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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黑衣人出現在封叵圮前方一丈遠。封叵圮眼神示意,囚三便上前奪過月篤手里攥得死緊的食盒。

「有劇毒。」囚三用銀針插進糕點里,聲音如石子刮地。

封叵圮轉過頭,漆黑的眸子盯著月篤,默不作聲。

「……」

「爺」月篤突然抬頭,眼里恨意翻涌,「林小姐太可憐了,都是查俞那個負心漢、狗畜牲害的!這種人死不足惜!」

「……你很關心林家小姐?」封叵圮探究地看著月篤。也不知什么時候起月篤就總往林家跑,仿佛把之前用在自己身上的熱情都帶去了林府。

「一年前,那事以後林小姐就……」月篤哽咽,「我擔心她,也許查俞死了,林小姐會好受些……」

封叵圮背手,眼睛放空,望著蟄伏在天際即將席卷整個蒼的黑暗。

「小篤,死了一了百了,活著受盡煎熬,你說哪個更痛苦,哪個更解恨?」

「姑且讓他活著吧。」

御書房。

「聞閏!誰給你的膽子,私自調動荊門關守衛,要是外夷趁虛而入,你萬死難辭其咎!」

「當時情況緊急,如若不趕緊派人修補河堤,荊州百姓必將面臨洪澇之災,屆時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臣竊恐社稷不安。」

「……」朝閔臉色一黑,額上隱隱青筋鼓動,「江山不穩?社稷不安?既然朕坐上這個位子後江山一直風雨飄搖,不如我讓與你,相爺你來坐坐?!」

「……臣惶恐。」聞閏跪在案前,低頭道:「私自用兵,是臣之過,甘受責罰。」

封叵圮陪著聞閏跪在一旁,暗暗觀察著朝閔和聞閏的言行神色。

嘖,這皇帝與聞相爺的矛盾看樣子是包不住了。帝本多疑,聞閏如此老謀深算的人也不知緣何總去觸朝閔的逆鱗。不過,皇帝生起氣來倒是更添姿色,讓人產生一種征服的欲望,封叵圮不由抿了抿唇,驀然感覺身上一涼,封叵圮微偏頭,恰好瞟到聞閏從自己身上移開的目光。

最終,朝閔生氣歸生氣,暫時也奈何不得聞閏,兩人僵持一段時間,事情以聞閏減俸一年閉門思過一月結束,而封叵圮則負責處理水患善後事宜。

從皇城出來,封叵圮便被一人攔住去路。

「黃將軍何事?」

黃照琦放下手,笑道:「東陽坡的紅梅開了,叵圮與我一道去看看?」

手腕有些涼,封叵圮雙手互握手腕攏在衣袖里,「多謝將軍好意,在下敬謝不敏。」

黃照琦沒有讓開路,靜了靜,道:「近日你一直拒絕我,叵圮是對我有何意見?還是我何處惹了你不悅?」

封叵圮不想與她敷衍寒暄,「並無。黃將軍若無他事,在下先行離開。告辭。」

封叵圮正要踏腳,黃照琦又伸手攔住封叵圮去路,卻不說話只伸手低頭,靜默不語。

「你……我的嗜好你接受不了?」良久,黃照琦才開口。

「黃將軍有何愛好與封某無關,在下還有事,請將軍放行。」

「……我,我知道的,一般男人都沒辦法接受……」黃照琦依然垂著頭,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明媚,「可是,我改不了……封叵圮,我想和你一起……」

封叵圮低頭看著黃照琦飛揚的馬尾烏黑的發,亦是良久才道:「黃將軍,天寒,在下畏冷,告辭。」說完便轉身從另一面起步,與黃照琦擦肩而過。

第二日,封叵圮啟程前往荊州,忙碌了兩月余,回到京城時已是草長鶯飛,花木抽芽的三月天。

剛進封府,封叵圮取下身上的獸毛斗篷,「囚二,花樓為何會被查封?」花樓是封叵圮暗下經營的一家妓館。

「朝廷開始禁封米囊交易,在花樓發現有人提供米囊粉。」

「花樓不是在一年前就脫手不做米囊粉生意了嗎?」封叵圮蹙眉,「左翎玉人呢?」

「左樓主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