卻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這算是什么介紹?他是流年,他當然是流年,可是,除了他是流年呢?他是不是應該有點別的身份?他的目光瞟了葉詞一眼,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也含著不少的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哀怨。怎么對於他的介紹就只有這么短短的五個字呢?而對於對面這個男人居然有那么長一串。

當流年還沉浸在這樣糾結的小情緒中的時候,白陌的話落了下來,這讓流年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什么叫意外?他是意外嗎?意外可是絕對不想發生卻又發生的事情,看來對於這個表哥,自己就是那個絕對不想發生卻又偏偏發生的意外了。表哥,表哥……流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坐牢的時候的事情,當時這個男人來探監,那么大喇喇,那么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就把葉詞摟進了懷里,這真讓人生氣。而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偏偏還沒有身份來說這個事情不對。事情過去了那么久,流年一想起那一幕居然還是覺得太yx鼓鼓的跳得厲害,真是不舒服。

啊啊,這個男人啊,就這樣站在那里。身長玉立,面如冠玉,雖然只是游戲人物,可是竟然也優雅得讓人挪不開目光。他沖著葉詞微微的笑著,那笑容真是讓流年恨不能上去啪啪兩下拍掉。可是,他能嗎?他不能。

誰叫這個男人是葉詞的表哥呢?真是,真是讓人不爽啊。他是表哥,豈不是代表著自己以後永遠都得低他一頭,這,這……流年那流光璀璨般的目光又在白陌的臉上轉了轉,最終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愛,真的不可愛呢,至少比起譚破浪來真是真是一點一點一點點都不跟可愛沾邊。而最最不可愛的是,對於他最重要的那個女人似乎把他看得很重,至少現在很重,比看自己重要多了。

這,真是不爽啊。

望著葉詞那似乎對於意外之說半狐疑半不狐疑的態度,流年翹了翹嘴角,笑道:「生命中當然會充滿各種意外,有了這些意外生命才會精彩嘛,不然總是一成不變豈不是太無趣?」

白陌看著流年又提了提嘴角,半分不讓:「這也要看是什么樣的意外,有的意外實在不是精彩,而是苦難呢。」

「沒有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天,誰都沒有辦法對於這些定義。苦難也不一定就是壞的,都說苦難是帶了面具的祝福不是嗎?」流年攤開了雙手,微微的聳肩,一副很是輕松的樣子。

葉詞皺了皺眉頭,這兩個人好像不太對勁啊……就算從表面上看很和諧,可是,還是感覺很不對。葉詞看了看流年又看了看白陌,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其實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會看不順眼的對吧,雖然白陌和流年沒有什么仇,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得出來他們就是互相看著不順眼啊。她的手指在另一只的手臂上輕微的彈了幾下,然後在兩個人的劍拔弩張更加進一步之前開口對著流年說:「你後面又去過卓谷聖山沒有?」

這個問題看起來和現在的問題顯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流年看了看葉詞,只發現對方也正眯著眼睛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扯了扯嘴角,然後順著她的話道:「確實又去了一次,多少有點收獲。」

「哦,是嗎?」葉詞對於流年的上道點點頭表示十分滿意,她轉頭沖著白陌微笑:「我先和他研究一下那個該死的任務,這邊還需要我幫忙嗎?」

白陌那雙好看的眼睛從葉詞的臉上轉到了流年的臉上,又從流年的臉上轉到了葉詞的臉上,最後微笑著說:「倒是不用你幫忙。」不過他顯然不想讓葉詞這趁了心思,有些話,他是一定要說清楚的,於是他微微一頓,又看向了流年,道:「對了,流年,我有點東西想請你帶回去給押沙龍,不過沒帶在我身上,在我們公會一個高層身上,跟我一起去拿一下吧。」

葉詞眉毛揚了起來,忍不住嘆息,白陌還真是不好糊弄啊。她看了看流年,流年沖了她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了白陌:「行,走吧。」然後又對著葉詞溫柔的說道:「等我一下吧。」

事到如今,她能說不行嗎?自然是不可以的。於是她點點頭,雙手抱在胸前,靠在身後一棵樹上,抬起了一只手揮了揮:「去吧去吧,別耽誤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