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明明她臉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是她卻一直都帶著口罩。
蔣廷舟以手抵唇,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極力鎮靜地說,「小朋友,原來你長這樣啊。」
如果說之前蔣廷舟對這個嬌氣到要命的小朋友的長相一點都不好奇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也曾幻想過她會長什么樣。在他的設想中,蘇萌應該看著就是一副嬌滴滴的,愛撒嬌的樣子。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原來她長得這么好看。好看到讓他的心跳都有了失控的跡象。
如果仔細看的話,蘇萌還能發現蔣廷舟此刻微微泛紅的耳廓。
蘇萌完全被蔣廷舟這個反應弄蒙了。
過了好幾秒蘇萌才反應過來,她語氣有些委屈,眼眶都微微發紅,「蔣三歲……人家現在很生氣呢。」
主動摘口罩和被人摘口罩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心理感覺。
蘇萌完全被剛才那一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蔣廷舟楞了一下,在看到蘇萌委屈而又控訴的小眼神之後,他動作有些不熟練,但算是極為溫柔地重新幫蘇萌帶上了口罩。
看到蘇萌只露出一雙如耀陽一般璀璨的眼睛之後,蔣廷舟才松了一口氣,重新恢復到了原本以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輕笑了一聲,桃花眼瀲灧,「小朋友,別氣,蔣哥哥晚上帶你玩。」
蘇萌別開頭,拒絕道,「我要學琴還要寫作業。」
「不會太久的,我給你表演我的絕活。」
聽到絕活這兩個字,蘇萌才總算升起了幾分興趣,她眨眨眼,聲音嬌軟,「什么絕活?」
蔣廷舟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蘇萌吃過晚飯,練完琴,做了一會兒作業之後,才跟凌老夫婦說了一聲,帶著家里的「偵察兵」出了家門。因為是在大院里,安全有保障,所以凌老夫婦只跟她說了一句盡早回來,就放她出門了。
說起來蘇萌前幾次都是帶著家里的「裝甲兵」出去逛,一次都沒帶過貓主子出門。這次她干脆就抱著「偵察兵」去赴約了。
蘇萌到兩人約定好的地方的時候,蔣廷舟已經在了。
這個時間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昏暗的路燈下,他一個人倚靠在路燈的桿子上,低頭把玩著手機。
明明蔣廷舟性格混得開,身邊發小和朋友眾多,但此刻可能是因為形單影只,所以他看上去竟似有幾分寂寥。
蘇萌一下子就覺得心里愧疚,有些對不起他。
他們約好的時間是她在練完琴之後。往常她練完琴是晚上八點。但是她白天的時候,課間時間作業沒有做完,所以練完琴之後她又寫了一小時作業。
她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她沒有發短信通知他,因為她原本是不打算來的,出門的時間夠她再做一套習題了。
而他也沒有催她。
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蔣廷舟才將目光從手機上移開。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