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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敵意

第十一章 敵意

凡身居高位者,都明白一個道理,當一件事情發生後,真正可怕的往往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其造成的不可預知的影響,比如,齊滋的復仇。

緹蘇因最終戰帶領聖諭院最高戰力退出聖戰以及救援亞羅爾兩件舉足輕重的功勞,為貝斯特赦免了他作為聖諭院余孽及戰爭犯的所有罪行,貶為平民,並在名義上成為了軍統帥賽德的伴侶,相當於擁有雙重免死符。

礙於言出如山的狼王陛下的威嚴、威名赫赫的軍統帥的情面,雖不乏心中不忿者,但反對的聲浪始終不大,更多的,只是私下里的閑言碎語。這種奇妙的平衡卻因齊滋的死,變得支離破碎。

沒有人會在意齊滋死於自己布置的陷阱,而緹蘇只是一個逃過一劫的受害者。對於跟隨狼王推翻聖諭院,一手打下天下的曙光帝國高層和軍隊來說,他們看到的是昔日同生共死、互相信賴的戰友、長官,因聖戰中最大的敵人,前聖裁軍統帥血色薔薇緹蘇而死,聽聞的,是緹蘇助紂為虐,害死齊滋愛人的惡行。

被藏在心底深處,一直存在的偏見與敵意,通過這個契機的引導,徹底爆發。要求殺了緹蘇為齊滋報仇的聲音隨處可聞,正式提交,請令捉拿緹蘇問罪的文書擢發莫數,甚至有不少軍機部任職的官員仗著職位之便,堵在賽德辦公室門口,軟硬兼施的希望他大義滅親,交出緹蘇,就連城鎮中的普通百姓,都自發上街游行,為聖戰英雄之一,齊滋上將抱不平。

事態之嚴重,以貝斯特的絕對權威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控制平息,不得不放了賽德一個「長假」,讓他以蜜月的名頭帶著緹蘇暫時避開風頭。

當然,除了確實需要暫避風頭外,這也是一個煙霧彈,眾人都以為賽德和緹蘇的離開是因為受不了壓力避難。如此一來,離開曙光城堡也好、隱匿行蹤也罷,都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聯想,亞羅爾才好趁機使一招暗度陳倉,名正言順的將賽德和緹蘇「發配」出去,為他做牛做馬。

不得不乘夜避開通往曙光城堡唯一的安全通道──曙光大道,偷偷mm從死亡平原m出去的緹蘇和賽德,此時正在貝斯特安排的綠瞳魔狼護衛下,往交易港方向疾馳。

「小狼崽子真好命,七大人類禁地之一,死亡平原的霸主綠瞳魔狼對他有求必應。有綠瞳魔狼的庇護,死亡平原可謂固若金湯,難怪敢拽兮兮的建一座沒有城牆的城堡。」緹蘇此言毫無誇張的成分,七大人類禁地皆是磁場混亂的區域,即使以現今的科學技術,飛行器、光能p等高j密度的儀器進入禁地區域依舊會產生不同程度不同種類的故障。加之魔狼在平原外都能與戰車單挑的強橫個體實力,狼群面對失去先進武器,罪子以外的人類,有著成人相較於幼童的絕對優勢。

副駕駛座上閑極無聊,開始東拉西湊扯淡的緹蘇聒噪得令賽德煩不甚煩,同時,心中某個雖然不光輝卻很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塌。

無論是兩次落入他手中,被玩弄、被凌辱,還是聖戰時,決勝千里之外的運籌帷幄,緹蘇在賽德心里,可以是殘忍、是變態、是狡詐,是很多很多種符合一個身居高位,有實權也有實力的奢y貴族形象,卻絕不應該是身邊這個一無聊就嘮叨,呲牙必報的小心眼男人。

賽德突然覺得,曾經將緹蘇作為人生最大對手競爭著又敬佩著的自己傻得冒泡。

嫵媚的丹鳳眼看似漫無目的的四處飄忽,卻借著反光鏡、窗玻璃、眼角余光等各種可利用資源觀察著駕駛座上的男人。眼見賽德眉頭越蹙越緊,一臉便秘似的憋悶模樣就忍得肚子疼。

緹蘇嘮叨嗎?這個問題拿給任何一個熟悉緹蘇的人,都會得到一記白眼。因為普通人嘮叨或寡言是x格使然,而緹蘇,卻是有目的的把自己變成一個嘮叨或寡言的人,幼時的坎坷令他有一套別人想學也學不來的「變臉」本事。高高在上的統帥,多金又壞心眼的情人,不務正業的紈!子弟,無論哪種人,只要他想,就可以演繹的惟妙惟肖。

