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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冬菇,今年第一次見奶奶的。」趙和峰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冬菇,看著可愛不由伸手摸了摸冬菇的肉爪爪,逗說:「冬菇,我是你舅爺爺的。」

冬菇被陌生人摸了爪爪也沒不高興,咿咿呀呀的說著話,露出一顆半的糯米牙。

趙和峰與去世的趙格棉是兄妹,今年約六十歲,不過保養得宜,還是一頭黑發身材健朗,不過常年高位讓他身上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面容嚴肅,家里的孫子輩見了他都躲得遠遠的,有時候就是單純想關心關心孩子,剛叫住名字,就嚇得孩子哇哇哭。

這會見冬菇沖他樂,趙和峰不由笑了,跟外甥言敘川說:「冬菇倒是不認生,膽子大。」

「也是舅舅,平時陌生人碰一下臉拉的老長。」言敘川道。這顆肥冬菇慣會在顧東面前裝乖巧,平時只要是陌生人碰他一下都很嫌棄,立刻舉著被碰的爪爪找王阿姨嗯嗯嗯的叫喚要擦。

趙和峰聽聞臉上帶著幾分驚訝,不是對冬菇,而是外甥的態度,不像之前那么生冷不近人情了。

「冬菇聰明,自家人分的清,認生陌生人也是好事。」趙和峰誇了冬菇兩句,又看向墓碑上的妹子,還是年輕又美好的年紀,不由無聲嘆了口氣,拍了拍言敘川的肩膀,「有時間吃個飯,你的哥哥弟弟還不知道有冬菇。」

無端端的突然多了冬菇,言家又只字不提,外甥這么多年單著沒情況,不過看今天外甥對待冬菇態度,也不像是生疏冷漠的,趙和峰想著要是言家不給冬菇過明路身份,那也好歹去趙家走動,就當一個晚輩也成的。

言敘川明白,點了下頭,說:「冬菇馬上八個月了,到時請舅舅和兄弟們過來熱鬧。」

這就是要給冬菇過明路。

趙和峰點頭,也不問冬菇母親情況,只要言家認了這孩子,就沒外界什么多余的話。

兩人又在墓碑前待了會。二十年了,趙格棉自殺帶來的沉重傷痛,不知不覺在這漫長時間中已經慢慢沖淡了,如今留下的只有記憶中美好又單薄的影子了。

離去時,趙和峰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敘川,別恨你爸。」

「舅舅」

「回吧,天冷風大別讓冬菇受寒了。」趙和峰說完便上了車。

言敘川留在原地望著墓碑上照片中的母親,一如他記憶中,溫柔體貼會抱著他給他念書,闖禍了也會板著臉很認真地教育批評他。

這么多年了,母親自殺躺在床上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很長一段時間,睡眠對於他都是痛苦的。

回到別墅已經是中午了。

廚師做好了飯菜。

言敘川坐在飯桌前用餐,冬菇被王阿姨抱樓上喂奶換尿不濕去了。

自從言敘川回國後,每年趙格棉忌日言敘川都會前一晚回來住一晚,第二天也不去公司。言敘川父親言顧明則是這一天都在外面,早上是言敘川與趙和峰去祭拜,下午則是言顧明一人去,父子有隔閡矛盾,別墅里的老佣人都是知道的。

簡單用了兩口,言敘川想著舅舅臨走前說的話。母親自殺時他還小,外界流言什么都有,都是說他父親外面有情人,逼得母親抑郁自殺,再加上那天晚上急救電話之前,他是撥到父親手機上的,是個女人接的。

之後就跟父親恨上了,叛逆打架斗毆,玩命似得。

直到去國外經歷的事情多了,思維成熟能自己判斷事情了,才發現了端倪。

二十多年前,言家才是新貴,趙家經商的從政的背景要比言家豐厚,母親嫁給言顧明算得上低嫁了,不過八年懷了第二胎就自殺去世,趙家再怎么說也不會忍氣吞聲不要個理由的,而在過去幾年,舅舅也是跟今天早上一樣,勸他不要在記恨言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