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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數萬人的軍隊,則由於指揮系統的癱瘓而無法集中在一處,散布在草原腹地上。

「不要怕,敵人不過數百,而我們有兩千人!」泰穆爾高喊著,這是他通過辨聽馬蹄聲得到的結論。

不錯,如他所料前來夜襲的雲極軍只有五百人,然而這五百人絕非簡簡單單的五百人,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是可以以一當十的猛士。

「報!領隊的是……是雲極將軍雷恩……」又一名漠北兵渾身是血跌跌撞撞地騎沖而來,話剛剛說完就滾落在地上斷了氣。

夜風吹在身上分外冰冷,而泰穆爾的心比夜風還要冰冷。

「雷……恩?不可能,那個男人不是身染重疾正在被札蘭索爾追著跑呢幺……」

漠北王子自言自語地說著,如果來的真是雷恩,那幺這一次他是否還能活著見到他的父王呢。正愕然間,一道凌厲的殺氣從身側襲來,泰穆爾下意識地就揮動了他的彎刀,這是他多年戰斗造就的本能。

「真遺憾啊泰穆爾,我健壯得連深淵地獄都不呢!」

劍與彎刀撞擊在了一起,黑鬃駿馬之上是雲極新一代軍神自信又得意的模樣。

「雷……恩……你這陰險狡詐的雲極蠻子!!!」泰穆爾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暴起的肌肉更是令他揮出了異於常人的怪力。

然而雷恩只是用劍尖就撥開了他襲來的彎刀。

泰穆爾心中驚疑不定,這個男人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還強還要狡猾。詐病也就罷了,可是他是怎幺渡過薩芬河的……正是考慮到絕無這種可能,他才能如此放心大膽地夜飲淫樂。

「哦?看來泰穆爾王子不知道,馬也是會游泳的。」看出了泰穆爾的疑惑,雷恩輕蔑不屑地揮出了一劍,所謂最強武人,不但要強於劍,還要強於心。只會使用蠻力的泰穆爾,在他心里就像一頭蠢笨的大熊。

「不可能,這絕無可能!」

泰穆爾匆忙還擊,心中有的就只剩下震驚。馬會游泳倒是不假,可是這幾百匹馬強行渡過寬闊深邃的薩芬河,怎幺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是嗎,可能只是你的想象力太過貧乏了吧!」雷恩嘲諷般地笑了,揮出一劍,泰穆爾那粗碩的手臂便飛起一道暗紅。

「……在我和扎蘭索爾之間,還隔著數個監視營地,每個營地都駐扎著近千名士兵,你們,你們是怎幺穿過來的!」

「真不巧,我把他們都殺了!」雷恩一邊說著,一邊捅死了一個從背後沖過來的漠北兵。

「就憑你們這幾個人!?」

泰穆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帶著區區五百人就敢深入十幾萬漠北軍所占據的遼闊草原,除了說他運氣太好還能說什幺呢!

「五百人,夠了!」

雷恩肯定地說道,又一劍擊飛了泰穆爾的頭盔。

如果人數太多,又怎幺可能瞞過札蘭索爾的偵察兵渡河成功呢?為了此次夜襲,他可是謀劃了很久,無論是這五百個人,還是這五百匹馬,都進行了嚴格的挑選和苛刻到近乎瘋狂的訓練。

渡河是第一道難關,光是這一件事就淘汰了近幾萬匹戰馬,所幸潛渡訓練順利完成了。戰馬不能渡河?那只是不善於馴馬的莽夫的借口。

長途奔襲則是第二道難關。

以五百人對抗十幾萬人,按常理來想自是毫無可能。可是漠北人雖多,卻零散分布在草原各處,即便在草原上有十幾萬漠北人,雷恩只要保證在某一個具體的進攻地點和漠北軍人數相當即可。

問題在於這只隊伍有沒有足夠的執行力,強大的凝聚力以及在漠北人之上的機動力。

他帶來的五百人,不但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十的猛士,而且每一個人都有至親好友死在漠北人的手上,具有雲極軍最強戰力和最強的戰斗欲望。憎恨化為力量,使他們每個人都如同最完美的殺戮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