緹蘇現在之所以嘮叨,是故意惡心賽德來著,好歹做了段時間「夫妻」,對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以他的眼力自是看了個七七八八。

上將府的事情,緹蘇險些因為自己的托大丟掉x命,賽德不僅救了他,還因此受了不輕不重的傷。礙於這個原因,緹蘇決定「大度」的不計前嫌,卻沒想到他前腳剛踏進卧房,後腳就被人鎖進那個過分眼熟的鐵籠子里,雖然賽德沒有再做什麽多余的事,可就這樣除了解決某些生理需要,接連幾天被關在籠子里當猴子,就算不是只任人觀賞的猴子,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什麽?你問我為什麽不反抗?媽的,在武力值有等級差的前提下,任何反抗都是自取其辱!

動手緹蘇暫時不是賽德的對手,不代表就要任人宰割,其他地方找回些場子那是必須的。比如被關在籠子里睡不著的時候來個「夜半彈琴」,彈得鐵籠「!啷啷、!啷啷」動聽無比,硬生生把人從周公的棋盤上勾引回來,又比如舞動三寸不爛之舌給人耳朵磨繭子。

想得太過入神的緹蘇不自覺停下不知繞到哪個七大媽八大姨身上的話題,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喉嚨里發出「咯咯」聲,滿臉詭異的陶醉。正自出神時,感到身旁投來的視線。回神看去,將車調至自動駕駛的賽德正寒著張臉瞪住自己。

「這次出來是辦正事的,你最好安分點,別放肚子里那些惡心人的破點子出來禍害人,否則,我不介意給你上個狗圈牽著走。」低沈的聲音,緩慢的語速,賽德覺得自己必須讓眼前這個禍害認清狀況。

無所謂的聳聳肩,緹蘇笑得燦爛如春花,「狗圈是吧,我記下了。」早晚讓你試試滋味!

(待續)

☆、第十二章 交易港(上)

第十二章 交易港(上)

離開死亡平原,兩人換過裝束,繞了幾個圈兒,終於踏上交易港的范圍。

交易港在聖戰前,綠瞳魔狼第一次離開死亡平原時,被護犢心切的憤怒狼群屠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成了所有人心中的鬼城,直至帝國基業基本穩定方著手重建,所以如今的交易港除了依舊繁華外,早不是亞羅爾買下貝斯特時那個樣子。

人流熙攘的街道上,兩個身姿挺拔,以墨鏡遮去部分面容,身著便於行動勁裝的男人有著相當強的氣場,在一堆小商賈、小老百姓中顯得鶴立**群,不少人忍不住多看兩眼,不過,也只是多看兩眼而已。

交易港最具標志x的當然是數量眾多的商人,從海空運輸的大商賈到兩條腿來回倒貨的小攤販,他們才是這個城市的主人。有這樣龐大的貨物源,找上門來的顧客自然多如過江之卿,需求也是五花八門,樣樣都有。

佣兵,作為聖諭院時代的遺留物,帝國建立後,依舊活躍在所有有利可圖的地方,時常從事些危險工作的他們需要的武器、物資量十分龐大,所以交易港經常會有某些大型佣兵團的干部前來訂貨,賽德兩人的裝束、氣質,很自然就被歸為這類人中。

古語有雲,大隱於市,賽德與緹蘇雖沒有這樣的意思,到也算得是無心c柳柳成蔭。

「你到底想干嘛?」賽德蹙著眉,沈聲問道。按原計劃,他們到達交易港就該與這邊的接頭人聯系,取得需要的信息及裝備,緹蘇卻突然拖著他逛街,這一逛就是大半日,而且顛來倒去始終在特定的幾條路上來回走動,弄得不少商販都混熟了眼。

正仔細估算著什麽的緹蘇聞言,也不管有墨鏡當著對方看不看得見,挑眉拋了個眉眼,輕佻的環住人脖子,調笑道,「怎麽,太多人注意我,你吃醋了?」

冷靜的撥開脖子上纖長卻十分有力的手臂,對於這人越來越頻繁的調戲,賽德已經習以為常,冷淡的說,「你有兩個選擇。一,把目的說出來,二,跟我走或者被我綁著走。」

「嘖,屁的兩個選擇!」無趣的收回手,揉揉被抓得有些生疼的手腕,鳳眸中j光閃爍,「我問你,交易港重建是誰負責的?」

「問這個干嘛?」賽德問了句,也不要人回答,又接著說,「我記得是朗舒澤提議重建交易港並負責整個工程的進行。」

「朗舒澤嗎。。。」低喃一句,斜眼看了眼依舊面無表情的賽德,道,「那個不法商人?我記得那人是顆牆頭草,哪邊給的條件好、利益足就往哪邊靠,毫無原則可言,怎麽會把這麽大的工程交給他的?」

