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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 浣若君 1250 字 2022-07-10

還怕找不到好郎中為甜瓜治病?

但夏晚的執意他也不好違拗,悶了半天,抵不過夏晚,郭旺只得點頭應了聲好,轉身走了。

這廂,郭蓮和郭嘉已經坐上了去往水鄉鎮的船只。

正值仲秋,在郭嘉的印象中,正值各類瓜果豐之時,老郭家的五百畝瓜田里,遍地圓骨碌的瓜滾著,瓜香飄盪在黃河之上,遠遠就可聞得。

如今沒了郭萬擔,也就沒了好的種瓜人,黃河邊田地依舊,卻被各家租戶劃的七零八落,種的東西也全然不一樣。

郭蓮做足了派頭,一上船就開始焚自己糊的紙衣,一邊焚,一邊往河里灑著紙錢,語聲凄凄:「嫂子,也不知這些年你和娘在那邊過的可好,我和哥哥都無比思念你們,至今,哥哥都還未娶,就是為了給你守孝,徜若你能看到,就托個夢給他,好解一解他對你的思念。」

河風吹著,郭嘉在船艙里,因怕他聽不見,郭蓮聲音格外的大,哭了半晌,居然對著河風喊了起來:「嫂子,你就給我哥托個夢吧,好歹再見他一面好不好?」

身邊的丫頭婆子們見縣主激動的都快要跳河了,自然是連拉帶扯的,就要把她給拖回來。

郭嘉和梁清就在船艙里站著,梁清見郭蓮扔著扔著,趴在船舷上哭了起來,反而郭嘉面無表情,唇角帶著絲嘲諷,冷冷的站在船艙里,望著外面哭個不停的郭蓮,就像看個笑話一樣。

梁清於夏晚,心里一直懷著沉沉的罪惡感。這些年來和郭嘉相交好,在長安的時候,郭嘉是宿於寺中,寺里當然不能嫖風宿柳,所以倒沒見他招惹過什么鶯鶯燕燕,但也甚少見他思念過亡妻,每每到祭日,也不曾見他焚過一張紙錢。

他道:「好歹是你的妻室,路過她的葬身之處,焚張紙吧。或者今夜她會給你托個夢,告訴你自己托生於何處,何人之家,也好叫你從此放下。」

郭嘉一直望著紅山坳的方向:「她到紅山坳的那一年只有三歲,穿著件正紅色的小棉襖兒,杏黃面的虎頭鞋,明媚的像輪滿月一樣,也不知是誰能忍心把她那么小的小姑娘,送到紅山坳那種地方去受苦。」

正紅色的小棉襖,杏黃面的虎頭鞋,這倆樣東西聽起來格外的熟悉,不過梁清沒有細想,也就笑了笑,指著河題對岸道:「能叫四十多歲的儲君追著到處跑的,古往今來也就你了。」

郭嘉遠遠掃了一眼,水鄉鎮那一頭,堤岸上擠滿了人。原本該在鶻州抓靈貓的太子李承籌,金城知縣劉一舟,甘州知府,如今只有一只眼睛的呼延天忠等人都在,渡口的棧橋都要叫他們給擠塌了。

他隨即道:「傳令舵手,就說本侍郎今日不想祭祖了,想去拜恩師,打道回金城,去皋蘭書院。」

梁清都要瘋了:「郭六畜,你知不知道那是誰。李承籌是當朝儲君,皇上死了他就是國君,你都折過多少回他的臉了。

老鴰狂要打破蛋,時人都知道皇上愈老愈抓權,但畢竟他是個古稀的老人,已經昏昧了,而你,徜若寫在史書里,就是佞臣,要被凌遲處死,五馬分屍的那種。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

「叫你調頭你就調頭。」郭嘉斷然道。

梁清是皇親,還是皇帝的寶貝外孫子,當朝金吾衛大將軍,對於皇帝的脾性當然格外了解,但他奉皇帝御旨來保護這個中書侍郎,他說什么只得聽,無奈,只得傳令金吾衛:「調頭,回金城。」

就這樣,不過一個早上,中書侍郎郭嘉連著兩番讓太子撲了個空,大搖大擺,又折回金城了。

皋蘭書院中,山正陳賢旺正在教授初入學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