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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蜜事 浣若君 1250 字 2022-07-10

…怕是……」

郭興就在書院外守著的,既是他捎的信兒,怕就真的是大事兒。

「怕是怎么了,快說。」

「怕是不行了。」阿陶道。

她怕夏晚承受不住,要暈過去,所以這話不敢說出來。既說出來了,便來扶夏晚,防著她要突然暈過去。

但阿陶不知道的是,整整六年,一回又一回,夏晚一顆心早已千錘百煉。她穩穩的站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拉起阿陶的手,轉身就往外跑。顧小不顧大,郭嘉於她來說,七年前就不相干了,此時,兒子更重要。

出行府,一路居然也暢通無阻。夏晚邊跑邊往四周看著,見王府外拴了許多的馬,有些有主,有些並無主,徑直奔到一匹無助的馬前,解了韁繩就准備往上攀。

她爬了兩番爬不上去,喊道:「阿陶,阿陶,你扶我一把。」

語音未落,夏晚只覺得腰身一空,回頭一看,卻是方才還在行府大堂之眾,拿腰刀逼著太子的郭嘉,他居然也跑出來了。

郭嘉隨即也翻身上了馬,緶子揚起,馬蹄騰空,撞向尖叫著的人群,夏晚只覺得風破面而來,馬馱著兩個人,已經飛速的跑起來了。

「孩子既有很嚴重的病,你們夫妻就該提早為他診治,怎么不替他診病治病,還送他去上學?」郭嘉吼道。

夏晚並不說話。

只要甜瓜有事,就都是她的錯,這無可推卸。

馬上只套著一個鞍子,鞍子還是弓腰狀,倆人同趁,格外的擠,而且隨著馬四蹄的騰空也落下,她整個人被抖起,又落下,生怕要被顛下去,只能緊緊拽著郭嘉的胳膊。

她已經有七年沒有跟人格外緊密的接觸過了,於這種緊貼格外的厭惡,脖子努力往外揚著,以求不要聞到郭嘉鼻息間噴灑的灼氣。

「他究竟病了有多久?是什么病?怎會用到麝香那種東西?你們難道不知道麝香是不能給孩子用的。」郭嘉也格外的扭著脖子,盡量的,想要離這夷族弟媳婦遠一點。

夏晚始終一聲不吭,等到了書院大門上,也不必郭嘉來扶或者來拉,就准備要從高高的馬上跳下去。

山正陳賢旺和監院吳傳智兩個就在拴馬樁處等著,見夏晚匆匆而來,陳賢旺抱拳就走了上來:「夫人,您家郭添已經叫他父親抱走了,是去了齊爺哪兒,他請您往那兒趕。」

夏晚想下馬,郭嘉伸手,於馬上箍住了她的腰,問道:「齊爺在什么地方,我帶你去。」

「究竟怎么回事?」夏晚叫郭嘉肘著腰無法溜下去,遂於馬上問陳賢旺:「甜瓜是犯了痼疾,還是出了別的事?」看山正和監院躲閃的眼神,她覺得甜瓜應當不僅僅是犯了舊疾。

陳賢旺看了一眼吳傳智,倆人皆是一臉的為難,愣了半晌,皆在搖頭。

吳傳智道:「不知有無痼疾在里頭,但孩子確實受了外傷。」

既是外傷,就不是痼疾。但甜瓜的頭才磕傷過,徜若再多受一重傷,確實險之又險,難道郭興會說孩子不行了。

郭嘉隨即調轉馬頭,策馬又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