回乜緹蘇一眼,「聖戰後期,曙光軍雖然已經占據上風,但聖諭院多年的積攢畢竟底蘊雄厚,又有某個狡詐至極的男人,什麽下作手段都敢用,兩軍被迫陷入拉鋸戰,當時曙光軍戰線拉得太長,物資供給環節發生了重大問題。朗舒澤就是這時候主動找上門的。」

被形容為狡詐至極的男人mm鼻子,絲毫看不出尷尬的點點頭,說,「所以,為了得到朗舒澤的協助,你們簽下不少割地賠款協議之類的?」

「不至於,貝斯特給了他一個有限的承諾。」抬抬下巴,比出城主府的方向,「帝國建立後,朗舒澤便用這個承諾換取了交易港的城主地位以及負責重建的職權。交易港當時雖然還是一座死氣縈繞的鬼城,但其地理位置決定了商業上的重要地位,利潤之豐厚毋庸置疑。朗舒澤的選擇非常符合唯利是圖的商人本x,要求也不算太過分,貝斯特沒有拒絕的理由。」

「嘖嘖,可惜啊可惜,對於一個貪得無厭的混蛋來說,區區交易港的利益看來是無法滿足他的胃口了。」

賽德停下腳步,眯著眼睛認真看著身邊似笑非笑的男人,抿著唇,拽住緹蘇的胳膊,拐進一條小巷子,「你發現什麽了?」

豎起一g手指,在賽德眼前晃了晃,「一個條件~~」

「什麽意思?」賽德壓著聲音問,身上散發出一股子危險氣息。

「你不是想知道我發現什麽嗎?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緹蘇笑得十分動人,只不過這種動人在賽德眼中說不出的可惡、道不盡的欠扁。

「說!」咬牙。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反正你先答應了,等我想到照做就好。」聳聳肩,緹蘇無所謂的說。

拽著緹蘇的衣領,把人提離地面壓在牆上,「你叫我去死我也去?」

「當然不會叫你去死,也不會讓你叛國或是做什麽能力之外的事情,至於要不要答應嘛,請便。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發現可大可小,弄得不好,你親愛的狼王陛下會有大麻煩。」收緊的衣領讓緹蘇呼吸及說話都有些困難,只是他現在心情極好,所以變了調子的聲音中竟還能聽出些愉悅來。

僵持片刻,賽德終於敗下陣來,隨手把人往邊上一甩,切齒道,「我答應了,說吧,混蛋!」

緹蘇亂了兩步,才站穩,一邊在心里思忖著什麽「條件」更有趣,一邊說明道,「朗舒澤在我們腳下做了文章。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重建後的交易港城市面積比以前擴大不少,建築格局以中心的城主府為制高點,成階梯狀向四周鋪開。」

「這種格局很常見,我沒覺得有什麽問題。」賽德想了想後說。

「不,這很奇怪。」緹蘇搖頭否定了賽德的觀點,「一般會形成這種格局的原因有兩種。第一種,城市所處位置屬於中央高四周低的山脈地形,應地勢而建自然形成。第二種,是為了凸顯階級差異,建築本身高度由中央向四周逐層降低。交易港是沖積平原地形,一馬平川,絕不會是第一種原因,至於第二種~~」

「曙光帝國建立起就有意識模糊階級差異,朗舒澤是個人j,沒理由頂著大不為這麽做,而且,」賽德非常默契的接上緹蘇未盡之言。

(待續)

☆、第十三章 交易港(下)

第十三章 交易港(下)

「而且我們剛才逛了好幾圈,建築雖然高矮參差,卻並非遵照中央高四周低的原則,換言之,會產生現在這種格局的原因是有人人為改變了交易港地形。」緹蘇心里道了句與聰明人說話果然省力,嘴上不忘給出總結x的回答。

「朗舒澤為什麽要這麽做?」

「問到點子上了!」緹蘇笑贊,見人一副不屑的表情,無趣的撇撇嘴,也不賣關子,干脆的將情報說出來,「因為交易港是聖諭院三個秘密戰略基地之一,原交易港地下有龐大的軍事物資及黃金,足夠組織起一支有相當戰力的部隊。」

