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只能暗嘆了口氣。她與童姥雖為同門師姐妹,卻實有深仇大恨。現下她被武龍制住,落在了童姥手里那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因此她瞧得童姥走了過來,想及她這位師姐折磨人的狠辣手段,不免心頭驚亂。輕吸一口氣,定住了心神,向童姥道:「師姐,咱們兩姐妹結怨了幾十年,各自引為生平大仇。我現下落在了你手里,自知絕無活理。只求姐姐你能看在咱們總算是同門一場的份上,給小妹一個痛快。」

童姥走到李秋水面前,將她手中的那把手晶匕首奪下拿在手中把玩著,口里冷笑道:「李秋水,你苦等了幾十年算計著我,不想今日卻是反落在了我手上。深仇大恨,卻是哪能就這般便宜了你。」

說罷,又「哼」了一聲道:「你還有臉跟我提同門之誼?當年你入門之時我雖有些看你不順眼,但跟你並無仇怨,不想你卻先來害我。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長大,與常人無異,但你卻暗加陷害,使我走火入魔。你說這等深仇大怨,我該不該輕饒了你?」

她說罷,舉起匕首,一把將李秋水面上所遮的輕紗挑落了開去。

面上輕紗突然被挑了開去,李秋水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只見她一張瓜子型的臉蛋甚是白晰,只是右半邊臉上卻是有四條縱橫交錯的極長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丑惡難看。當著武龍這俊秀男子的面,突然露出這張丑惡臉來,她心下不免有些自慚形穢。下意識里便想要轉過頭去,只是動彈不得,卻也無法。

武龍雖早從書中知道李秋水種被童姥毀了容,已是一張丑臉。但現下親眼見了,對於李秋水如今這一張臉仍是不免心下一驚。輕嘆了一口氣,轉過了頭去。

童姥轉頭瞧著他,冷笑一聲,用水晶匕指著李秋水的臉,諷道:「你可看見她這副丑惡形象了,剛才竟還受她?」

武龍確是沒料到李秋水還會使魔門媚功,剛才卻是差點著了道兒。因此也未作反駁,只是全當沒聽見一般,仰頭看天。童姥怒瞪了他一眼,一腳將李秋水踢倒於地,然後上去一腳踏住,用手中的水晶匕貼住她左邊完好的臉頰,惡狠狠地道:「我今日就把你這半邊臉也劃了,倒要看你怎么來報仇?」

李秋水又是忍不住驚叫一聲,面上滿是驚恐之色。只滿眼豈求之色瞧著武龍,希望他能出手阻止。童姥冷笑道:「,還敢使用那人的功夫,你以為他阻止的了我嗎?」

說罷舉起水晶匕便要往李秋水那半邊臉上劃去。李秋水又是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等著挨刀。童姥眼看著手中的匕首便要劃到李秋水那半邊的白晰臉龐上,忽地從旁伸出手了一只手來一把捉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隨即手腕一麻,五指不由一松,已被那只手奪去了手中的水晶匕去。她不用看便知這旁邊伸手的是武龍那渾小子,心頭火氣直冒。喝了一聲「你做什么?」

轉頭狠狠地瞪著他,便見他右手正握著那把手晶匕首,舉到了自己夠不著的高度,生怕自己搶了去似的。

武龍瞧著她氣哼哼的樣子,卻是呵呵一笑,道:「算了,童姥,她好歹是你師妹,是我師叔,而起閡幾個女人有著很密切的關系,只要她在這段時間無法加害你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