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點半下課，高一的學生溜得飛快，不出10分鍾，他們這一層的教室燈都關得差不多，林凈和俞曉萌也走了，相約去逛街，走之前一再確認徐瑤不一起去。

「瑤子，你搞什么鬼？重色輕友」今天早上在操場，她們都看到了。

「別胡說，我這是為了進步，你們也知道我物理有多爛」

「這學校至少有一半的女生對林淮生有色心，別說你沒有」林凈說

「他這么受歡迎？」

「那是，難得有一個長得帥還不草包的，真不知道怎么投胎的」

林凈和俞曉萌走了，班上只剩下徐瑤，距離6點還有8分鍾，她快速鎖了課室的門，下樓。

到校門口的時候林淮生已經在那兒了，徐瑤看手機，17：59，還好沒遲到。

「走吧」林淮生招呼她

他帶她去了一家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很安靜，頗有情調，店里人不多。

林淮生問她：「樓上有包廂，會安靜點兒，你想在這兒還是上包廂？」

她懂，在一樓，會有點吵，但是上二樓包廂，只有他們兩個，總歸對女孩子的名聲不好。

她沒多想，說：「還是上二樓包廂吧，我請你」

林淮生笑笑：「不用，還是我請你吧」

「不行，你都花時間幫我補習了，要不你給我算補習吧，我不能白白占用你的時間」

他走在樓梯前面，聽她這么說，他轉過頭，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給你補習，也算是一項挑戰」

徐瑤伸手打了一下他，也笑：「我也不想這么笨的，化學和生物都還好，就是物理不行，我還想學理呢，不能讓物理拖後腿」

林淮生挑眉，「你要學理？」

「是啊」

包廂干凈整潔，一張2米的長木桌，四張木凳，一排綠植，大大的落地窗，徐瑤拉開窗簾，還能看到夕陽。

頭頂上橘黃色的燈照著，傍晚涼風習習，很是舒適。

徐瑤打開書包，拿出練習冊，林淮生在她的對面坐下，也拿出練習冊，不過他的是奧賽題，他過兩個月有一場競賽。

徐瑤攤開練習冊，神怎么也集中不了。

「林師兄」她輕聲叫他

林淮生抬頭看她，停下筆：「哪里不會？」

她指了一道題

林淮生給她講，但因為長桌挺寬，兩人距離太遠，徐瑤覺得有點別扭，於是拍拍身邊的座位，跟他說：「你坐過來吧」

林淮生繞過桌子，在她旁邊坐下，他給她講題的時候很細致很有耐心，他的發音咬字很標准，講到重點處，他會抬眼看她，重復兩三遍，確保她聽懂。

徐瑤努力集中神，慢慢消化知識點。

「聽懂了么？」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