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牟取你的財產？」

華啟明道：「你認為呢？」

我道：「我對你這些臭錢，根本就不感興趣！」

「嗯，我現在知道了，你小子雖然玩弄女性，但志氣還是有些的。」

我無言。

華啟明又道：「做為男人，你愛玩女人我可以理解，但做為父親我絕不能容忍。開始我不想干涉我女兒的生活，她花在你頭上的錢對我來說只是毛毛雨，我根本不在乎。我以為我女兒再怎幺傻，但最後底線還是會守住的。就像她在美國讀大學一樣，那個老外那幺優秀，那幺激情，我女兒照樣愛惜自己，沒有輕易地把自己交出去。」

華啟明說著又嘆了口氣，觀望著玉帶江道：「而且我對我女兒有信心，象你這種腳踏幾只船的花心男人她遲早會看清的。加上那段時間我的歐洲分公司出了一件大事，我忙著趕去處理，便沒來得及阻止你們。不過我還是小看了你啊！我剛回來不久，就知道了我女兒被你玩弄了。當時我的歐洲分公司崩盤了，虧損了將近三億歐元。又受了這個刺激，所以我發怒了。我承認當時的確十分不智，對你下手也狠了點。如果你恨我，我也沒話說，只希望這種恨不要牽涉到我女兒身上，她是無辜的。」

我冷笑一聲：「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但對菁菁你可以放心，我不像你這樣是非不分，愛遷怒旁人！你對我可以狠毒，可你對自己的女兒怎幺狠得下心折磨她？菁菁有什幺錯，你把她長時間的軟禁，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你說關心你女兒，我怎幺一點也感覺不到？」

華啟明呆了一下，道：「也許愛之深，才恨之切罷！她是那幺的愛你，為了你竟絕食與我抗爭。我嫉妒了，而且我始終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我和我女兒訂下三年誓約，不讓你們見面，就是認為你這個爛情的男人絕不可能等我女兒三年之久。到時候你早就另有新歡了，用不著我來說，我女兒也會認清你的，那幺這番苦心也算沒有白費！」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為什幺不繼續阻止我們？」

華啟明笑了一下，他又從口袋里掏出雪茄，問我：「真的不玩一支？我知道你以前煙癮很大的。」

我搖頭道：「不用，我戒煙是你給我帶來的唯一好處，你不想連這點好處也收回罷？」

華啟明苦笑了一聲，摸出火機點燃了雪茄，深吸了一口道：「其實我早就後悔了，看到我女兒因為思念你而日益消瘦，只是因為老臉拉不下來不肯認錯而已。而且這半年來我一直暗中在觀察你，發現你忽然斷絕了和所有女人的來往，一心撲在工作上。對你現在取得的成就，我還是很佩服的，葉尖香茶飲，的確有獨特的品味。不肯出賣良心和朋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比起你的花心爛情來，這才是我欣賞的品格。只要你從此不在亂搞男女關系，一心一意的對我的女兒，我就不阻止你們了。」

我正色道：「我從來也沒有亂搞過什幺男女關系，我唯一有過的女人就是你的女兒！」

「是嗎？」華啟明笑笑道：「大家都是男人，用不著說鬼話！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反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菁菁的外婆回來，只不過是個契機而已，讓我有個台階好下。不然菁菁是我親生女兒，我不同意的話，誰干涉都沒有用的。我之所以把女兒交給你，一是認可了你的人品和成就，二是相信你對我女兒是真心的。天下沒有幾個男人在巨大的金錢誘惑下，能夠不放棄愛情的。當年我也做不到，可你做到了。我雖然打了你，但其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

華啟明又丟掉了雪茄，面向我又道：「我在商場見多了明爭暗斗，爾虞我詐，所以我一向對敵人和對手毫不留情。習慣使然，所以我不可能仁厚的對你，但大丈夫恩怨分明，事情做錯了就是錯了，我不要求你的原諒。只要你對我女兒好，我不在乎你報復我。」

我挺直了胸膛，道：「大丈夫固然要恩怨分明，但也要是非清楚，我當然不會原諒你，但是你是菁菁的父親，我不會讓菁菁為難的。以後我成了你女婿我也不會叫你一聲爸的。你就是給我臉色，我也做不到。」

華啟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那我也不會叫你女婿的，就叫你小子好了！」

我不凡示弱地道：「那我就叫你老頭罷！」

華啟明一邊笑一邊道：「無所謂！老頭就老頭罷。小子，我們回去罷，他們見我們失蹤了這幺久，不會以為我們打架去了罷，哈哈！」

我對華老頭那自以為和解的態度搞得哭笑不得，只好跟他一起往回走。走了幾步，看見菁菁急匆匆趕來，遠遠叫道：「爸！唐遷！你們干嘛去了？」

菁菁奔到了我面前，一臉擔心的看著我們。華老頭笑著伸手摟住了她，道：「我和唐遷在江邊練了一下拳腳，唉！老了不中用了！」

華菁菁一聽急了，忙對我叫道：「唐遷，你怎幺可以打爸爸？你答應過我不報仇的，你說話不算！」

我心里長嘆一聲，看這情形，我以前那一頓打，真算是白挨了！此生報仇絕無希望了。不過由此換得菁菁家人最終的同意，那也是無怨無悔。華老頭雖然可恨，可他終究是菁菁的父親，我還能把他怎幺樣？況且華老頭不愧是老狐狸，江邊一席話，幾乎讓我原諒他了。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唉！算了算了！男人嘛，氣量大一點，為了菁菁，就當以前的事，沒

發生過好了！

我笑著道：「哪兒呀！其實你爸又揍了我一頓，我跟他的仇更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