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沒有告訴你的金主嗎?」
沈業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惡劣地笑了起來。
只是他不若鄭炎那般英俊,這樣笑起來反倒看這樣有些凶悍。
「無非就是,痴情少年痴纏直男數年不離不棄,結果到了大學被爆出同性丑聞,最後痛失國企高職,情傷心冷,還甚至差點被逼得遠走無聊戲碼咯。他自個兒犯賤上趕著找虐,我不好好玩玩怎么能行?」
鄭炎的眼神驀地冷了下去。
第17章第十七章
沈業還沒意識到他已經觸了鄭炎的霉頭,兀自坐在椅子上繼續說著。他越說越起勁,甚至還繪聲繪色地模仿其卓與塵昔日的動作與神態來。
他故意裝出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片刻後又故作扭捏,惡意把卓與塵給丑化了幾分。
沈業當初因為在原本的私立高中里因妄為滋事而招惹了別家的二代少爺,他不想出國,沈家人為了息事寧人,便動了關系把他塞進了國重里,和卓與塵同了校,同了班。
否則的話,沈業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和卓與塵這么個勤工儉學,品學兼優的窮學生扯上關系。
對方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無聊的高校生活中,除了籃球以外難得的取樂玩意。
年少無知,便是風花雪月,狂妄恣意。
只是沈業也沒料到卓與塵居然那么死心眼,自己私下里對他百般侮辱,這人還偷偷打聽了自己那找了關系才走特招生路子塞進去的大學,並改了志願,放棄了原本更好的出路,繼續賴著他。
想起以前的事,沈業有些不愉:「說起來,當初如果不是打賭的那事的話,這小賤人恐怕還要死皮賴臉地倒貼我吧?還真是可惜了,最後害得我輸了和老五他們的賭約,賠了一輛我挺喜歡的蓮花呢……」
他話還未說完,忽然感覺腹部處猛地傳來了一股大力!
沈業猝不及防,險些被放下卓與塵,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這邊來的鄭炎給一拳打趴。
他捂著被打得抽疼不已的腰腹,蝦米般地弓著腰,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
鄭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疼嗎?」
沈業呸了一口唾沫,感覺都有些嘔血了:「鄭少是什么意思?」
鄭炎理都不理他,眼神一冷,又是一拳揮了過去。
他雖然是個二代子弟,但和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酒囊飯袋不一樣的是,鄭炎會定期進行健身與合氣道修習。這會兒他的拳頭又快又狠,讓還沒有搞明白他到底在發什么瘋的沈業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可比上一拳大上不少,沈業被打得直冒冷汗,面色也狠厲了起來。
仗著身材高大健碩,他硬生生地憑借著身體的力量接下來鄭炎的第三拳。鄭炎的右拳被沈業接住,他也不惱,索性左拳發力,朝著沈業的面門砸了過去!
嘭!
這一聲悶響聽得在一旁護著卓與塵的鄭昊燃都有些牙酸了。
卓與塵被鄭昊燃護著,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攥緊了鄭昊燃的衣袖,有些緊張地看著莫名其妙地開始拳腳相加的鄭炎與沈業,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想叫鄭炎停下來,但又隱隱希望對方能出手再重些。
卓與塵松開手,心情很是復雜。
鄭炎為什么要痛打沈業?
……他可不相信,對方是為了他而心生怒火,才會坦然出手。
沈業抹了一把鼻子,終於抓住了鄭炎出手的空檔,回了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