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
原本要締結姻親的兩家人,因為孩子關系的破裂而日漸疏遠。
少了這層過硬的關系,容家的生意跟著受了不小的影響。
然而再多動盪,生活還是要繼續。
容廷開始跟著他爸學習如何打理生意,疏通關系。
生意場上,總是有無盡的應酬。
容廷經常白天在公司忙上一整天,晚上便又神抖擻的出現在觥籌交錯的酒桌上。
或者應該說容廷每天晚上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奔赴去酒桌的路上。
每一個階層的人都有他的不易,容廷有時候會想起從前的自己還有袁紫溪,不過是仗著父母的庇護,肆意揮霍著金錢。
如今開始自食其力,自然要比從前累上許多倍,可同時也比從前踏實許多倍。
起碼賺的每一分錢,是自己努力所得。
雖然即便傾盡全力,可能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
容家生意日漸企穩,容廷用了三年的時間。
其中艱辛自不必說。
而袁家則開始走起下坡路。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政府換屆之後,袁家再也沒了往日的風光,變得謹小慎微起來。
某次容廷和家人一起吃飯,容父還頗為慶幸的說:「這阿廷幸好沒跟袁紫溪那丫頭結婚,不然整個容家估計也得跟著栽。」
容廷沉默著沒回應,生意場上幾經沉浮,他漸漸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
何況他不僅不覺得慶幸,反而覺得唏噓。
袁一鳴曾經在t市一手遮天,順帶著把袁紫溪寵的無法無天,而如今袁一鳴即將走向覆滅,袁紫溪只怕也落不得什么好。
袁紫溪瞧不起阮嫣,可實際上脫離了父母,袁紫溪獨自生存能力不及阮嫣的十分之一。
其實阮嫣走後,容廷曾托人打聽她的消息,知道她去了c市,在那里一邊讀夜校一邊工作,生活艱辛點,倒也安穩。
容廷經常在夜深人靜時,盤算著手頭上的事情,默默想著,他要再多進步一點,才能去找她。
他要阮嫣看見一個與過去完全不同的容廷。
***
沒過多久,袁一鳴就被抓了。
當天容廷開車路過袁家,房子周圍圈起了警戒線,警察正從房子里面運大批鈔票出來。
場面蔚為壯觀。
隱約聽見房子里有哭喊聲,容廷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一腳油門,車子「轟」的開了出去。
與袁紫溪畢竟相識一場,縱然因為阮嫣,他對她曾厭惡又怨恨,可是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場,他也並不痛快。
命運就像一雙無形的手,將他們各自推向了不同的方向。
容廷後來在社交場合里碰見過袁紫溪,她一身珠光寶氣,身邊是t市頗有名氣的一位企業家,非常有錢,只不過長相抱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