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日子天氣涼爽,一整天也沒出過汗,兩個人便在樓船上洗漱完就就寢了。
夜里是在樓船二樓最大的那間廂房里安置的。
廂房里的架子床比寢宮里的小許多,兩個人躺進去就得緊緊挨在一起。
四周是若隱若現的輕紗,隨著樓船擺動在風里。
因為付巧言的傷,他們已經好些時候沒有親密過了,這么躺在一起一小會兒,榮錦棠就覺得渾身發熱。
付巧言到底是有些醉了,她側過身抱住榮錦棠的胳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臉。
「陛下……」她呢喃著。
榮錦棠答應她一聲:「朕在。」
付巧言笑了起來。
榮錦棠伸手穿過她纖細的腰,一個用力就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付巧言迷茫地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笑得臉都紅了:「陛下真好。」
榮錦棠的目光一直釘在她紅艷艷的嘴唇上,終於忍不住吻住了她。
小姑娘嘴里仿佛還帶著黃酒的沉香,那滋味不僅是她醉了,就連榮錦棠也有幾分醉意。
他在她耳邊低聲問:「今天我們就這樣好不好?」
付巧言沒聽明白。
榮錦棠低聲笑笑,震動的胸膛顛的付巧言直顫。
他伸手扯掉付巧言的腰帶,松了松她雪白的棉錦中衣。
「你知道的,姑姑們肯定給過你書。」他的聲音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力,「你是好學生,肯定用心讀了。」
付巧言確實用心讀了,作為一個干什么都認真的人,哪怕那書看起來再害羞,她還是仔細看了。
她混沌的腦子里這會兒已經開始回憶那些種類繁多的姿勢來,最終趴在他耳邊小聲問了個名字。
榮錦棠的眼睛更深了,它仿佛兩顆滴了露水的寶石,深邃又璀璨。
付巧言直勾勾盯著他瞧,紅著臉沖他笑。
榮錦棠扯下床幔,低聲說:「這是你自己答應的。」
傍晚,樓船停在了藕花深處。
澄凈的湖水盪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仿佛是風在吹拂,又仿佛只是樓船在輕輕擺動。
直到夜深了,湖面才寂靜下來,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在樓船上的兩日過得很快又很慢,他們兩個人甚至還手談了一局,不過榮錦棠實在棋藝高深,付巧言幾乎行到中盤就投子了。
水平差太多,下起來好心累的。
等第三日回到岸上,付巧言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習慣,沖榮錦棠笑說:「倒是奇怪,這會兒在岸上反而覺得不對勁了。」
榮錦棠幫她理了理飛散的鬢角,笑了笑。
九月三十,聖駕啟程回宮。
去時付巧言乘的還是青頂步輦,歸程時便換成了藍頂的,不止里面寬敞了些,也更舒適,回去的一路上都不覺得特別顛簸。
而她的位置也因為王昭儀早就回宮「看望」太後而變成了六公主後的第一位。
顧紅纓和章瑩月跟她同是婕妤,就因為少了那么一個封號,要被她壓在後面。
蘭若也因為「重病不治」在行宮病逝,已經「停靈」皇覺寺,等待昭陵妃園寢修繕完畢才能「葬入」。
因為榮錦棠還未弱冠,所以他的昭陵和昭陵妃園寢全部都未開始修建,圖紙還在工部反復爭議呢,至於「蘭淑女」什么時候才能葬進去,目前還沒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