「物資轉移!」賽德恍然大悟,「原交易港並沒有被拆除,之所以現在的城市看起來煥然一新,是因為舊的建築物被埋到地下,朗舒澤打算從地下城中悄悄將戰略物資轉移!」

緹蘇打個響指,笑道,「聰明!」

「既然是秘密戰略基地,知道的人一定不會多。」賽德突然又想起什麽,緩著調子說。

「當然不會多,原本這個秘密應該只有聖諭院最上面的幾個老家夥知道,就連我,都是聖戰後期才得知這個內情。而除我之外知道這件事,又活著逍遙法外的,據我所知只有一個。」

兩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坦斯丁。」

原本發現坦斯丁行蹤的消息並未得到證實,他們此來多少有些碰運氣的成分,現在,到無需再為消息真假煩心了,只是現狀卻更令人擔憂。

「朗舒澤究竟是什麽時候跟坦斯丁牽上線的。。。」賽德不知是自語還是問緹蘇。

「很難說,我到覺得極有可能在他贊助你們之前就已經有勾結了,畢竟,朗舒澤這種人,很難想象會將自己吊死在一顆樹上。」

賽德原地站了一小會兒,驀地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緹蘇挑挑眉頭,緊趕幾步拉住人,問,「去哪?」

「必須竟快把這情況告訴貝斯特。」反手握住緹蘇的手,拖著邊走邊回答。

「等等。」緹蘇站定,想阻止賽德,卻反被人帶著踉蹌了兩步,他毫不懷疑,若非賽德主動停下,自己會非常難看的被人拖著走,暗咒一聲怪力,才耐著x子說道,「雖然地下肯定有問題,但我們現在連怎麽下去都不知道。何況,就算證實原交易港被埋在地下,也說明不了什麽,朗舒澤大可推說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為了節省重建的時間和人力物力。無憑無據,除非貝斯特想弄的帝國高層人心惶惶,否則,斷無可能因此就與曾對帝國建立有大貢獻的朗舒澤撕破臉。

事情一旦挑明,我們固然可以光明正大派兵下去查探,但交易港占地極廣,如今埋入地下,地形有著怎樣的改變無從知曉,又不能影響新交易港居民的正常生活,查探起來可謂困難重重,耽擱的時間會有多少變數發生可想而知。如此一來,不過是打草驚蛇而已。」

比之從未將自己當成曙光帝國一員,冷眼旁觀的緹蘇,為帝國付出無數心血的賽德多少有些關心則亂,經人一提醒也冷靜下來。

他們兩人借著「蜜月」金蟬脫殼,化明為暗,正是查這些事的大好時機,與其將推測向上匯報,不如調查出些實質x結果更為妥當。

瞥緹蘇一眼,賽德扭過頭,留個後腦勺給人,悶悶說了句,「欠你個人情。」說完,再不留戀,大步走出小巷。

緹蘇在人身後,看著那高大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人雖然大多時候可惡得很,偶爾也蠻可愛的。

兩人當天又在幾條比較能看出地形的街道上逛了幾圈,交流下各自的想法後找了家不錯的旅店住下。第二日找到接頭人,列了一張必需品清單,其中包括了交易港重建時的設計圖及工匠名單,對坦斯丁的情報卻未過多過問,接頭人雖然心中奇怪,卻依舊配合的一一照辦。

賽德和緹蘇面對面盤腿坐在床上,比照著設計圖和原交易港地圖,在地圖上圈圈點點,這麽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下午。

手指在虛擬地圖上畫下最後一個圈,緹蘇長長吐出口氣,雙手一攤,兩腳一蹬,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躺到床上,「媽的,終於好了,都不當那勞什子軍統帥了,沒想到還要對著見鬼的地圖盯到兩眼發直,煩死人了!」

「再檢查一遍,別遺漏了。」賽德頭都不抬,冷冷拋來一句。

光潔的額頭上青色脈絡跳了跳,緹蘇憋著氣,才忍住沒有破口大罵。他是想來找找「老朋友」坦斯丁聯絡下感情,卻不是特地跑來當苦工的,這混蛋***忒沒良心,自己好歹幫了不少忙,也沒管他要一分錢工資,別說給幾句順耳話聽聽,丫的完全把他當下人使喚!

