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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過的稱呼。

「情兒,出來!」

只聽到里面瓷器摔碎的尖銳聲響,祈翳這次是立刻就開了門,眼神晦暗的盯著祈墨,聲音宛如寒冰。

「祈情已經死了,大哥你忘了嗎?」

「祈情沒有死,他只是每日痛苦的活著,現在還變本加厲的自我折磨。小翳,大哥不願一直看你這樣,多少年了……」

「大哥都要成親了,無論是祈翳或祈情,死活又關你屁事!」祈翳綻開詭譎的甜笑,很快又凝回冰冷的表情,「砰」的一聲摔上門板,再次賞給祈墨一個硬釘子。

祈墨無言的站在房門口好半晌,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轉身走了。一個是他最心疼的三弟,一個是他最心愛的伴侶,難道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顧及兩全嗎?

蒼玄在不遠的廊上將一切盡眼底,沉吟了半晌,慢慢的走到祈翳的房門,輕輕敲了敲。

「三公子,吾是蒼玄。」

祈翳摔了門後頹然的坐倒在地,無聲且無淚的又哭又笑,以手抓起地上的碎片用力握住,弄得滿手鮮血。耳邊聽到蒼玄的聲音,心臟彷佛被狠狠一戳,痛得他無法呼吸。他起身大力推開門,惡狠狠的對他道。

「你是來耀武揚威的嗎?如何?我這落水狗的樣子讓你看得很過癮吧!」

「蒼玄沒有其它意思,三公子不應自輕自賤。」蒼玄臉上不喜也不怒,只是平淡的回答。

「你已經搶走我的大哥了,你還想要我怎樣?你還想要我怎樣!?」祈翳用力的抓住蒼玄的衣領,手上的鮮血染紅了蒼玄的衣物,厲聲質問。而後用力推開蒼玄,凄厲的嘶吼「滾!滾!不然我殺了你!我一定殺了你!」。

突然,祈翳只感到雙眼一黑,身子瞬間癱軟在地。他本來就蒼白的臉連最後一點血色都褪盡,嘴唇和指尖透著青紫,身子骨冰涼,氣息微弱,感覺就像是一個氣力已經被掏空的軀殼一樣。

蒼玄將他扶進房里,讓他坐在床沿,將佩劍解下放到一旁,自己盤腿坐到他身後,雙掌貼上他的背心,將自己的內力和靈力送入他體內。然而他輸入的力量就像是拋下深淵一樣,沒有半點回應,也沒有任何充盈起來的跡象,而蒼玄的手掌卻漸漸發黑,像是中毒一樣。

即使如此,蒼玄並未停手,反而將更大量的靈力和內力傳進祈翳體內。不知過了多久,蒼玄已是滿身熱汗,兩條手臂卻陣陣發涼,掌心處還傳來針刺一般的尖銳疼痛,中毒一般的黑紫則擴及了小半截下手臂。這時,祈翳吐了一口黑血,而後終於有點力氣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救我……我也不會感激你……」

蒼玄作了個勢,起身扶著祈翳躺下,淡淡開口「這些就不必了。因為你是祈墨的三弟,那么……你也是我的三弟。」

蒼玄拿起配劍系回腰上,轉身出了房門。回到房里,他正思量著如何處理自己中毒之事,腰上一沉,感覺好像青雲劍被什么重重扯了一下,低頭就看到白爪黑狐跌了個四腳朝天,莫非剛才是攀在劍上想要爬上來嗎?

白爪黑狐抓著蒼玄的衣擺翻過身來,仰著頭在地上蹦蹦跳跳。蒼玄不敢抱它,白爪黑狐在蒼玄腳邊繞了幾圈,奮力一蹬,像只貓一樣靈巧的跳到蒼玄身邊的櫃子,頭一抬高度正好,伸出兩只爪子抓住蒼玄的手腕,舌頭就在蒼玄的手背上舔起來。

白爪黑狐的肉掌就像黏住了一樣,蒼玄想抽開手都不行,這樣舔著舔著,蒼玄手上的黑紫竟然就漸漸褪去了。舔完了一邊白爪黑狐便嗷嗚一聲示意換手,蒼玄驚奇的將自己的另一只手湊過去,白爪黑狐同樣舔了數十下後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小東西你真是厲害!」

蒼玄摸了摸白爪黑狐的頭,小黑狐嗷了幾聲,仰著狐鼻子看上去非常得瑟的樣子,貼著蒼玄的手背蹭了蹭,而後跳下櫃子,蒼玄才一眨眼他又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那兒去了。

祈墨回房的時候,蒼玄便擇要把這些事情說給他聽,當祈墨聽到祈翳的症狀時,便決定去把天界的一位至交醫神請來。但是當聽到白爪黑狐的時候,祈墨只是笑笑表示他聽到了,似乎並不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