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陽看著他，說：「你確定？要知道你之前可是那么寵她的。」

「寵她的那個人格已經消失了。」墨言沉聲道。

季晨陽聽明白了，看來墨菲兒要倒霉了。

「墨總能面對現實是件好事，如果說墨菲兒這個人很乖很懂事，墨總倒是不妨可以留下她，不過她這人年紀輕輕就這么惡毒，長大了肯定更是不得了，這種人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為好，農夫與蛇的故事想必墨總應該聽過。」季晨陽說道。

「嗯。」墨言自然是早有打算了，留墨菲兒在身邊肯定是後患無窮，他必須把她送走。

「墨總，說句不好聽的，我怎么感覺你那個消失的人格是被墨菲兒給控制了呢？」這個疑惑一直都在季晨陽腦中，他總覺得墨菲兒這個人很有問題。

「你說得沒錯，那個人格明明是衍生出來的，最後卻主導我的身體三年，而我本來的人格卻被壓制。」墨言坦言。

「！！！」壓制三年！這……

墨言瞧出他的震驚，繼續道：「三年前，我時常會恢復正常，恢復正常的我就打算把菲兒送走，她可能是知道了，不知道從哪請來了一個催眠師，之後我的第二人格就主導了我的身體。」

「三年前！！！那她也才十二歲吧！那么小就有這么深的心機？墨總，你覺得可能？」季晨陽說出他的疑惑。

墨言看著他，好半天才開口道：「你說的沒錯，她背後有人，這個人就是墨家人。」

季晨陽：「……」

季晨陽很想八卦一下，可墨言卻不想跟他說太多，「這涉及到我們墨家內部的事情，就不跟你細說，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跟你說一說，那個人控制菲兒的唯一砝碼就是告訴菲兒，只要她肯聽從他的命令，他就能保證菲兒一直在墨家做墨家千金。」

「原來如此！為了墨家千金這個身份，墨菲兒當然肯配合你說的那個人了。」季晨陽明白了，知道這些也差不多，季晨陽對其他的也就不感興趣了。

「可是，墨菲兒失蹤這么久，那個人應該能發現吧！」季晨陽問。

墨言點頭，「按理說他的確會發現，不過同樣的，我也消失了一個星期，他可能以為菲兒跟我在一起。」

「所以，其實你早就料到我會用很粗暴的方法把墨菲兒囚禁起來？」季晨陽說道。

墨言揚起唇角露出一個笑意，「對。」

「這么一說，你當初找到我其實並非真的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能讓墨菲兒吃虧的人吧。」季晨陽說道。

「對，我知道你肯定會向你父親求助，你父親可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人，做事從不留痕跡，絕對不會讓背後那人察覺什么。」

「說到底，你真正需要我爸的幫助，那你怎么不直接找我爸？」季晨陽不解道。

「你以為你爸那么容易肯幫我？我要真找你爸幫忙，你爸肯定會刨根問底，到時他一下子就能猜到我當時的處境就是墨家內部問題，對於別人家內部的事情，你覺得你爸會插手？未麻煩，又浪時間，我只能從你身上下手。」墨言坦言。

季晨陽瞪了他一眼，說：「敢情，我這是被你利用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為什么不讓你的保鏢去控制墨菲兒，不用你手上的資源對付墨菲兒，而是找我們幫忙，就因為我爸的手段，你家那個人無法察覺，對不對？」

「嗯。」墨言承認了。

算了，都已經被利用得這么徹底，他還能怎樣？不過……

「一場畫展可不能滿足我。」季晨陽開始跟這人談條件了墨言毫不遲疑道：「以後只要我手上的玩具公司需要新的產品，會優先考慮你的設計，只要是你設計的產品都會把你的名字寫上去，畫展的話，你有需要就跟我說，我一定毫無條件地給予贊助。」

「墨總還真是大方，跟墨總做交易就是痛快。」季晨陽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