賽德標出最後一個記號又復查一遍,抬眼便看到一雙簡直要燒起來的丹鳳眼狠狠瞪著自己,那人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在肚子里罵自己呢。

關掉地圖,把地圖筆收好,俯身湊到人上方,支著體重的有力雙手撐在緹蘇肩旁,上方打下的燈光投s下一片y影,將人完全籠罩其下。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嗎?」賽德難得勾出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微微眯起鳳眸,緹蘇偏過頭,冷哼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笑意更濃,一想到前幾天那個該死的條件,賽德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收拾下這個沒規沒矩的「妻子」,正正夫綱,「怨婦,緹蘇、緹蘇閣下,你現在像個被人始亂終棄的怨婦。」話音未落,偏頭閃過一記勾拳,右手同時向後擒住踢來的一腳,借力使力,把人直接扔到床下。

屁股著地的緹蘇痛得呲了呲牙,恨聲道,「賽德,你個過河拆橋的暴力混蛋,別忘了你還欠老子一個條件!」一邊爬起來,一邊不甘心的送人一g纖長漂亮、修剪整齊的。。。中指。。。

「記得,還記得很清楚,不過你也最好想清楚了,一個條件,換言之你只有一次機會,怎麽用,可要想、仔、細。」賽德知道,世界上有種人就是愛往別人不舒坦的地方截,而他,向來喜歡讓這種人更不舒坦,毫無疑問,緹蘇就是他很有沖動整治的一類人。

(待續)

☆、第十四章 被遺忘的發情期(上)

第十四章 被遺忘的發情期(上)

一句話,把緹蘇哽得半天沒擠出個字,抖著手,指著站在面前如英雄雕像般威武的男人的鼻子。滿臉的不甘與憤懣,配合那張妖媚至極的禍水臉,竟有些嬌嗔似的痴態,看得賽德瞬間有些閃神,這一閃神的功夫,某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毫無預兆的冒了出來。

賽德心里一緊,算算日子,暗道一聲不好。

近來各種事情紛至沓來,忙得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發情期,雌體異變罪子一年一度的發情期!雖然他的雌體已經成熟很多年,甚至功能都已經衰退得幾乎不可能再次受孕,發情期的症狀也不如年輕時那般激烈,往年,把自己泡在冰水里強撐,或者實在受不住時,用手指紓解一下也能忍過去,但現在。。。

看向郁悶的拉長臉,還不甘心的瞪住自己的男人,想到這人一有機會就各種與自己過不去,賽德覺得頭疼,很頭疼。

嫵媚的丹鳳眼中忽的露出些許疑惑,柳眉微顰,盯在那張剛毅威嚴面容上的視線又專注幾分。輪廓立體的面頰上不知何時多了些許淡粉,不是氣色好呈現出的健康紅潤,而是緹蘇並不陌生的情動時才會顯現的魅色。

緹蘇是什麽人,見了賽德這般情態,心思一動,便猜出個大概來。適才爭執中落於下風帶來的不爽一掃而空,爬起身,曖昧又不懷好意的貼到人身上,呼著熱氣往人耳朵里吹著聲音,「親愛的,你一副很想要的樣子哦~~」同時,左手一招猴子偷桃,直襲賽德下體。

手腕一翻,半路截下那只可惡的手,同時扣住緹蘇後頸,強硬的拉開距離,「下作!」

「嘖,你不是早知道了嘛,我是個什麽下作手段都敢用的狡詐男人。」賽德手勁奇大,雖不至於真的傷到自己,但那種疼痛感總是不舒坦的,緹蘇卻不動手去掰,反而自人的指尖開始,一路摩挲著m到圓潤的肩頭,室內穿的休閑襯衫袖子隨著他的動作被推到肩窩處,裸露出整條肌r線條完美的結實手臂。

翻翻眼,賽德並沒忘記這熟悉的形容是出自自己的金玉良言,正待反唇相譏緹蘇的小心眼,卻被下體傳來的一下力度撞出一聲悶哼。

發情期的身體是十分敏感的,手臂上的摩挲造成的些微酥麻分散了賽德的注意力,令他未能及時察覺緹蘇的意圖,被人屈起的膝蓋撞到男x最敏感脆弱的器官。這一下不重,卻足夠對面的男人肯定自己的猜測。

「呵呵,你果然是發情了。」膝蓋頂著的男x器官已經呈現半勃起的狀態,丹鳳眼挑釁的對上威嚴烏眸,「其實你不用藏著,好歹有個夫妻名分在,我不介意犧牲一下,滿足你那個飢渴的小x。」

