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尋我們,不需擔心。一切沉穩行事,囑托三皇子安心靜養,以防怒火攻心,催了葯性。」
一時半會兒找不出江遙寄,景堅跟景衣聊天時景衣便扣了個「擅離職守」的帽子在二人身上,憤憤了好些日。
到了啟程之日,景方來找景衣,仍是笑臉相迎,三句寒暄,聊些詩書畫作,不多時便離去。景衣心里生疑,去醫館查看,發現醫館早已關門,門縫夾一張條子,是江遙寄手書。
「勿勞掛念,三月必歸,與子成親。」
羞的景衣將條子攏在袖子里誰也不給看。
景方一天來一次,每次帶些書啊畫啊什么的,也沒有大事,更像在監視。
莫名的,景衣想起了景樺軟禁他的那段日子。
「你每天風里來雨里去,圖什么啊。」景衣一邊展開嶄新的花卷,隨口問道。
「圖開心。」景方也順口回答,然後指點畫中粹,詢問景衣的意見。
他們也聊到過景樺,說當年的圍剿。景衣覺得有很多事他都錯過了,圍剿結束他便心灰意冷什么也不追究,跟著南瑜瑾踏上鏡關的風塵,再也沒有回來。
景方有意無意避著這個話題,只笑著撫腿上昏睡的貓咪,眉眼間純粹的笑意:「我以前讓哥哥信佛,他不聽。」
深追究,景方便說:「你去接江遙寄的那段日子,哥哥每晚都要做噩夢,好像每時每刻都能聽到你扣響門扉的聲音,會看到你喜悅的臉,語氣間帶著難耐的情感告訴他,你接到了江遙寄,以後你的身邊只能有江遙寄。
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對得到肯定的期盼,對江遙寄的恐懼。他失去理智是遲早的事。不知不覺間,很多事都已經注定。」
景方彎起眼眸:「我多恨你啊,你和所有人,是你們害我獨自孑然,可到頭來他們是咎由自取,我恨不著誰。三皇子,我在暗中這么多年,那些危及你地位的人我都清掉了,想翻起浪花的其他皇子也被我打壓了,哥哥的事情我也替你查了,你只需要和江遙寄好好輔佐國事,不要辜負了那些死去的人。」
景衣合上畫卷,打好繩結,交還給景方。「我會的。」
搞事(二)
鏡鵠山一行牽扯許多,尤其那醫師跟溫齊在這邊的家族糾葛一團亂麻,江遙寄押著斷了一條腿的景樺踏上歸程時腦子還是疼的。
溫齊在鏡鵠山腳沖江遙寄施了一禮:「此次恩德,永世難忘。」
「互相幫助,扯平了的。」江遙寄揉揉眉心,抬手一揮算作告別,轉身登上馬車向國都而去。
數日後。
南瑜瑾最先回來,直奔皇子府,景衣見了他二話不說摁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景方恰好也在,也上去踢了兩腳。
景衣也不是真打,只是看起來架勢嚇人。南瑜瑾很配合地蜷成一團抱著頭嗷嗷直叫。
打夠了,景衣整整衣服回到座上。「擅離職守,說,干什么去了。」
南瑜瑾瞅著身上新衣服全是腳印,耍起賴皮,趴在地上說:「這不是去鏡鵠山找景樺了嗎。」
「告訴我一聲會死?」景衣怒目而視。
南瑜瑾很認真地想了一下:「會。」
「景方,給我往死里打他!」
景方順手甩出茶杯,被南瑜瑾穩穩接住放在一旁。「得了得了,我認錯還不行嗎,這個月俸祿都給那姓江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