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法子都是管用的。

此時段譽的膻中氣海卻是存了一部分真氣的,因此聞言點點頭,便即站起身來,只需以意領氣按照六脈神劍的行功路線而走。真氣沖至指尖時,對著花壇旁的一截花枝,伸出中指來一指點出,正是中沖劍。只聽「嗤」的一聲,那截花枝便已斷去。他又伸指一劃,那花枝還未掉到地上,便又被他尺許長的劍氣趕上劃作了兩段掉下地去。

武龍點點頭,又叫段譽將其它幾脈都一一試了方才作罷。這時候蘇星河也走了出來,對武龍和段譽道:「師弟,段公子,師父有請。」

說著領著二人來到那木門前。段譽見里面黑漆漆的,心下有些畏懼,轉頭看這武龍,看他有何主意。武龍知道那是無崖子要見他們,只是淡淡說道:「是無崖子師伯么要見我們么?」

蘇星河面上大驚,為保守這個秘密,他把門下弟子全部刺聾毒啞,雖說有部分原因是屈服在丁春秋的yín威,另一面也是為了避免無崖子還在世上的消息走漏出去。平時無崖子的飲食都是他親手負責,自信無人知曉。之前武龍傳音給他,他還有些半信半疑,此時這才相信他早就知情了。當即說道:「師弟既已知情,那便請進吧。師傅他老人家已等了許久了。」

武龍嘆了口氣,說道:「三弟,那我們便進去吧。」

當先走了進去,段譽自也隨後跟上。進了木屋,穿過一道門,來到一個空盪盪的房間,竟比外面那間還要明亮,偶爾還有微風拂面而來。只見一人凌空而坐,段譽大吃一驚,武龍早知道那是他用繩子系住了身子,另一端系在頭頂橫梁上,是以絲毫不奇怪。

這人自然便是無崖子了,只見他長須尺余,卻沒一根斑白,面如冠玉,無一絲皺紋,雖然此時年紀不小了,但看上去還是神采武龍,風度翩翩。武龍雖知道他瀟灑不凡,此時見了他的面貌也不由暗暗喝彩,難怪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會為了他掙了大半輩子,看他此時的模樣,他年輕時的風采也可見一斑。

段譽見他風采過人,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禮道:「晚生大理段譽見過前輩!」

武龍見他手里還拿著剛才慕容復呈給蘇星河的短劍,心頭恍惚竟忘了行禮。無崖子沖武龍道:「你怎么見了我,卻不行禮?」

話音帶著斥責和些許好奇。

武龍正欲回答,忽見他衣袖輕揮,一道暗勁涌了過來。武龍體內真氣自然生成反應,高速運轉起來。無崖子輕輕「咦」了一聲,試探他的真氣忽地收了回去,饒是如此還是有一小部分真氣,被武龍體內的真氣卷住,被他同化了。武龍知道這是無崖子試探自己而為,還想給自己個小教訓,只是他這手真氣外放的功夫,卻是極度的高明。

見無崖子一臉的驚奇,武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該怎么稱呼您。」

無崖子奇道:「這是什么意思?」

武龍道:「我也不瞞前輩,我是學了逍遙派的武學,只是沒入逍遙派門下,當時是想求助薛神醫替我醫治,這才借用了貴派的名號。」

無崖子道:「無妨,你打跑了丁春秋那逆徒,也算替我盡了份力,我便正式受你入逍遙派吧。」

說下直直望著他。

武龍知道他是等著自己行叩拜大禮,可是他心里實在不願對他下跪磕頭,充做不知,只是向他深深一揖,道:「武龍見過師伯!」

也不知無崖子怎么想的,並沒有要他磕頭,只是坦然受了他一揖作罷,接著又說道:「你們兩人都練有我派的北冥神功,難得的是功力都極為深厚。只是譽兒竟似不會調節,功力深而駁雜,而……」

看著武龍接著道:「而武龍功力不如譽兒深厚,但卻極為jīng純,乃是先天真氣,竟不在老夫之下。而且竟還和另一種極為高明的內功合而為一,兩者相輔相成,更添威力。」

他剛才不單試探了武龍的內力,還連段譽也一並試探過去。

段譽心悅誠服,說道:「晚生本就不喜武學,於偶然中習得貴派的武功,又胡七八糟地有了這一身功力,那也不是出自我本願。」

說著,把自己誤入無量玉洞的經過,和後來莫名其妙吸了人家的功力的事大致說了一次。的確,他一身的功力幾乎都是人家送上門的,以他的性格,估計是不會去吸人內力的。武龍在旁也總算明白了他在大理的經歷,和原著也沒有什么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那玉像前的蒲團就是破著在那里,而段譽竟然還是跪了一千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