說出這樣的話,緹蘇是做好賽德暴怒的准備,並想趁機狠狠數落一番,至於做愛?說實話,他沒想過,所以接下來的發展,可以說完全脫出了他的掌控。

「說的有道理。」惱意在烏眸中稍縱即逝,賽德很快平靜下來,點點頭,就著扣住人脖頸的動作,將人甩回床上,動作矯捷的跳上床,跨坐到人腰上,居高臨下的說,「身為妻子,你確實有義務服侍我。」

恨人把自己當貨物般一會兒扔下床一會兒扔回來,又被故意壓在肚腹上的重量壓迫得十分難受,腦子里亂糟糟的東西太多,以至於緹蘇一時沒反應過來賽德的意思,直至分身被人毫不憐惜的握在手里撥弄,才打了個激靈,很有惡俗連續劇女主角范兒的嚷了句「你想干什麽?!」,隨後,滿臉郁悶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修長凌厲的眉峰一揚,手里chu魯套弄形狀完美,不若尋常人色澤暗沈猙獰,反而凈白如玉的男x,玩味道,「如你所願,讓你好好犧牲下,滿足你老公的需求。」

「。。。。。。」

緹蘇氣得簡直找不到話回嘴,下身那處不體諒主人心思的混賬地方,還在人chu糙的手心里十分享受的抬起頭,讓他不得不在心里鄙視一句「男人都是下半身的野獸!」,那個地方g本長了第二個大腦,否則怎麽這麽不聽使喚,自說自話就沖動了呢?!

眼睜睜看著人把自己那話兒擼堅挺了,還擰著眉搖頭嘆氣,一副差強人意的模樣。這是人身侮辱!是個男人就忍不了!

「混蛋,老子那話兒形狀完美、顏色漂亮、尺寸傲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伸手彈了彈一柱擎天的玉j,不得不承認,緹蘇這里是真真正正的「玉j」,漂亮得不像r長的,說是美玉雕琢的偽物還更能讓人接受,「形狀尺寸到是勉勉強強,至於顏色,嘖嘖,白斬**啊。」

其實緹蘇渾身上下能看的地方新婚那夜賽德就看遍了,平心而論,不計較個x,光這幅皮相,到真有傾國傾城的資本,非要**蛋里挑骨頭確實違心。只是適才嘔氣時那股沖動勁一退,賽德就後悔了,不就是話說得難聽點嘛,扁一頓就是了,犯得著把身子也賠上嗎?

心里打了退堂鼓,不自覺就開始磨時間,逗弄手中事物是、擠兌人的說詞也是。然,這般拖著畢竟不是個辦法,做不做總得有個結論。想著此刻要是收手,被人笑話事小,落這麽個把柄在人手里,日後時時供著嘲笑。。。

豁出去了!

把心一橫,無視緹蘇對於那番評價的極度不滿,兀自抬高身體,把褲子拖到膝彎處,猶豫了下,還是探手m向許久無人問津的私處,小心翼翼的塞進一g手指。

緹蘇罵了一半,見人大大方方在眼前自瀆擴張,不由得舌頭打結。眼睛直勾勾盯著時隱時現的手指,看著結實有力的指頭轉動、深入,仿佛被強力膠黏住般,再挪不開視線。體內,一股說不出由來的燥熱山洪暴發似的,不可阻擋的沖擊著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元。

此時的兩人,誰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掙扎完全是對抗意識與不甘作怪,身體,卻絲毫不排斥彼此的親近,或許,早在他們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一個角落,接納了對方。

(待續)

☆、(11鮮幣)第十五章 被遺忘的發情期(中)

第十五章 被遺忘的發情期(中)

一聲壓抑的悶哼伴著不甘的低吼,身體緊密結合的兩人互視的目光中卻跳躍著對抗的火苗,旁人見了這般表情定認為他們是在打架而非做愛。

敏感濕潮卻緊致至極的腸道被炙熱r刃撐開,疼痛與快感同時沖擊著蛛般分布在體內的神經,禁欲多年的身體久旱逢甘霖般自主的擠壓糾纏入侵者,本能的尋求激烈的沖撞與火熱的爆發。

那種能清晰感知對方每一次脈動的奇妙感覺令賽德說不出的別扭,擰著眉頭,喘息著強迫自己盡快適應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而非像個初識人事的處子般顫栗、軟弱,在別人、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面前露出脆弱模樣是賽德絕對無法容忍的。

