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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如玉(H) 亂作一團 1175 字 2021-03-04

何其厚顏無恥!

若非你們逼迫,她又何苦去說那話?辰砂氣息有些不穩,此時強壓著不敢開口。他與白明山言語間機鋒扯皮並無不可,官階相同,橫豎有太子在,最多不過是參他狂妄罷了,可白靖榮身為附馬,便是天家之人,與他爭執極易被扣上個藐視皇家的罪名,到時怕是不好場。

正當辰砂冥思苦想要去如何應對之時,如玉卻是幽幽開口了,「這倒是奇了,我怎能說出那等渾話來?」

屋內霎時一靜,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如玉。

到底還是白明山老道,稍一愣怔便回過神來,壓下心中莫名的煩躁,皮笑肉不笑的問:「我兒……這是……何意?」

白夫人不知細情,在一旁也看的快意非常,早知道這小賤人不是個好的,偏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恨不得削尖了腦袋整個人都扎到她身子里去才能安心,此時正好嘗嘗自己種下的苦果,方才被你這好外甥女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這老貨只顧著自己解饞,卻不肯幫我解圍,此時現世報來的飛快,正好讓你自己受著。

不管白家人作何想法,如玉卻是受夠了那身不由已的苦楚。

澤兒雖說不在身邊,好在音訊未斷,又有文韜武略的師父教導,將來就是不能出人頭地,平安長大總是無虞。而辰砂哥哥已踏上官途,又是太子近臣,舅舅一家再不敢隨意打壓。正所謂『無欲則剛』,沒了牽制,如玉自是不肯再受制於人。

「舅舅又是何意?我有些不懂。」如玉慢慢自白家父子二人之間踱出,走到辰砂身旁站定,「大表哥想是聽岔了,婚姻之事向來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我說話的余地?國難之中,父親以身殉職,我不得看守送終已是不孝,怎敢自己拒了父親定下的親事?」

「明明是你親口說的。」白靖榮終於不再嬉笑,皺眉問道。

「何時說的?」如玉美目圓睜,一副不諳世事的嬌憨之態。

是了,何時說的?那等聚眾淫亂之事私下為之還則罷了,以公主之尊也算不得什么,可不能將它提到明面上來講,白明山要前程,公主府要臉面,此時竟是有苦說不出了。

白明山閉目吸氣,那時他醋意大發,只顧著逼她表態,思慮不周留了空子。長年打雁倒被雁啄了眼,已說不清到底是怒意更濃還是醋性更甚,不過……

他緩緩睜開雙眼,仔細打量如玉,點頭說:「好、好、好,不愧是蘇伯安之女,你既然一意孤行我也不攔你,只是我對你一番拳拳愛護之心,卻換來這等下場,你……可還有何話說?」

想當初,她貼在他身邊撒嬌犯痴的,一顰一笑皆是惹人憐愛,他想當然的以為那番神態不能作假,是以到了這等關頭猶不死心,盼著她是礙於辰砂不敢直言,故而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如玉本就對他無情,只是福身一禮,「多謝舅舅屢次出手相救,如玉感激不盡。」

「呵!」白明山冷笑一聲,雙目漸漸泛起血絲,陰沉沉的說道:「也罷,就當我將真情都喂了……」他話音一頓,終究舍不得將話說的太狠,「你既然一心想著他,從此以後你與我白家再無瓜葛,這路是你自己選的,往後莫要後悔才好!」

怒火攻心之下,白明山再看不得他兩人比臨而立,那小倌不過是仗著年輕貌美,慣會狐媚惑人,哪里比得過他沉穩有度?他氣沖沖拂袖而去,白靖榮與白夫人帶著婁虹也一同出了屋門。