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洛杉磯警局報案,將事情經過如實復述。」
「可現在還沒到二十四小時,警方不會展開調查的。」蕾切爾有些為難。
「你的腦子生銹了嗎!」
格林壓低聲音咆哮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需要警方的協助了?我只是叫他們當個見證人而已!」
「抱歉,先生。」
蕾切爾強忍著淚意說道:「我這就去做。」
等到小助理跑遠了,格林仍在不停地抱怨,「我竟然花錢聘請了一個傻瓜!難怪制作經總是捉襟見肘,全都浪在白痴身上了!」
他朝還算滿意的助理招招手,「本傑明,替我盯緊了那兩個女人,我想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至少在節目完成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發生了。」
因為太過了解老板的秉性,本傑明沒有遲疑地答應了,「我會盡力而為的,先生。」
當他的目光越過上司,落到片場中那位安靜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金發女孩時,忽然從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直覺,恐怕制片人口中的意外還遠遠沒有結束。
*
馬路對面的公用電話亭,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黑發男人在記錄了幾組數字後掛斷了電話,小跑到了停在路邊的汽車駕駛室位置。
他趴在車窗口,對里面正在大口享受美味的另一個帥哥說道:「鮑比說那個失聯的獵人叫達納普拉特,因為追查一起靈異案件住進了科泰茲旅館。」
「那又怎么樣?他又不是小孩子,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
嘴里嚼著食物的男人嘟囔道:「只不過六個小時沒通話而已,當初我離家半年也沒見約翰擔心過。」
換了個身份的薩姆笑看著一臉不滿的哥哥,「迪恩,你是在嫉妒嗎?」
他知道哥哥的言不由衷,並非冷血無情,只是不願在生命中如同另一位父親一樣關照彼此的鮑比分心在別人身上。
「嫉妒?!你是在說我嗎?」
迪恩誇張地大笑著,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那絕不可能!」
他怎么會像幼稚的小嬰兒那樣奢求父輩的寵愛,那種感情脆弱的懦夫絕不會是溫徹斯特家族的男子漢。
「好了兄弟,讓我們回到正題吧。」
薩姆輕咳一聲,「因為在入住旅館之後覺察到那里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凶宅,普拉特曾經向唯一談得來的獵人求援,雙方也約定了會在每天早上六點聯絡一次確定是否處於安全狀態。」
「等等,你說的那個獵人不會就是鮑比吧?」
迪恩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只和鮑比接觸過的老古董適合我們嗎?」
更讓他驚訝的是,在信息時代還有類似於獨行俠一類的獵人,簡直是超乎想象。
「他不是老古董,普拉特還很年輕,但因為印第安人的身份……」
薩姆做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他更喜歡獨來獨往。」
「我懂了,這是一位印第安納瓊斯式的冒險愛好者。」
迪恩用大拇指比了比矗立在不遠處的酒店,「現在這位探險家困在了神秘之城中,急需著兩位英雄去解救他?」
「就是這樣。」
薩姆從車廂里拎出旅行袋,「鮑比希望我們在保證全身而退的情況下找出普拉特的下落。」
迪恩則是背著失而復得的武器庫,「好吧,我就知道悠閑的假期並不適合我。」
快速穿過馬路,兄弟兩個像風塵仆仆的公路旅行者那樣一臉疲憊地推開了旅館的大門。
「哇哦,這里可真熱鬧!」
迪恩沖著正在樓梯上搔首弄姿的女人們吹了個口哨,「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