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亂了心弦 未知 2458 字 2021-02-25

「都是你害的,若不是為了你,一切就不會發生了,說也奇怪,我那個笨兒子怎么會笨到為你這個買來的女人擋子彈?」

「不,他愛我。」星琴努力不被那句「買來的女人」所刺痛,她顫抖著嘴唇道。

於蘭花眯起了眼睛,那模樣象極了於開,星琴看得心都碎了。「他愛你?老天,你撒謊也撒高明一點吧!我那兒子眼光高得跟什么似的,他會舍棄皇室名媛不要,而愛上你這個只會為他帶來惡運的掃把星?」

她的心狠狠地絞痛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真的愛我……你可以問艾倫就知道,他是愛我的,我真的沒騙您。」

「得了,」於蘭花睥睨地道,「開兒早就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如果他真在乎你,那么他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不老實告訴我你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我不知道。」她的質問字字句句都讓甫恢復清醒,可是身體還衰弱得不得了的星琴難以招架。

於開的受傷和他已經回去英國的消息深深地打擊了她,讓她虛弱的身心又受到傷害。

「開兒他不會喜歡你的,雖然你們的合約有三個月之久,可是我可以幫他付清該給你的錢,只是支票一到手,希望你再也不要對他糾纏了。」於蘭花抬高下巴,傲然地道:「你該知道游戲規則的。」

星琴盡管心好痛好痛,但是她依舊苦苦哀求著,「伯母,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並不是因為錢才和他在一起的,我不要錢,我只希望能夠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或者……或者只要讓我再見他一面,知道他沒事了就好,我求求你……」

於蘭花有一剎那間的困惑,眼前這個怯柔柔可憐兮兮的女孩子並不像開兒所說的那樣,只是個拜金女郎呀!

不行,她不能夠被這個女孩子可憐的外表所迷惑,開兒已經夠可憐了,她這個做母親的一定要保護他不可。

「我不管,你要多少錢?」她硬著聲音道。

星琴哭著,掙扎著要下床懇求她,可是受傷的腿和虛弱的身子無法給她力量,她才一爬動就滾下了床。

她的傷口重重地撞上地板,星琴痛叫了一聲,冷汗霎時滴滴滾落,險些暈過去。

「噢!」她眼前一陣金星亂冒,頭暈目眩。

於蘭花本能蹲下來要扶她,可是硬生生又攔住了自己;她吞了口口水,毅然決然地掏出了一張事先已簽好的支票,「這里有五百萬,夠你奢華地過好一陣子了,做人別太貪心的好。」

星琴死命地克制著暈眩,她勉強地擠出了破碎的話語,「伯母,艾倫,艾倫呢?艾倫可以為我證明,他……」

「我一接到消息趕來台北,就叫他照料著於開一起回英國去了。」

「那傑克呢?奈特呢?」

「一齊走了。」她冷冷地道。

「他們都沒有什么話要告訴我嗎?那些壞人……都已經被繩之以法了嗎?」星琴迫切地追問著,顧不得腿部剮心刨r的痛苦。

「什么壞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想告訴你。」於蘭花哼道,不過自己心下也覺得有些怪怪的。奇怪,她一趕到醫院就看到一大票的記者想要沖進於開和這個女人的病房采訪他們,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不過她那時也沒來得及想那么多,便硬叫醫院的人把他們全趕出去,這才落得清靜一些。

後來問了艾倫,也只知道台灣的警方有過來做了筆錄,而於開的受傷是因為要救這個女人,除此之外,艾倫這個兔崽子卻什么也不肯告訴她。

一定都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禍,她現在也不想知道真相了,總之把於開送回英國,離了這個女人就天下太平了。

星琴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痛楚和憂慮雙重侵襲著她的神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振作精神,「伯母,我想你應該是誤會我了,我可以解釋……」

「夠了,我留下來等你蘇醒不是要聽你的解釋,只不過道義上覺得應該要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清楚,我也不希望我兒子在外頭留下一筆糊塗帳,所以……」於蘭花將支票塞入她手中,然後轉身就踱出了病房。

「伯母,伯母……求求你回來……我求求你……」星琴凄厲地哀求著,卻只驚動了外頭的護士。

「唉呀,小姐你怎么摔倒在地上……」

護士七手八腳地攙著她往床上躺好,這才發現她手腕上的點滴針管都脫落了,而且小臉慘白得不似活樣,連忙又喚醫生來診治。

星琴已經都無所謂了,她不理會自己的生死,腦子里只是來來回回地呼喚著於開的名字。

於開,我愛你,求求你一定要回來!

台北自有一番地動天驚——

艾倫在離開英國前早將連日來秘密搜集到的證據都交給了警方;而包括星琴冒著生命危險所錄的那一卷自白錄音帶,也被附近起身晨跑的老先生給拾著,連同皮包送到了警局去。

許部長和張立委,以及董代三人從十五年前一手遮天,聯手所犯下的濤天大罪都已經在這短短的幾日內真相大白。

證據確鑿,朝野人士在震驚之外,不免也同聲共斥著他們三人的浪子野心毒辣手段。

而當年被叫唆下手的黑社會幾名殺手也已經被逮住了,聽說還是英國來台灣度假的情報人員「無意中」捉到的。

政府高層除了交代要將他們三人起訴判刑外,也特別致電英國向u。k集團的於總裁致謝,感謝他協助提供了這么多證據文件。

台灣政經界因此事而大變動,凡是有牽扯在這起貪污索賄與回扣案件的,被查的查關的關,政界一時干凈了不少。

一個月後澎湖

羸弱清減的星琴走出了房門,憔悴的小臉輕罩著一層憂傷。

已經一個月了,所有的s動都已經漸漸的余波盪漾終不復現,她總算撐過了這一段被追著采訪的日子。

政府方面有致電向她表達哀傷與安慰之意,雖是要安慰她十五年前所受到的創傷,可是星琴只是默默接受,對於高層方面希望為她父母舉行一個盛大的追思會這一點,她卻堅定地拒絕了。

相信她的父母一定也和她同樣的心思,他們只是做他們認為應該做的事,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褒獎,要的只是一個正義與公平。

她現在最盼望的就是三個妹妹們能夠出現與她相認,一家姐妹團圍,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卻沒有任何自稱是她妹妹的人出現在她面前。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不管要花多少時間和精神,她都要把妹妹們找回來!

只是除了妹妹之外,她心上還有一個好大的缺口,不管經過多少日子都無法填平。

留在澎湖照顧她的賴太太每天只是安慰著她,說於開一定會沒事,一定會回來找她,可是就連賴太太自己也聯絡不上於開。

星琴知道,他的母親絕對不會讓他與她聯絡,必要的時候還能夠斬斷他倆所有的聯系。

她黯然神傷的是,為什么於開也不主動找她呢?就算只是打一通電話來也好,再不然讓艾倫捎個信兒回來,讓她知道他的近況也行。

但是他們就像消失在地球表面一樣,徹徹底底地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唉!」她忍不住又幽幽嘆息了。

賴太太捧著一盅田園燉r湯走了過來,嚴肅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擔憂,「小姐,你又嘆氣了,一個美麗的淑女是不應該隨隨便便嘆氣的。」

星琴一怔,不由得淺淺地笑了,感激地道:「賴太太,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親若母女。」

她這么一說,賴太太也不禁為她鼻酸了,「老板也太無情了,竟然忍心把你拋在這兒不聞不問,男人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怎么連你也這樣說了?」她荏弱地微笑著,想要打趣,心頭卻無可抑制的酸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