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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 浣若君 1244 字 2021-02-25

郭萬擔點了點頭,道:「活兒不等人,明兒一早要落霜,爹得帶著旺兒給瓜苗蓋瓦去,你且歇著。就拿這當成自己家,莫要覺得生分。」想了想還放心不下似的,又道:一定記得,等那些打短工照料牲口的走了,就把院門鎖上,非我叫不能開,尤其是隔壁田家的人,他們是立等著要把六畜下土安葬,要真入了土,他可就真醒不過來了。」

夏晚抿唇笑了笑,俏生生的臉上又浮起抹子紅暈來:「好,一定。」

郭萬擔臨到門口再回頭,雖說在水鄉鎮原來也整日見夏晚跑來跑去的,但不知為何,穿了件舊紅衣的她瞧著臉蛋兒鴨圓,兩道柳葉眉,紅唇潤潤,形容氣度不是那等小家碧玉式的嬌俏,卻格外的端庄大氣,不像個山里的野丫頭,反而像個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

他笑了笑,心說也是,唯有夏晚這樣的相貌,才配得上我的六畜。

只剩著夏晚和一個躺著的郭嘉了,她仍還握著他的手,從窗子望外,地主家寬敞明亮的大院子里,幾個短工婆子們正在廚房門上出出進進的干著活兒。

婆子們間或望西廂一眼,那神情中當然帶著些許好奇和探究。

當然了,想當初她爹夏黃書幾乎踏斷了地主家的門檻,她還曾為了嫁他跳過黃河,終於趁著為他沖喜就嫁進來了。

要是郭嘉就此死了也就罷了,要他真活過來,看到她,會不會轉而叫突然嫁進來的她給氣死?

廚房旁的水井台子上坐著個兩眼淚痕的婦人,三十出頭,容色嬌艷,但瞧神態傻呆呆的。

這是郭嘉的母親吳氏,自打半年前最疼愛的女兒郭蓮死後,就成了個半瘋子,時而清醒,時而呆痴。

這會兒她大約又犯了痴病,臉上淚痕斑斑,就那么怔怔坐著出神,家里雇的短工婆子們從她面前走過,她似乎也恍然未聞一般,連眼也不眨。

回目光,夏晚自窗台上拈起一枚灑帳用的硬塊糖含進嘴里,默默的含著過時間。

傍晚日頭快落山的時候,有個短工婆子端了飯進來給夏晚,待她吃罷走碗,又送了熱水和帕子進來,拾罷灶案,溫好熱水,全都回家了。

就著婆子們抬進來的熱水,至少三天沒有洗過澡的夏晚在卧室的外間舒舒服服又洗了一回澡,洗罷之後,拿嶄新的白帕子擦著頭發,邊擦邊走進了卧室。

脫掉那黯沉沉的紅吉服,下面是件白底染著淡淡紅碎花兒的薄襖子,恰包臀,極好的勾勒著這豆蔻佳年小姑娘的腰身。

她也才十四歲,雖說來之前老娘孫氏也給她看過壓箱底兒的避火圖,可究竟不知道洞房是個什么。

面前平躺著的男人連呼吸也成了游絲,想洞房也不可能,也不知沉睡了多久,萬一就這樣死了,身上淡淡一股炕腥氣,怎么辦?

將手中的帕子拎成半干,再解了郭嘉的衣裳,夏晚便替他擦拭了起來。

第2章

不得不說,郭嘉容樣兒生的好,身材也緊致到無可挑剔。雖說唯獨胸口有一丁點的熱氣,但混身的肌肉仍還緊實無比,全然不像是個病人。

夏晚拿著塊熱帕子,從額頭到眉眼,仔仔細細替他擦拭著。

打小兒就認識,但這還是頭一回,夏晚如此放肆的欣賞郭嘉的相貌。

沉睡之中,他兩道墨色勻稱,根根分明的眉毛都有些格外的溫柔,增一分太粗,少一分太細,清秀中帶著幾分凌厲,帥氣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