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扣的菜雞豐富得多。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卓與塵在按著留學生的指導一點一點地進入對方,等到了後面,就完全是他被留學生按在床上掠取了。
當夜,做完之後卓與塵也沒急著讓留學生自個兒回去,反倒是窩在床上,和對方同床共枕,相擁而眠了一晚。
睡的半夢半醒間,他忽然發現,就算和他抱在一起的人是個陌生人,對方身上也有著他未曾感受過的體溫。
溫暖得讓卓與塵覺得,也許自己曾經的堅持都只是一場笑話而已。
何必活得太認真。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留學生趕著回去上早課,在卓與塵還因為體力消耗過大而懨懨地躺在床上時就麻溜地穿衣服走人了。臨走前還嬉皮笑臉地問卓與塵要了同城app上沒有留下的私人聯系方式,說有空還會來找他。
卓與塵有些不太適應:「你還准備來我這兒?」
留學生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了一個故作委屈的表情來:「小哥,昨晚你還流著眼淚花,哭唧唧地叫人家老公呢,怎么現在一起床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么急著把你老公趕走啊!」
卓與塵登時尷尬:「我不是……只是……不大適應。」
「從一夜情炮`友變成穩定炮`友而已嘛,」留學生不逗他了,反倒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動作,朝卓與塵展示了一下自己不算發達的肌肉,「昨晚上你可真是……青澀得厲害,頭一回約?沒事,習慣就好。」
卓與塵垂頭不語。
「說真的,我對你還挺滿意的,就算你覺得我不夠好,不想再約了,咱們也能做個朋友嘛,」留學生走到門邊,一面穿鞋,一面繼續對卓與塵道,「新手上路總得有個老司機領著吧!我在本地也認識不少同志,有天`朝的也有a國的,你要是想試試外國人,讓我給你介紹唄。不過我認識的那些gay佬可比我猛得多,小可愛,你可別被榨干了又來哭著求你老公我回來……啊!」
他騷話還沒說完,卓與塵就直接抄起了放在床頭的一本書朝他丟了過去。
「趕緊走!回去上你的課!」
等留學生嬉皮笑臉地把他扔出去的書撿回來,重新放回他床頭後,卓與塵才別扭地又補了一句。
「下次要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可沒你這么閑。」
留學生忍不住又把他按回床上,調戲似地親了半天。
待對方走了,順道替他關好了門,卓與塵才有些咬牙切齒地扶著腰,跟老板娘打了個電話請假一天。
那留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有在經常鍛煉,雖然看著沒什么肌肉,但身體素質比他好了太多。卓與塵昨晚被對方折騰得射了好幾回,感覺自己都快被掏空了,腰酸腿軟地根本沒辦法站起來。
打完電話,他躺回了床上,閉上眼,回憶了一下那留學生的體溫。
……真暖和啊。
***
留學生從卓與塵的公寓走出來的時,詫異地發現,居然有人站在卓與塵的房間外邊。
那是個看上去不算英俊,但身形高大健碩,看著男人味十足的男人。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基佬大多有著詭異的同類嗅覺,這男人雖然長得魁梧硬氣,是圈內同志喜歡的型1,可惜……一看就是個直男。
還是卓與塵好些,他忍不住想,這小哥不會是用的真名吧?嘖,還真是……美味至極。
小弱攻也很可愛嘛!
留學生權當男人是這里的住戶,隨意喊了一聲「讓讓」,便越過了男人,火急火燎地奔出公寓,准備趕回學校上課了。
那男人看著他飛速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握緊了垂在褲縫處的拳。
他正是利劍。
長舒了一口氣,利劍忍住心中的怒火,有些頹喪地半蹲在了卓與塵的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