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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航,連他自己的態度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

比如他對非調.教時段的韋航「寬容」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介意韋航偶爾的「不聽話」和「多嘴」,甚至韋航的某些勸說也會讓他相當往心里去,兩個人的生活步調越來越同步。景銘承認在這方面他受韋航的影響更多,畢竟大部分時候是韋航在伺候他。被伺候的人只要舒坦,通常很容易「順從」。

臨近期末考的一個周末,主奴兩人因為看紀錄片發生了「爭吵」。其中涉及一個物理問題,顯然是韋航的觀點正確,景銘偏偏拿主人的帽子壓他,讓他為自己突然提高的音調認錯。

韋航有些不服氣地撇嘴道:「狗狗錯了。」

「錯哪兒了?」

「不該跟您頂嘴,不該大嗓門兒。」

景銘其實心里有點想笑,但面上是慣常綳著的,淡聲命令道:「平板支撐五分鍾。」

「是,主人。」韋航應聲擺好姿勢。

景銘站到他身側,不時抬起一只腳踩踩他的屁.股和肩背,美其名曰幫助他綳緊肌肉。韋航苦不堪言,又不能說話求饒,因為一開口會打亂呼吸,只能暗自忍耐著。五分鍾過去後,他跪在那兒喘粗氣。

「累么?」景銘問,一面坐回沙發。

「還行。」韋航喘著回了句,往景銘腿邊靠了靠,見景銘沒說什么,干脆大著膽子抱住了,說,「主人,以後狗狗再犯錯,您罰狗狗都是體罰就好了。」

「你是嫌自己體力太好了么?」

「不是,」韋航抬眼看看景銘,「體罰再累,狗狗心里也踏實。」

「你想踏實我就讓你踏實?」景銘揪著他的耳朵扯。

「誒疼!疼!」韋航從景銘腿上稍微起開一些,連連改口道,「您說怎么罰就怎么罰,您高興就行。」

景銘沒有接話,心里忽然想,這樣的所謂「懲罰」對他們兩人來說,似乎只是一種特殊的情感交流方式。他甚至想是不是他們的心貼得更近了,所以一個施罰一個受罰,全都心甘情願又樂在其中,因為明白彼此的真實心情。

想著想著,景銘自然而然地一低頭,在韋航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其實心里什么都沒想,親完才一愣。

韋航滿面驚悅地看著他,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佯裝淡定地拍了拍韋航的臉,狡猾地把責任推了過去,「你撒完嬌了么?」他真有些怕韋航揪著他問。他太不習慣這種感覺了,自從大學跟男友分手,幾近十年他再沒跟誰有過這樣的親密。

韋航貌似意會了他的心理活動,什么都沒問,只順著話茬兒笑著懇求了句:「您再讓狗狗抱一會兒吧,難得有機會撒嬌。」

「……嗯。」

第47章【三十八】

景銘這幾天想了很多,想自己對韋航的心思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變的。結果沒能想明白,因為捋不清。還是有天中午許桐琛在扣扣上敲他,無意中的一句話讓他恍然醒過悶兒來的。許桐琛說:但凡涉及感情的事,沒有哪樣是一夜之間發生的,全都潤物細無聲。

景銘覺得這話說得真對。從第一次注意到韋航,他想的是有機會玩玩他;後來真玩上了,他想或許可以玩得久一些;再後來固定關系又住到一起,似乎一樣比一樣更順理成章。韋航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地摻入他的生活,鑽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