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睜眼閉眼而已。
但這些都不重要,夏晚是夏晚,是打小兒和他一塊兒做小賣買,一起長大的小夏晚。甜瓜也是打小兒他看著長大的小甜瓜。
如今於他來說,甜瓜的病當然更重要,而他只想要更多更多的靈貓香,堆積如山的,一盒五百兩銀子的靈貓香,於他來說,才是最大的財富。
而如今的夏晚一直系著頭巾,一個系頭巾的夷族婦人,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太在意的。所以,他倒不擔心夏晚會因為容貌,招來太子的非禮。
郭旺漸漸松了手,呼延天忠卷起畫軸,轉身離去。
郭嘉回到金城之後,除了回水鄉鎮祭了回祖,便在官驛內深居簡出。但便是深居簡出的時候,他依舊用書信和遠在長安的皇帝保持著極為親密的聯絡。
所以,他的寵臣位置不因離開長安而被撼動過。
梁清以為他抓到那陳姑之後,必要嚴刑銬打,心中還頗為忐忑,怕萬一陳姑真的知道些什么,要牽扯出自己曾經一言害夏晚跳河的事情來。
誰知郭嘉只命他細心看管著陳姑,一句不審,一句不問,便埋頭去忙自己的了。
這日傍晚,本在王爺行府的郭蓮,帶著吳梅,陳雁翎,以及胖胖的陳寶,一行人到了官驛,想見郭嘉。
梁清上樓傳話,郭嘉自然只有兩個字:不見。
郭蓮在長安的時候就天天追著郭嘉跑,梁清都習慣了,所以勸道:「蓮姐兒,你還是回去吧,郭嘉那個人我也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想找死,咱們誰都救不了他。」
郭蓮點頭應了聲是,趁著梁清不注意,一個錯身卻直接上了樓。她一上樓,身後那一串兒,吳梅和陳雁翎,帶胖乎乎的陳寶就全上樓了。
推開房門,郭嘉就在窗前的書案後面站著,不知在寫什么。
「哥哥,昨夜大嫂給我托夢了。」郭蓮開門見山道。
郭嘉穿著茶面袍子的背影僵了僵,果然回頭了:「她居然會托夢給你?」
郭蓮道:「可不是嘛。夢里就跟真的似的,她一直在哭,說對不起我,當初不該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離開紅山坳去找你。還說,她已經死了,從此也不托生,反而是在菩薩腳下做個供奉童女。她叫你勿要掛念她,多照料照料興兒和旺兒,以及我。」
原本,郭蓮因為夏晚離開的時候打了她一巴掌,從不曾在郭嘉面前說過她的好話,提起夏晚便是恨的咬牙切齒,直至最近,她才漸漸悟出來,死人是最好的武器,凡什么話,只要說是夏晚說的,在郭嘉面前才會管用。
所以,她才想到托夢一說。
郭嘉冷玉色的面上晴晦莫辯,負著兩只手。
陳雁翎想嫁給郭旺,但是主動拋了多少回的媚眼,郭旺一直不肯放話,所以無奈之下,求到郭蓮這兒,想讓郭蓮說動郭嘉,讓郭嘉代為作媒,這才是她們一家子想去六道巷的真實意圖。
所以陳雁翎便輕輕拉了拉郭蓮的袖子,不停給她擠著眼兒。
郭蓮連忙道:「咱們到金城也有些日子了,今日去六道巷見見二哥和三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