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教師姚婧婷】(八)(1 / 2)

「都別鬧事兒了額。小心我叫門衛抓你們。」護士帶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對

鬧事的人說著,略帶傲嬌的步伐離開了。

媽媽看著護士離去的背影,臉色煞白,顫抖了幾下身體,幾乎欲栽倒,然後

趕忙坐在旁邊的病床上。媽媽怎么了?我正要站起來去看看媽媽,門口的人叫喊

著「臭婊子,出來,你們家的事情不算完。」「對,跟你們沒完。」「你們要是

不給我們解決,今天就不走了。」

看來那伙人沒有善罷甘休,媽媽無奈的搖搖頭,她顯然是也不舒服,但不得

不像個男人一樣站出去,護佑著我們爺倆。

「你說,你准備怎么補償我們?」「你們全家的命都搭上也不夠啊!」

「弟妹,聽哥一句勸,別趟這攤渾水,快和他離婚吧。」劉明玉說。

「不,我不會離婚的。關於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會想辦法補償,請

大家放心。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媽媽說。

「誰要聽你在這賣弄。拿出點實際的來。」「快拿出來!我們等不了……」

人們繼續起哄。「臭婊子,你去賣逼去,現在就去……」

媽媽委屈的承受著人生攻擊,拼死擋在門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不,

她似乎在等待。

「著火了,快來救火啊……」只聽外頭一個女聲尖叫著。我往走廊窗戶一看,

果然冒起了濃煙,還有些刺鼻。

「快跑……」遇到災禍時,剛建起的聯盟就一哄而散了,一個個跑得比兔子

還快,只留下劉明玉在門口。

「弟妹,快跑吧……」劉明玉說。

「不,我還有老公和孩子,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媽媽聲音有些顫抖。

「你呀,怎么還沒和他離婚呢?他根本配不上你。」劉明玉說。

「無論是否配得上,無論發生什么變故,他是的老公,這是不會改變的事!

我姚婧婷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媽媽義正言辭的說。

我看著熟睡的爸爸,他仿佛聽到了這話,手有些顫抖。

「既然這樣,我也不走了,反正我現在就一個人了,也無可牽掛的,就讓我

隨我那可憐的老婆去吧。」劉明玉邊哭泣邊說,有種賴著不走的意思。

「劉哥,你走吧。你可以再去找個……這種時候我們一家人想靜一靜。」媽

媽為難的說。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偽君子,如今已成了廢人,還有什么臉面霸占著你。」

劉明玉耍橫道。

「別……」媽媽深怕這話被爸爸聽見。

「咳咳……一幫膽小鬼,果然沒有一個救火的。哈哈!人都走完啦?」那護

士又回來了,語氣中略帶著得意洋洋。「咦?還有一個沒走?」

「謝謝你……」媽媽朝著護士投以感激的目光。

「恩,別等太久……」護士有些俏皮的看著媽媽,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

「病人需要靜養,你們別吵著他了。」

原來,著火只是護士放的謠言,為了幫媽媽擺脫困境。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們,

不知道家里虧欠了他們什么,非咄咄逼人的欺負媽媽,遇到真正的災難,就誰也

不顧,只求保命去了。護士的等太久是什么意思?讓媽媽他們別聊太久?

媽媽為難的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護士,點點頭。

「劉大哥,我們出去聊吧。」媽媽說道。

「恩,好……」似乎正和他意。

媽媽沖我笑了笑,「強強,好好陪著你爸,媽媽和叔叔出去辦點事兒。」

我對她點點頭,只見她勾起筆直的長腿,提了下右腳的高跟鞋。跟著劉明玉

出去了。

那護士看了看我們爺倆,又看著媽媽遠去的背影,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微笑,

我總覺得有點詭異。

我一時還沒從對自己剛才膽怯的自責中恢復出來,為什么我平時口口聲聲說

自己長大了,要保護媽媽,可真正遇到困難了,自己連步子都邁不開,只能在媽

媽的庇佑下看著。這還敢揚言挽救媽媽?

「啪……」我煽了自己一耳光,試圖把自己煽醒。沒想到沒把我煽醒,倒把

爸爸煽醒了。

「怎么了,強強。」爸爸問我。

「我……我感覺自己。」我揉揉眼睛,發現爸爸的眼睛濕潤了,眼角仿佛還

有淚痕,他是什么時候流淚的?難道剛才媽媽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么?「沒什么

……」

「強強,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心里去,這件事情是爸爸不好。讓你們娘兒倆受

苦了。」爸爸說。

「爸爸,媽媽她……」

「出來,把女人推出來遮風擋雨。真是懦夫。」「這么好的一個媳婦兒不

知道珍惜。非要搞什么實驗,站著茅坑不拉屎,不然哪會像今天這樣。」

「這……」媽媽聽了有些尷尬。

劉琢磨著自己的話,尷尬,趕忙補充說「妹子,我不是說你是茅坑。」這

一補充,亂,他趕忙煽了自己一耳光。「我嘴笨,說錯話了。該死,該死。我

是說他都不珍惜你,你又何苦守候他?你這樣條件的,在咱們這隨便找啊!」

媽媽笑了笑。「劉大哥,你別說了。這件事是我們家愧對你們所有人,應該

承擔起責任。至於李剛,他曾說要與我相守一輩子的誓言,雖然有些事他做得確

實不盡人意,對我也沒有承諾得好,但他既然有勇氣說出誓言,我也願與他一同

實現誓言,我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我是不會離開他的,他在一天,我就守

著他一天,真的回天乏術的話,我也好好陪他走完最後的日子。」

媽媽又說出了這番令人振奮的話,到底是惺惺作態,還是義正言辭?我開始

有些懷疑我的推測。腳上的戒指,似夢非夢的自瀆,怪異的衛生間馬桶蓋,還有

公園那熟悉的聲音,一切或許都是巧合。媽媽是清白的?這一切不只是猜測么。

我,我怎么了?我也為媽媽的女神光環折服了?也不願相信她可能出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