緹蘇的狀態並不比賽德好,分身是男人最敏感亦最脆弱的器官,而身上這個混蛋,居然把它當死物般猛的吞下去,太過緊致的腸道摩擦得r刃火熱酥麻又刺痛難耐,他甚至有種被磨破皮的錯覺。

狠狠咬住鮮豔欲滴的唇瓣,在肚子里反反復復咒罵賽德無數遍,被挑起欲望的緹蘇知道,無論現狀是什麽原因造成,他們都已成騎虎之勢,誰也不可能此時喊停。各種想法在腦袋里繞個圈,緹蘇心中發狠。

混蛋,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老子就不客氣了,不干到你哭爹喊娘,絕不罷休!

想法一定,再不給賽德繼續適應的時間,十指尖尖的纖手扣上j壯的腰身,配合下身的動作,狠狠拔出又以更凶猛的速度沖進去。

「呃!」突如其來的進攻逼得沒有防備的賽德壓抑低吼,堅毅的眉頭蹙得更緊,眉宇間堆出深深的皺褶,結實陽剛的古銅色身軀僵硬猶若化石,與之相反的是受發情期影響變得格外柔軟的腸道,不過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開始享受被進入的愉悅。

緹蘇是第一次與雌體異變罪子做愛,最初的疼痛緩和後,他很快發現這種奇特體質的特別,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截然不同的特殊構造。

鼓脹的r器頂到深處後遇到層層疊疊的柔軟r膜,仿佛被無數雙小手撫m挑逗的觸感足以令任何男人瘋狂,緹蘇知道,這層r膜就是通往雌體的門戶,只要頂開它們,便能沖進那個神秘異常的器官,然,要想做到這一點,分身的尺寸與足夠的深入缺一不可。

令緹蘇意外的是他與賽德的身體竟十分契合,整g送入剛好撞開r膜進入r腔,那些敏感柔嫩的r膜像害羞的少女,遮著粉紅的面龐怯怯的擁抱住情人,緊閉著雙眼輕顫著打開雙腿迎接獻祭般的纏綿,美妙的感覺令緹蘇不自覺溢出享受的嘆息。

無需人體司令塔的大腦發出新指令,尋求快感的本能促使緹蘇擺動腰肢,一下一下向上頂弄仿佛量身定做的蜜x,堅挺的r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蠻橫又極具技巧的穿刺。

「嗯、呃。。。」烏眸難耐的半闔,墨染的睫羽不停顫抖,表現出主人的忍耐,而始終壓制在喉嚨內幾欲失控的呻吟則把倔強表現得淋漓盡致。

原本占有主導地位的賽德被驟然發難的緹蘇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優勢一點點消失,仿佛戰場上勝利的天平向對方傾斜,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惱意沖進腦海。

在戰場上斗了許多年,雖然各有輸贏,但賽德一直知道,作為將領,兩人的戰術尚在伯仲間,戰略謀劃上他卻始終差緹蘇一籌,若非聖諭院內部爭權奪利,目光短淺的老家夥們時常給對方添點麻煩,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想到這里,烏眸驀地睜開,賽德瞪了一眼因情欲顯得越發妖媚蠱惑的面容,強忍住泊泊快感洪流,仗著力量上的優勢,擒下扣在腰上的雙手向上壓到緹蘇頭頂,動作利索的撕下床單綁在床頭。

「你做什麽?!」丹鳳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爽,沒有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被打斷還能好聲好氣,尤其緹蘇還懷了在床上徹底征服賽德的念頭。

壓下體內的躁動,賽德居高臨下,如同君主審視臣民般傲然注視著緹蘇,唇角勾起些微弧度,喑啞低沉的嗓音有著獨屬於男x的x感與磁x,「誰准許你亂動的。」

鳳眸中的不爽逐節升級,緹蘇腰身用力,想用緊密結合的私密處的沖撞撞掉賽德那幅讓他恨極的不可一世的表情,卻被人眼明手快的壓制住,只得退而求其次,滿臉嘲諷的回嘴,「喲~~你不會忘了是誰不知羞恥的自己騎上來的吧?可憐心地善良的我不得不犧牲自己,滿足某人飢渴欠c的y洞。嘖嘖,這種硬邦邦的身體真不討人喜歡啊,哪有我以前那些柔軟可愛的小兔子半分好處~~」

