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開來一輛面包車,嘎吱~~車子在一片樹林中停下,接著幾個彪形大漢的人影從車上下來,同時抬著一件東西下來,接著月光可以看見李雲們抬的是一個人影,那人臉如金箔,顯然已經昏迷,混身都是血跡不知道死活,兩個大漢抬著人向山上走去,走了一處小溪旁邊,就把昏迷的青年人仍在地上,其中一個大漢嘴角邊長著一棵大痔的黑臉漢字,踹了地上的青年一叫罵道:「媽的,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猛哥的女人也敢勾引,沒有把李雲仍到江中喂魚了已經算你福氣好了。」

另外一個有些瘦的黃皮漢子道:

「這家伙真倒霉呢,他好象是個彈鋼琴的吧,聽說歌也唱的不錯,還是個大學生呢,現在手腕都被猛哥用狼頭敲碎了,這次不死以後也是個廢人了。」

「你小子傻了,竟然同情李雲,我看是活該,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有點才華就去勾引人的小白臉了,死了都活該。」

黑臉漢子罵罵咧咧的再次踹回入了昏迷的青年一腳,然後吐了一口唾沫在李雲身上,然後道:「好了,走了,走了,我們還要去打牌呢,如果不是這小子的事的話,老子今天一定大殺四方呢,媽的。」

黑臉漢字邊罵邊走,黃臉大漢也跟著離去,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青年道:「李雲呀,你正倒霉呢,我妹妹還是你同學呢,對你崇拜的不得了,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呀。」

嘆息一聲,黃臉漢子也是跟著離開,不久後,再次聽到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

六月的天說變變,膠結的月光不見了,不多見聽只到雷聲滾滾,閃電的強光閃過,豆大的雨點密密麻麻地砸了下來,越來越大,直到連成了線,將天地連為一體,周圍的山林也披上一層霧蒙蒙的外衣。

冰涼的雨水讓李雲醒了過來,頭腦也清醒許多,但身體傳來的痛感又差點讓李雲昏厥過去,李雲滿是血wū與泥土的臉已經看不清面目,身體下的暗紅色液體那是鮮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李雲發現躺在小溪的旁邊,溪水越來越大,正在迅速上漲,李雲很快便判斷到過不了多久溪水就會淹沒自己,將他沖走。雨越來越大,大雨沖刷著他的身體,身體的疼痛仍然折磨著李雲的神經,李雲感到身體的溫度正在慢慢下降,而李雲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脖子和一只尚有些麻木的手臂。

朦朧中,李雲看到了前方有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只有十多米的距離,爬上去應該就會得救,李雲冷靜地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可是,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對現在的李雲來說卻顯得那么遙遠,那么遙不可及,身體漸漸冰涼,李雲突然想到了一個字——死!

死亡的yīn影掠過心頭,李雲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思緒似乎要沉淪到眼前這一片雨水構成的迷霧中……

「不,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李雲腦子中突然無聲地炸響這樣一個聲音,身體中流動一股熱流。

「。

「怎么能這樣就死去?!怎么能這樣就死去?!怎么能……要活下去,要活下去……」這樣的念頭在心中飛轉,仿佛魔咒一般的聲音越來越大。

嗓子里發出受傷野獸一般的低沉嘶吼,匍匐在地,靠著一只受傷的手臂和下巴,李雲一點一點地拖動顯得特別沉重的身體,地上留下一道李雲用自己的身體和血水勾勒而成的血紅色痕跡。

嘩嘩雨聲中,再次炸開一聲驚雷,幾乎不成人形的李雲站了起來,軟軟地靠在了巨石上,李雲終於還是沒有爬上去,而且已經失去了的意識,只是右手緊緊扣著巨石的一塊棱角。這常突如起來大雨讓整個城市的人都錯了一次詭異的流星雨,為什么說是詭異的呢,因為天空中流星都是一閃既滅。就算是在草原上那么空曠的地方也鮮少能看到劃破整個天際的流星。可這幾顆流星卻都是從頭亮到了地平線外。更詭異的是,在這幾顆流星落下地平線後,夜空中又出現了數十顆流星,而不等這數十顆流星墜地,便又有數百、數千、數萬顆流星布滿了整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