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一章 把衣服脫了(1 / 2)

亂男宮(H) 曉空殘月 2244 字 2021-02-26

喧鬧的午飯落下帷幕,黃小善陪阮頌回房。

近橫與他們同路,若即若離地跟隨其後,打量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偶爾黃小善回頭與他說話,他的視線立馬放平,等黃小善不看他了,他的視線就又不受控制地下垂。

阮王儲只是得了點風寒,用得著這么關懷備至嗎!

黃小善將人送到門口,阮頌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她心領神會,兩人一起進屋。

近橫站在門口,對她說:「你等下來我屋里一趟。」

黃小善正扶著阮頌慢慢坐下來,抬頭問:什么事?」

近橫看見黃小善放在阮頌身上的手就礙眼,沒好氣地說:「讓你來你就來。」

黃小善傻不拉幾地「哦」了一聲,見近橫要走,趕緊喊住他,「阿橫,你不給阮阮再看看身體?」

近橫返身,「看什么,午睡蓋暖和點,出出汗,晚上就好了。」

「嘿,我傻了,走吧,走吧。」黃小善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近橫心想:走就走,沒人說你不傻,昨晚剛「騙過」我,隔天就鑽阮王儲的房間,是愛照顧他,還是愛照顧病人!想也知道是後者。也對,你本來請回家住的人就是他,我只是個順帶的拖油瓶。

黃小善整理好被褥,扶起阮頌躺下,再用被褥將他蓋得嚴嚴實實,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仿佛又回到從前照顧病西施黃媽媽的時候。

雖然黃小善起初是被阮頌凄美的皮囊吸引,但慢慢接觸後她越來越將體弱多病的阮頌跟病逝的黃媽媽重疊在一起,將阮頌當成黃媽媽的化身,將體內對親媽沒有宣泄完的情感移駕到阮頌身上,阮頌眉頭皺一下或者咳嗽一聲,她就忙前忙後地瞎緊張。

她自己當局者迷,卻被敏銳的阮頌注意這點。

「阮阮,熱的話你也別掀開被子,捂出汗後風寒就好了,頭也不會難受了。」黃小善坐在床邊,撥弄他的劉海,「阿橫沒給你吃葯,應該是考慮到你每天已經有固定在服用調理身體的湯葯,所以能少吃其他葯就少吃,所謂是葯三分毒。」

這廝自持懂點病理,就敢揣摩大科學家的心理。

阮頌一把將黃小善拉倒、壓在自己身上,緊緊地抱住她,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浮木那樣緊緊地抱住她。

黃小善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一驚一乍地著急從他身上起來,而是順從他的心思,乖乖壓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葯香,手心在他身上輕輕地拍打。

她理解長期與病魔抗爭的病人心里所承受的非同一般的壓力,更別說阮阮的壓力不止來自身體,還來自他所處地位帶來的紛紛擾擾。

身上的重量讓阮頌心神安定,抱到他心滿意足了才虛弱地說:「阿善,你進被子里陪我躺一會兒。」

黃小善二話不說鑽進去,臉頰靠在他肩頭上。

室外大太陽,室內也沒開冷氣,黃小善悶在被子里片刻身體就發熱了,然而阮頌的身體卻還是溫涼溫涼的,給黃小善心疼的呀,抱住他,用自己熱情的體溫給他暖身子。

黃鼠狼,你可真熱情。

阮頌用下巴磨蹭她的發頂,「阿善,你這里特別好,我特別喜歡這里,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吃飯,比我一個人在空曠的王宮里吃飯香多了。」

「哪里熱鬧了,我都快煩死他們了。你喜歡就多住些日子,房子就建在這里,也不會長腳跑了,你病好後想來就隨時來住。」

她無心的言語聽在阮頌耳里特別不是滋味,他住得太舒服,就把什么都給忘了,忘了他住在這里是有期限的,更忘了李近橫對他造成的威脅。

「如果病好了就得離開這里,那我永遠不想病好了。」

「說什么傻話,有阿橫在,保你能活到一百歲。」

「他會讓我活到一百歲?」

阮頌的語氣帶有明顯的諷刺,黃小善有心想為近橫解釋兩句,轉念一想,可能是風寒讓阮阮很難受,才不由自主地生起醫生的氣。

「阮阮,別說話了,乖乖睡覺。」

「我不睡,我一睡著你就走了,你要去李醫那里。」

「好呀,那咱們比比誰能堅持不睡著。」

這還用比?肯定是黃小善贏了。

阮頌心里再恨,他也是真的難受,頭暈,四肢發冷,黃小善往他身旁一躺,暖洋洋的體溫烘得他極舒服,很快便傳出微弱均勻的呼吸聲。

黃小善從他肩頭抬眸,手在他面上晃了晃,自以為他睡熟了,輕手輕腳地下床,退出屋外。

身體出汗,她拎起衣服邊扇邊鑽進近橫的屋子,「阿橫,我來了。」

近橫正背對她坐在窗前翻書,聽見聲音扭頭瞧了瞧她,又若無其事地回頭繼續看自己的書,完全沒有因為跟黃小善定情了就對她另眼相待,這在黃家男人里算是獨樹一幟的了。

黃小善暗中撇撇嘴,阮阮把她當香饃饃,這位看她就跟看臭豆腐似的。

她甩著臉倒進沙發里,操一口小混混式的拖拉口音問:「叫我來什么事?我也很忙的。」

近橫問:「你下午有課?」

「有」她尾音拉得很長,態度吊兒郎當的,很散漫。

「有課啊,那動作得快點了,你坐好,把衣服脫了。」

黃小善馬上端正態度,積極地脫衣服,「阿橫,大白天的,不好吧。」

近橫取來一管葯膏,見黃小善還客氣的在身上留了件胸罩,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把這件也脫了,將乳房露出來。」

黃小善血液往腦門沖,「羞羞答答」地反手解開胸罩的後扣,「阿橫,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以前是我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