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男孩哭著抱住龍的爪子，「我不要離開你。」

「我不會讓他帶走你的。」海因斯低下頭，溫柔地舔了舔洛塔的臉，忽然鼓動雙翼騰空而起，嘴里噴出熾熱的火焰，對抗教皇身上的聖光。

教皇悲憫地注視著男孩，抬起雙手，日光一分為二，同時籠罩在龍與洛塔身上。

男孩立刻滿臉痛苦地捂住了小腹。

「我要凈化你的身體。」教皇微笑起來。

洛塔的身體在光束中慢慢上升，蜷縮的雙腿被無形的力量拉開，教皇注視著他微紅的穴口滿意地點了點頭：「的確是聖體。」

被烈日灼燒的巨龍憤怒地哀嚎，竟掙脫了光束飛到了洛塔身邊，他化為人形有些狼狽地摟住了天空中的男孩。

「我們的孩子……」洛塔捂著小腹驚慌失措。

龍用自己殘存的力量包裹住男孩的肚子，然後親吻他的雙唇：「別擔心。」

洛塔抱住了海因斯的腰，瞥見他隱藏在衣衫下焦黑的傷口，眼淚終於落下來。龍嘆息著擋在男孩身前，滾燙的日光讓他的臉色愈發蒼白，海因斯忍耐了一會兒忽然親了親洛塔的臉頰。

他說：「我愛你。」

男孩猛地抬起頭，龍卻已經松開了環在他腰間的手，轉身對著教皇不屑地笑起來。

烏雲遮住了日光，海平面驟然平靜，連翻滾的浪花都仿佛靜止在了懸崖邊。

教皇驚叫起來：「你想永生永世沉眠在海底嗎？」

海因斯不理會他，向遙遙海面伸出了手，海水宛如沸騰一般波濤翻涌，成千上百的惡魔鑽出海面，空氣里彌漫起血液的腥臭氣息。

龍腳下出現暗紫色的陣法，他站在陣法中央回頭對洛塔溫柔地笑了笑。

男孩驀然驚醒，不管不顧地沖進去環住了海因斯的腰。

「我也愛你。」洛塔踮起腳尖親吻龍的下巴。

暗紫色的光柱籠罩了他們，教皇被鋪天蓋地的惡魔淹沒，憤怒地嚎叫起來。

男孩與海因斯在光束里親吻，感覺到身體里某些屬於光明的東西逐漸剝離，龍摟洛塔的腰吻著他的眼角：「我的小惡魔。」

光明聖殿的騎士墮落成了龍的惡魔。

「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在海底嗎？」海因斯灼灼地注視著洛塔。

男孩眼底閃過淡紫色的光芒：「我是你的，」他把臉埋進龍的胸口，「我屬於深海。」

海因斯嘴角緩緩勾起，抱著洛塔沉入海底。

10.

龍的洞穴堆滿寶石，洛塔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海因斯坐在寶石堆上向他張開雙手，男孩艱難地爬上去，鑽進了龍的懷抱。

成為惡魔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