賽德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壓制住把人扁成豬頭扒光扔出去的沖動,微微抬起身子,讓兩人的身體稍稍分開,一手撐在人腰上防止偷襲,另一手m向結合處,chu魯的抓住玉j下方飽滿的囊袋,「按摩b嘛,就是要聽從指揮讓我舒服的東西,亂頂亂闖的瑕疵品要好好修理才行。」語畢,用力捏下去。

「啊!!!」凄厲的慘叫險些掀掉房頂,那話兒被動chu痛得緹蘇面無人色,再想到自己被比喻成「按摩b」,騰騰涌起的怒火險些把自己燒成灰。

「賽德,你這個王八蛋,別讓老子找到機會,否則干死你啊混蛋!」一邊「嘶嘶」抽著氣,一邊擺下狠話的緹蘇在賽德眼里就像個討不到糖果的小屁孩,穩占上風的感覺讓他說不出的痛快,一時沖動賠了身子的郁悶也隨之煙消雲散。

在心里告訴自己緹蘇就是個會動會叫的按摩b後,自顧自的擺動起腰身,滿足身體的需求。

緹蘇紅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的賽德,壓制住體內翻滾的快感,尋找機會。床單說白了只是一個象徵,並沒有真正束縛行動的能力,綁住緹蘇的枷鎖由始至終仍是賽德壓制x的武力優勢,所以他在等,等人露出破綻的那一刻。

緊裹r刃的媚r忽的集體痙攣,一股熱潮從雌體深處涌出,賽德挺立的分身同時噴灑出炙熱的白濁,快感令他一陣恍惚。

就是現在!

(待續)

作家的話:

【名詞解釋】

雌體:母體異變的男x罪子外表與普通罪子甚至一般人沒有絲毫區別,關鍵在於他們體內多了一個由r膜堆疊起來的r腔,發現這個器官的倫斯諾夫博士為其命名「雌體」。組成雌體的r膜很薄,平時堆疊在一起,縮在其他器官間稚嫩、幼小,非常不起眼,但你若將它從身體中挖出來,剪開,拉伸鋪平,就能得到一張半平方米左右的r膜,r膜上密密麻麻布滿觸覺神經,無論是快感還是痛覺,都會以幾何倍數放大。通往雌體的入口在直腸緊鄰前列腺的腸壁上,堆疊的r膜彼此交錯,沒有外力時,就像普通的腸壁。

雌體的另一端連接著一個嬌小的卵巢,與女人不同,這個不完全的器官一年只能排卵一次,卵子停留在r腔的天數三到七天不等,期間,敏感的雌體會向腦傳達x暗示,也就是所謂的發情期。

因為這個特殊器官,與普通男人長約十五公分的直腸相比,男人體內就像有一個為歡愛量身定做的無底洞,無論尺寸如何驚人的東西都能被它完全吞入,且r腔的吸附x與密度非比尋常,所能提供的快感自然也是無與倫比的。

(摘自曙光帝國1戒四 雌體)

☆、(12鮮幣)第十六章 被遺忘的發情期(下)

第十六章 被遺忘的發情期(下)

「砰!」

「啊!!」

「嘶~~」

處於高潮空白期的賽德被猛然掙脫束縛的緹蘇撲倒,奈何緹蘇顧忌賽德的力量,這一下用的力道過猛,沖勢不消,兩人齊齊跌下床去,身體撞擊地面的剎那,仍舊緊緊相連的下身結合到難以想象的程度。賽德驚怒的痛呼、緹蘇倒抽冷氣的聲音與重物落地的撞擊聲幾乎同時響起。

這一下意外,對兩人都造成了劇烈的沖擊,針刺般的疼痛與快感,一種說不上來的酥麻順著每一寸肌膚蔓延,如同無數條r眼難見的小蟲在身上攀爬。

緩過勁的賽德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出手如電,一拳狠狠向緹蘇腹部襲去,卻被一雙玉白的纖手截在半路,拳掌變換,你來我往,數息功夫,已經小范圍交手數十招。

緹蘇架開賽德一掌,順勢腰身一挺,被細致媚r包裹著的r刃擦著前列腺頂進雌體,趁著賽德身體僵硬的瞬間制住肌r飽滿有力的雙手,心思一轉,知道自己能占到此刻優勢全丈對方高潮後的疲軟,若等他恢復過來。。。思及此,再不猶豫,果決又狠辣的卸下賽德胳膊關節。

痛哼一聲,賽德暗恨自己大意,如今雙臂被卸,體位又受到壓制,想再翻盤難如登天,卻又著實不敢任人擺布,烏眸仿若不經意的四下一瞥,最終落在一臂之遙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