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果然來了。
「他還說之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有族人從你那搜出鷹族信物,所以他覺得你有嫌疑。但經過昨天,處處為部落考慮的你接連妙招擊退敵人,他覺得你不可能是內奸,才勇敢地站出來說話。」
駱尋見青嵐胸膛劇烈起伏著,擔心他早上沒吃飯又劇烈運動會低血糖什么的,忙拉著他的手臂,把他按在木樁上坐下,轉身從旁邊的廚房里倒了碗水遞給青嵐,示意他先喝水。
青嵐端著水卻沒有喝的心思,心急道:「怎么會這樣啊,明明是碧落不是嗎?為什么光音要站出來說是他叫他的你,那碧落呢?」
駱尋坐在床上,看著自己肩膀和腹部的傷口,沒回答。少年,這叫頂包啊。鷹族信物是假的,洗脫他的罪名是很容易的事兒。族長夫人昨晚說的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又不是「我一定會把碧落這個內奸抓出來」。只要還了他清白,夫人就不算騙他。
他早就猜到這個結局,可真正聽到青嵐說,心里還是不了郁郁。
「阿尋,那我們該怎么辦?剛洗衣服的時候大伙都在議論紛紛,都在等族長夫人給一個明確的說辭,我們要不要在族長夫人公布之前再去和他談一次?」
駱尋不贊同地搖頭。
「你怎么啦?是不是有其他計劃?」青嵐端著水的手不斷縮緊。
駱尋再搖頭。
青嵐這次發現駱尋的不對勁了,他把水放在木樁上,湊近了些:「是不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傷口復發了嗎?」
搖頭。
「你倒是說句話啊,有哪里不舒服和我說,我去找火翎。」青嵐是真急了。
駱尋無奈道:「我失聲了。」
當然他的口型是這么說的,只不過發不出聲音。
「你說什么?」青嵐沒弄明白。
駱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道:「我發不出聲音了。」
青嵐驚得一下跳了起來:「你是說,你的嗓子壞掉了?不能說話了?怎么會這樣,我馬上帶你去找火翎!」不由分說地拉起駱尋要走。
駱尋沒動,使勁拉著青嵐的手臂,對著他旁邊的位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下,用嘴型極慢得說:「沒事,過兩天就會好的。」
「你都沒聲音了還說沒事!」青嵐心急如焚。
駱尋搖頭,「真沒事,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青嵐好說歹說駱尋都不肯去找火翎,他只好放棄。駱尋指了指飯菜,兩人吃了飯,青嵐又給他換了一次葯。
原本計劃今天去找里奧問母河的事情,眼下說不了話,這計劃只能往後推了。
天氣十分炎熱,出門五分鍾基本全身濕透,哪怕呆在家都得一直拿獸皮擦汗。沒其他事兒,駱尋也懶得出門,在床上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