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熙帝見亭幽愣神不答話,使力在她胸口擠了一把,惹得亭幽哼唧道:「還疼著呢。」
「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定熙帝冷笑了聲。
亭幽如何再敢違逆這位爺,只嬌聲地述著委屈,「什么補償,臣妾這般,還不是皇上弄的。」
定熙帝見她亭幽粉頰生春,美目含嗔,嬌嘟粉唇,端地是讓人心熱,仍不住將手探入她衣襟往下,啄著她的唇道:「這還不都是你招惹的。」
定熙帝惡意地彈了彈亭幽那蜜處的珠子,「你說什么樣的侄女兒,見了叔叔連褻褲也不穿的?」
亭幽被定熙帝一番話羞得欲死,可想著自己越是這般,定熙帝定然越是得意,少不得得回擊回擊,便忍著疼在定熙帝耳畔咬道:「好叔叔,你說什么樣的叔叔會手往侄女兒衣襟里鑽?」
定熙帝聽了一陣獰笑,將亭幽翻身壓在地下,鼻尖兒對著鼻尖兒道:「好的很,你這是恨朕昨兒個沒弄死你是不是?」
亭幽這才怕了,咬了咬唇不答話。
半晌定熙帝才起身讓了她坐起來,亭幽吊著的心這才放下了,剛才那硬燙的灼熱讓她都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這番後亭幽再不敢耽誤,起身行禮告退。
定熙帝揮了揮手,像是有些不耐地道:「去吧,去吧。」
待亭幽剛走到門邊兒,又聽得他說:「讓朕的步攆送了你回去。」
這可使不得,本就是大中午才從紫瀚宮離開,這又大搖大擺用了皇帝的步攆,這不是明擺著給後宮豎個靶子么,亭幽自認為自己是低調一派的人,便辭了定熙帝的話。
「少跟朕這兒假撇清,你這入宮,敬家和你打的什么主意,咱們都知道,怎么區區步攆都不敢用?」
亭幽脊背一僵。
背後定熙帝已經走了上來,握住她的雙肩。亭幽聽得定熙帝道:「也或者是朕誤會了愛妃,一個修儀就讓愛妃心滿意足了?」
自然是不滿足的,亭幽現在就對卑躬屈膝感到厭倦了。
「只要你伺候得好,朕怎么也不會薄待自家親戚的,你說是不是,阿幽?」
亭幽只覺得定熙帝那聲兒「阿幽」是從地獄里發出來的聲音,忍不住一個冷顫。
「去吧,朕讓王九福送你。」
得,除了帝攆,這又加上個御用總管大太監,亭幽只覺得頭疼欲裂。
亭幽回宮不多時,定熙帝那邊的賞賜就流水似地進了叢玉軒,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盆三尺來高的珊瑚樹,上面綴滿了各種寶石,惹得抱琴和弄箏都抿嘴朝她笑。
亭幽自己卻不怎么笑得出,思及定熙帝的態度,這些不過都是玩物罷了。
接下來兩日,亭幽自在養了養,這才恢復了些精神,哪知小日子又來了,雖然不怎么折騰,但也讓人好過不了,況她小日子素來長,這番一個月就耗去了十來日。
說來也怪,這十來日定熙帝都未曾召人侍寢,以前雖然也有過,但亭幽還是忍不住猜想,定熙帝那日說的話難道是當真的?為著她不能侍寢才耗了這般久?
如果這是真的,倒比那什么珊瑚樹讓人舒心多了。
午睡醒來,亭幽讓弄箏准備了清荷露和幾碟干果、糕點,去了鴻池畔的百年樹下歇涼,她尤其愛那亭子,亭名「問幽」。
此處也稱得上是西苑最幽靜、清涼之處了。三面參天大樹環繞,另一面時有湖面涼風吹來,亭幽看著湖面止不住幻想,這還是在永安的山水里,前面樹葉里看不真切的湖便是永安的那片湖。
「怎的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
亭幽手里的酒杯被人抽走,她回頭一看,不是定熙帝卻是誰。
「才不是喝悶酒,這是一池風荷酌酒,不知多愜意哩。」亭幽站起身行禮,有些歪斜,被定熙帝一把扶住。
定熙帝將手里的酒杯一舉,仰頭而盡,清荷露甜而味清,但終究是少了些酒滋味,他並不喜愛。
亭幽見定熙帝轉身拿起酒壺搖了搖,又低頭在她唇畔嗅了嗅,聽得他道:「喝了不少啊?」
亭幽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定熙帝捧起臉,吮起唇舌來,清荷露這般嘗起來,還有些滋味。亭幽憑空毫無著力之處,只得墊腳環住定熙帝的脖子。
「這十多天想朕了沒?」定熙帝在亭幽換氣的間歇問道。
亭幽哪里顧得上聽這些,身體里火燒似的,每回小日子一過,就是她最難挨的時候,這當口定熙帝自己送上門,她就只能迷迷糊糊順從本能了。
亭幽閉著眼,有些艱難地尋著定熙帝的唇舌,想要更多,卻不知該怎么表達,只能期期艾艾地在他唇畔輕輕啄著,像個乞食的小貓似的。
她耳畔響起定熙帝的輕笑,「看來是想了。」
「莫急莫急,我的心肝兒。」定熙帝輕哄道。
亭幽心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