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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日,喬小凝的傷徹底好利索了。
背上結的痂一層一層剝落下來,不需要再擔心傷口被扯開,她徹徹底底洗了個澡,然後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齊。
讓青葙幫著給自己挽了個發髻之後,喬小凝便去了廚房。
廚房過了中午的飯點一片清閑,吳大廚瞧見門口張望的少女,敲了敲煙袋,調侃她:「瞧什么呢,廚房重地你胡亂看些什么?」
少女瞧見他便笑,輕輕柔柔的樣子讓人生不起氣來,「吳伯,二牛哥怎的不在?」
「就知道你又來找他!」吳大廚的愛徒被勾的魂不守舍,他卻高興的很,還不忘關心喬小凝身體:「病都好了?」
「好了,謝謝吳伯關心。」
「這時候你是見不著他了,出去采購茶葉了,等下午或者明天吧。」
「哎,好。」
喬小凝回到翠竹苑,便去了書房。
書房的人聲音冷淡,「進。」
就一個字,簡潔的很。
端著木托的少女推開門走進去,「這么熱的天,爺呆在書房這么久都不喚人續茶,不渴么?」
坐在書桌後正在奮筆疾書的少年聞言筆尖一頓,紙上立即暈開大片污漬。
他抬起頭來望向走過來的少女,對方身子窈窕、笑容明媚,嬌俏又溫順,低調的很。
還是那副熟悉的模樣。
仿佛從沒離開過一般。
書桌後的少年痴痴瞧著少女的眉眼,一時間轉不開眼睛。
端著木托的少女卻已經來到他身邊,將茶盞輕輕放下,然後俯下身提醒他:「爺的墨落在紙上了,奴婢幫您換張新的?」
那聲音仿若清泉,一下一下輕輕敲在石頭上,回響在山洞內。
妙不可言。
謝緇椹卻猛地回神,趕忙將毛筆放回去,垂著眸子強自鎮定的坐在原地,看著少女的那兩只纖長白嫩的柔夷伸過來,一點點幫他換了紙張,又用硯幫他壓好。
過了一會兒,少年感受著肩膀上舒服的揉捏,然後沉默地按住她的手。
少女被謝緇椹手心的溫度燙到,整個人一驚,身子跟著抖動了下。
這些細微的動作全部傳遞到謝緇椹那邊去,他強硬的將喬小凝拉到身邊,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低聲解釋:「不用揉了丫頭。」
少女卻微微慌了神色,她小心翼翼的開口,也不敢去掙對方握住自己的手:「爺,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嗎?」
她的眼睛中盈著三分膽怯和三分不安,含著瀲灧水意瞧過來的時候,直把謝緇椹瞧的痴傻了。
他眸子深處晃了晃,也暗了暗。
謝緇椹覺得自己從沒見過容貌這般明媚艷麗的女子。
她美到人像是脖子被扼住一般,不敢大膽呼吸。
少年無聲的握緊了自己手里的那只柔夷,滾了滾喉結。
謝緇椹在對方又一次輕喚下才堪堪回過神,他躲了對方這般清澈干凈的眼睛,無聲的抿了抿唇。
須臾,他輕輕道:「以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